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三位将军可肯听小子一句话不?”
张飞咦了一声,他一直都没有正眼看这个田豫一样,此刻见这少年居然这般沉着冷静,不由多了几分好奇,拿手指着他道:“什么话,说来听听!”
田豫见张飞说话大大咧咧,不知道是不是靠谱的人,但是见典韦和关羽二人也点了点头之后,这才清了清嗓子道:“小子觉得,现在的形势,战不如守,守不如降,降不如撤——”
“什么?”张飞只听了一半,便作色大怒,指着田豫喝道,“好小子,本以为你会说出什么好听话来,原来是这么个馊主意,你这是惑乱军心,信不信俺老张一矛杀了你!”
关羽不说话,只是疑惑地打量田豫本人,倒是典韦皱着眉头道:“国让,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守?降?撤?那么我们之前做的这一切是为的什么?”
田豫面色平静异常,没有因为三人的不满而有半分波动,他抱拳冲三人施了一礼道:“在下没有半分惑乱军心的意思,只是单纯从兵法的可行性去分析最有效的方法罢了,我军数量不敌对方,战力也不敌,如何才能立于不败,只有守,然而关将军也说了,我们不仅要拖住敌人,而且要拖很长时间!”
“所以,要诈降,迷惑丘力居是吗?”关羽把田豫接下来要说的话给说了出来。
田豫点头,却又摇头,张飞看得急眼了,气得说话都不利索了:“你小子又点头又摇头的,到底什么意思?把我们几个当傻子来耍不成?”
“呵呵,张将军莫急!”田豫笑了,然后继续说道,“如果我们是一开始就向乌桓三兄弟的人马投降,其实不仅可以以最小的伤亡代价达到目的,而且也会有机会接近丘力居,但是这个机会被白白错过了,不过现在看来,几位的性格也未必适合诈降!”
三人之人,还是关羽先明白了过来田豫的话,点头赞道:“不错,这也确实是关某的本意,那么依着小兄弟的意思,我们是该撤退?”
田豫摇头:“非也,此时应当以最快的速度,结营坚守!”
张飞挠着头,瞪着眼珠子,更加好奇了:“说了半天,还是要守,那干嘛还要废这么多话?”
田豫悠悠而道:“小人刚才已经将关将军行军的路线图绘制了出来,关将军切断的敌军粮道,正是由蓟县而发,这个输送粮草的不管是谁,接下来要做的,要么是督促乌桓人撤兵,要么是另外寻找出一条粮道来,这两件事,不管哪个都是需要时间的,而这段时间,正是我们的天赐良机!”
这下典韦也听明白了,他哈哈大笑:“说得不错,小兄弟这能耐都可以去做军师了,好,那我们就把人头给丘力居送去,然后结营坚守!”
乌桓龙兄弟三人的溃败很快就传到了丘力居的耳中,损失损失三员大将,近万人的精锐,逃回来的只有一半不到,丘力居自然大怒,不顾手下下的劝阻,从包围管子城的四门各抽调了五千余人,两万五千人马,分做三路,浩浩荡荡朝着西面典韦,关羽和张飞人马所在方向而去。
如此一来,包围城池的人马少了一半,又分布在四门,每座城门附近只有五千人左右,虽然抽调是在暗中进行的,但是根本瞒不过刘备与公孙瓒派去的斥候的眼睛,他们迅速将消息回报给了城中的公孙瓒和潜行到了城南附近的刘备,经过暗中传递消息,双方都决定趁着丘力居主力被典韦和张飞吸引的而来不及撤回的好机会下里应外合突围出去。
但是在从哪座城门突围的问题上,刘备却没有和公孙瓒达成一致。
“刘备将军,我家主公说了,要将军直接攻打南门外的敌军,到时候主公也会集齐城中所有人马,打开城门,与将军前后夹击这五千敌军,然后会合人马,退往北平去!”
公孙瓒的探马费劲千辛万苦,终于和刘备的人马接上了头,将公孙瓒的意思和盘托出。
众将士听了,摩拳擦掌,都是一脸兴奋,毕竟关羽张飞等人已经和敌军开战了,而刘备这一千多人马到现在还没有杀一个人,实在是忍不住了。
刘备却摇了摇头,对这探马道:“麻烦回复公孙太守,备打算以五百人佯攻南门,而以一千人潜行到北门外接应城中人马,还请公孙太守准备从北门突围!”
此言一出,众人都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