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话之间,刘表已经披挂在身准备出战了,荀攸还想阻止,刘表却说道:“此次奇袭,意义非同小可,大将军召见我之时,我已经明白荆州我与高燚二人只能有一个人胜出,公达为我担忧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任何事情都是有风险的,可是风险越大,回报也就越大,过了今天,未必就有这样的好机huì了!”
“好吧,祝景升兄凯旋而归,我在营中先为景升兄摆下宴席!”看到刘表这样执着,荀攸知道自己若是再多说就有扰乱军心的嫌疑了,他只得抱拳向着马上的刘表深深作揖。
“喝!”刘表策马扬鞭,风华正茂的他看起来英气勃勃,四十岁是人生中最后一个还可以散发辉煌的年纪,刘表不想自己这么平庸地活过,他要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情,为他的人生划上灿烂的一笔!
荀攸看着刘表远去,他知道,虽然刘表什么也没有说,但这次偷袭宛城的计划已经失败了,空损人马钱粮,战果确实屈指可数,五万人四面攻打只有四千人驻守的宛城,历时一个月,不仅没有攻下,反而给对方拖延到了把百姓安全送出,拖延到了高燚大队人马到来……
如果拖延到了天子一封圣旨也到来的话,那后果真是不敢想xiàng。
“只是为了铲除十常侍而已,有必要这么大费周章吗?”荀攸无奈地自嘲。
这是一员探马匆匆进入军营,见到荀攸报说道:“荀参军,得到两个消息,一个是令叔荀彧大人到了南阳,此刻便在高燚军中,一个就是大将军被裴元绍连连攻打,形势可危!”
荀攸一惊,何进的生死他是不在乎的,他在乎的是他的叔叔荀彧怎么会到了高燚军中的,难道叔叔打算投靠高燚?
高燚可没有打算闲着,趁着士兵扎营的空当,他带了亲兵离开大营,绕道山上,不多时便到了峭壁之前,发现这里果真一个好去处,刘表大营的营盘布列尽收眼底,而刘表大营东北不远处,一支打着孙字旗号的人马正与刘表的几支人马进行着厮杀,不过似乎已经战斗多时,锐气尽堕。而且人数不如刘表人马多,前后没有出路,被灭掉只怕是早晚的事情了。
“从这里到刘表营盘与孙坚人马处,看看有多远?”高燚问向导官。
“回禀主公,到刘表营盘近些,不过五六里,但是峭壁险峻难行,到孙坚将军那里约十里,倒是有一条小路可行,只是那小路边上边上悬崖深不见底,穿过也许四五个时辰才行!”
“嗯!”高燚点点头,摸着下巴探头想悬崖下方看去,只见下面云雾缭绕,只听见阵阵流水飞溅的声音,突然就有一点眩晕,立即撤回了身子。
“妈的,都忘了我自己还有恐高症了!”高燚自嘲地说了一句,看到身边士兵们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呵呵一笑,士兵们也跟着笑起来。
不过高燚笑到一半,突然脸色一板,一本正经道:“现在到天黑还有一段时间,你们立即将人马分做两支,一支将人马埋伏在大营之外,保持营内灯火通明,以防敌军袭击,一支人马丢弃全部辎重,从向导官说的那个小路过去,与孙坚将军人马合流,给刘表军狠狠打击。最后,撤掉水渠那里驻扎的一百名守兵,让他们抬几面牛皮大鼓来到这里,一旦听到厮杀声,不管是大营还是孙坚处,都立即不停击鼓,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众人一起回应,他们知道,今天夜里,有好戏可看了。
入夜,群星暗淡,皓月无光,孙坚领着人马厮杀了一天,却依然没有能冲出包围圈,他的人马来的时候是两千,现在只剩下一千不到,孙坚都有些觉得宛城和他的八字犯冲一般,每一次来,必定出事!
最重要的是,宛城现在的情况孙坚一无所知,只是听到是不是传来的喊杀声,让孙坚心中泛起无xiàn自责,但他不会沉沦,他一次次将这份自责化成杀敌的动力,恨不能全部杀光敌军为自己赎罪一般,孙坚倒是很想自己战死在这里,只是他的愤怒超过了理智,他的古锭刀已经饮了不知道多少人的血。
“杀啊!”突然一阵喊杀声隔着山坳清晰的传了过来,孙坚起身一惊:“这是刘表军队的声音,听声音方向,难道宛城有援军到来了?”
孙坚自然不知道,宛城确实是有援军来,只不过这个援军,不是别人,是高燚的高家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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