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时发现了,他们都留了一般人马驻守大营,然后只派千人趁势攻城,同时也加紧了戒备,期间张颌派去的会水的士兵只凿沉了几条船便被发现了,没有给官军造成很大的影响,不过他们都是战斗到最后一人,生生破坏掉了对方三十余条战船。
城中沮授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不由得连声叹息:“三将军果然带的一支好士兵,他们不会白白牺牲的!”
大水来袭,是预料之中的事情,沮授其实从天象时也看了出来,他只是想再努力一下,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计划干不上变化。
“启禀功曹大人,水势太大,已经与城墙几乎一般高了,好多城砖被洪水浸泡而开始脱落,城门也岌岌可危,东门与南门由于洪水凶猛,已经有洪水灌进城中,敌军也随时有可能攻进城来,功曹大人,我们怎么办?”
四门往来的传令全身湿透,向沮授禀报着各门qíngkuàng。
沮授眉头一皱:“此刻要以宛城百姓的安危为第一,通知四门守将,无论付出任何代价,都要死守城门与城墙,给外城百姓撤进内城争取zúgòu时间!”
“喏!”
“沮世伯,孙坚将军失败了是吗?”落月不知何时到了沮授身边,神色一片凝重,张宁也跟着一同到来。
沮授点头:“这个时候,也没有瞒你的必要了,孙坚将军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意外,而且敌军势大,我军各种不利,幸好已经事先准备好了对策,月儿,我已经安排了人护送你出城,这些人是秦翻的部下,前身是我沮家的死士,一定能将你安全送出城去。”
落月听着,感觉不对:“世伯难道你不同我们一同撤退吗?”
沮授苦笑:“主公离去时虽没有明言,但守护宛城的确是我沮授无可推卸的责任,如今是我有负主公重托,情愿与宛城共存亡!”
落月当即吃惊了:“世伯你怎么了,你不是说只有迂腐的人才会做这种事情吗?留着有用之身才能东山再起,我很好,足以自保,不需要人来保护,让秦翻的人保护你吧,我与宁妹妹去帮助军队将百姓集中到内城来。”
沮授本想反对,张宁也跟着劝道:“功曹大人不必多言了,高大哥不在,您就是这里的主心骨,我与落姐姐虽然是女人上不了战场,做做这些事情还是可以的!”
不等沮授说什么,张宁已经同落月一同步出了太守府,落月对早已候在外面的亲卫队道:“随我来!”
“喏!”张宁与亲卫队一同应道,纷纷上马,随着落月朝着外城而去。
外城百姓此刻已经纷纷乱作一团,虽然有太守府亲兵帮忙引导,但是数万百姓熙熙攘攘,没有弄出乱子已经是奇迹了,要让他们有条不紊地撤进内城,简直就是奇迹中的奇迹,根本不可能完成,甚至于好多人已经放弃了求生的意念,此时外城的水位已经漫过了半个身子,而且还在不断增高,淹没住人身也就是小半个时辰的事了。
“我不想死啊!”好多人纷纷爬上了房顶与树枝,希望能躲过一劫,而内城城门只够容纳三四人并行,数万人入城,起码要三四个时辰才可以。
“太守夫人来了!”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众百姓看向内城门口处,只见落月与张宁还有亲卫队策马而出,刚到门口,落月一个翻身,便立在了城门口附近的高台之上。
“使君夫人,救救我们的性命啊!”数万百姓一起发出了凄怆的悲鸣,听来令人心酸难耐。
落月看到此情此景,紧咬着贝齿,半个时辰之后,外城就会被淹没,不知道要有多少生灵涂炭。
“大家不要慌,我落月便在这里,不到最后一个百姓入城,我也不入城!”
此言一出,百姓们一片哗然,张宁听得也是一惊,她看向落月,惊声问道:“落姐姐,你疯了吗?”
“我没有疯,现在盗马贼不在,我就是这些人的主母,有些话,我要替盗马贼说给这些百姓听,而且我们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落月看着张宁,露出浅浅的笑来,可是在张宁和亲卫队们看来,却都是鼻头一酸。
落月说完,忽然跳入人群之中,将一个呛水的女童抱了起来,将zìjǐ的话又重复了一遍:“除非大家都入城了,我才入城!”
“我们也一样!”张宁也被感染了,她拖着还有些娇弱的身子,同亲卫队们趟入半身高的水中,虽然水位还在不断涨高,虽然雨水瓢泼一般将她与落月的衣裳都淋得通透,但是有一点不可否认,那就是他们的心是和百姓在一起的。
“使君夫人都这么说了,咱们还怕什么呢?”百姓们的慌乱终于安定下来,一个个涌进了宛城内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