,再也忍不住,连泪都流出来了:“哪有你这样整人的,我何必为了一个无能的张咨就玷污了自己的清白,世上哪有这样赔本买卖的道理?”
“果然是张咨在搞鬼!”高燚本来也没有指望杜若会把张咨给招供出来,这在宛城已经不是什么秘密,而且如果高燚真的要毁杜若的清白,也不必这样大费周章。
“还有谁,他们有什么阴谋?”高燚放开了杜若,看她哭得梨花带雨,虽然看不下去,却还是板起脸来继续喝问。
杜若没好气地睁眼看着眼前这个让人捉摸不透的高燚,抽抽噎噎不止:“我哪里会知道他有什么阴谋?他不过是给我一笔钱让我做这事罢了,我向来只拿钱做事而已,如何会管这么多,今天栽在你姓高的手里我认了!”
“呵呵,现在看来,你被那个张咨利用了!”高燚冷不防道。
杜若一惊,停住了啼哭,不解地看着高燚:“姓高的,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自己清楚,你不过是张咨花钱雇佣的而已,现在你事败被擒,他自然是第一个会抽身而退,这会说不定已经收拾细软跑路了!”高燚定定看着杜若,冷声而道。
“这,这不可能,放开我,放开我!”杜若忽然激动起来,挣扎个不停,但显然这不是当初她在陈留戏弄高燚的时候了,挣扎了半天,除了一身的香汗淋漓,根本没有半点效果。
偏偏高燚这时又加了一句:“这个杜若功夫也是不俗的,你们不能有丝毫大意,把绳子再细细地捆上一遍,若是给她跑脱了,你们以后就不要想着能上战场了,都给我做苦役去!”
“喏!”众人齐声回应。
“但是——”高燚话锋一转,盯着杜若那张哭成了花猫一般的小脸又补充道,“不许动她!”
杜若说出了事情原委,倒也没有指望高燚会真的像个君子一样,此刻却意外地听到高燚从嘴里说出这四个字来,心头霎时涌过一阵莫名的感觉,抬眼看时,哪里还有高燚身影?只见到这些亲兵们都神色极为恭敬地站直身子,口中回答整齐划一:
“主公放心!”
高燚此刻已经径直进了议事厅,却见沮授已经等候在那里了,看见高燚便道:“主公,刚刚得到的消息,鲁阳发现一支五千余人的兵马,是何进部将吴匡统领,另外宛城附近也发现了许多可疑人物,应当是洛阳派来的细作,何进与张咨狼狈为奸,看来是想要对主公不利!”
“哼,不自量力!”高燚听了,丝毫不惧,反倒对沮授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现在我们要做三件事,第一,放出杜若被抓的消息给张咨知道,第二,放出我要前去捉拿张咨的消息给何进知道,第三,命裴元绍知会在鲁阳的游击营人马,截断吴匡后路,使其不战自乱!同时让颜良在全城内外缉拿可疑人物!”
“主公所言三事,可谓周详完备,属下这便前去执行!”沮授看到高燚在这种突发情况下还能如此镇定指挥,不由多了几分敬服。
“等一下!”沮授已经走到了门口,却被高燚叫住,“何进身份特殊,不能让他死在外面的地盘上,命令我们的人,只要吓跑他即可,不要下杀手!”
沮授点头:“主公放心!”
布置完了这一切,高燚才松一口气,他步出议事厅,却看到杜若不见了,空地上只有一个人形在地上蠕动,那人形被麻绳一圈一圈地捆扎起来,倒像是一个木乃伊一般,当真的只见绳索,看不到任何能分辨出人的模样的特征了,捆得是前凸后翘,腰身只堪盈盈一握,高燚的亲兵们还要将手里的绳索继续捆几圈,被高燚急忙喝住:“可以了可以了,再不住手,只怕人都要被闷死了!”
这个人形木乃伊正是杜若,此刻她真是掐死高燚的心情都有了。
当然了,前提是,她得能腾出手来掐才行。
高燚可不管杜若会怎么想,说完这话,他立即风一样地向落月所在的房间而去了,他不是喜新厌旧之人,既然决定和她长相厮守,就不会对别的女子动情,贺兰妖一样,凝香一样,张宁一样,这个杜若也是一样。
只因为,一生一世一落月!
但是现在不同了,高燚本来只想和落月在南阳过清净的日子,他不想去招惹别人,别人最好也不要来招惹他,然而张咨,王睿,何进却联合起来要对付他,而且,还伤害到了他最爱的落月,如果高燚连着都可以忍受,那还算什么铁骨铮铮的热血男儿?
是时候做一个抉择了,皇甫嵩的死已经给了高燚一个教训,而现在,他必须让自己强大,来守护他的月儿,和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