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十分得意,以为自己这条计策比我刚才的伏兵计策要高明无数倍?”
胡赤儿盯着自己心口这把剑,紧张得连呼吸都忘记了,吞吞吐吐道:“将军想多了,末将并没有那样的意思!”
王方等副将也通通跪下:“将军刀下留人,胡赤儿将军一直随同将军不避白刃,轻伤不下战场,若杀胡赤儿将军,岂不是自折股肱?”
牛辅眼中凌厉的杀机一闪而过,随后目光迅速变得温和,一把丢开了长剑,呵呵笑着将胡赤儿给扶了起来,一面笑一面道:“都一个个的这么紧张做什么?我何时说过要杀这小子了?他提出这么厉害的计谋,我牛辅高兴都还来不及,怎么会忍心杀之呢?这说到哪里也说不过去啊!”
说着牛辅大力地拍着胡赤儿的肩膀佯怒道:“你小子也真是的,有这么好的计谋也不早一些说出来,非等着我死伤两千人了才提出来,说,你小子是不是诚心的?”
胡赤儿这才反应过来,他揉着被牛辅踹得还隐隐发疼的胸口,尴尬地挠着头讪笑道:“末将也是刚刚才想到这个计策,所以才冒昧说了出来,末将又不是李儒贾诩二位军师那样的智囊大才,脑子里随时都会有千百条锦囊妙计,将军这话实在是太折煞末将了。”
他口中虽然这样说,其实也是知道牛辅之所以动怒,是因为嫉恨自己没有能事先想出这样好的计策来,自古以来,属下只有乖乖听从主将命令认真执行的道理,出谋划策是谋士们做的事情,一个副将若是表现得比主将还要聪明,那就是要离死期不远了,除非这个主将是个白痴,或者十分大度。
显然牛辅可不属于这两种人之中的任何一种,他与徐荣尚且水火不容,何况是胆敢对作战计划指手画脚的手下呢?
胡赤儿在心中暗暗叹一口气,若是这个计策失败了倒好,证明他是无能的,但若是成功了,只怕万一成功,牛辅就会因为面子上过不去而嫉恨自己,看来必要的时候,得换个人伺候才行。
牛辅可不知道现在胡赤儿心理的想法,他还以为刚才的那一通虚张声势会让胡赤儿认识自己的身份地位,浑然不知此时起胡赤儿就已经对他起了杀机,他吩咐道:“胡赤儿的计策给我提了醒,这样,就由他来假扮赵云,麻痹韩暹本人,他既然受了高燚节制,听到赵云来救的消息不可能不开门相迎,那个时候便是我军趁机夺关的大好机会!”
“诺!”众将应声领命,各自前去准备了。
此时韩暹正在小平津关上组织剩余人马守御,左右两座关口都已经被牛辅人马夺了去,韩暹不得已,只得将剩余人马全部撤回关内,集中剩余一千多人马拼命加紧修缮防御工事,若不是这小平津往日里防御物资战备准备充足,只怕根本就禁不起牛辅大军一轮猛烈冲锋,况且这还是在牛辅没有携带攻城器械的情况下的结果,若是牛辅当真有备而来,那韩暹就算再多两千人都不够守卫的,他不禁有些后悔派出太多人马深入北邙山中搜寻皇帝了,现在即使传唤,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了。
不过此刻这个还不是关键所在,关键是现在士兵已经纷纷抱怨韩暹不该白白让李乐和胡才中计被俘,如果这二人还在,那左右两座可做犄角的关口也不会被敌人占领了去,现在牛辅已经在着手对小平津发动三年围攻了,本来只守一面已经人手不足,何况是要千余人守备三面敌人猛攻!
最关键的是,牛辅随时是可能有董卓的后续援兵得,但是韩暹却是孤军作战,高燚虽然向自己示好了,但是示好归示好,出兵援救归援救,说不定人家就是在等着自己与牛辅两败俱伤之后出兵坐收渔利呢!
韩暹想到这里,心头一阵烦闷,难道真的要退回河东去?他与於夫罗有些交清,现在集结了五万匈奴鲜卑乌桓联军驻屯于河东安邑,若是自己前去依附也算一条出路。
可是那样一来,挟天子以正己名的计划就要变成泡影了,难道真的只能一辈子做贼吗?
正在这是,几个士兵突然指着远处一条火把组成的长龙惊喜道:“韩帅请看,那莫不是援军来了?”
韩暹诧异地顺着士兵所指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