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八里堡出事之后,张德庸没出一分力气,如今来了桐州,竟是连人都不见了。
吴嘉琪和张香怡的地位一落千丈。
只不过骄纵惯了,一时之间,吴嘉琪哪里能改掉这目中无人的性子。
“这一巴掌爹我就教你个乖,这叫事急从权。”
不用说,吴茂德已经同意了吴嘉伟的提议。
在不涉及自身利益的前提下,吴家两房达成了空前的一致。
已是人间四月天,这残破的小院儿竟依旧枯枝遍地,野草满院,苔藓遍墙。
满屋子的人一脸的算计,却无一人肯将心思下在眼前。
而更让人啼笑皆非的是,就连丁当都能自己买一座五进的院子,偏偏这吴家在八里堡奋斗多年,却非要并入桐州吴家。
一个个削尖了脑袋不过是为了那所谓的举荐名额罢了。
奈何也不想想这八里堡来得吴家子孙可有一个能担当大任的。
正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说不得这一家人要守着金银财宝饿死。
谁也不肯多出一份力,偏要去惦记别人的血汗。
丁当自是不知自家的院子已经被人惦记上了。
正是春末夏初的好时节,丁当自是忙着将自家院子修整出来。
好在劳力都是现成的。
满地的烂枣和树叶被堆了起来,至于挖粪坑儿沤肥的事儿便用不着丁当亲自参与了。
在三里屯儿的时候,习惯了满院的鸡鸭猪,如今到了城里倒是一个两个都不习惯。
左右五进的院子,三家人住加上几个伙计还有剩余,更别说还有偏房。
院子大了总显得空旷,看了几日便越发觉得这院子大了。
不知到底是哪个有这么大的手笔。
还未丁当想出到底是哪位‘真神’干得事儿,便有人找上门来了。
只见吴嘉琪一袭鹅黄春衫,后面跟着一丫鬟,三步一唤,五步一哭。
“丁郎~~~”
只教路人都把头扭断了。
毕竟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哭得梨花带雨的,谁能不好奇?
吴嘉琪好不容易走到丁当新买的院子门口儿,后边已经跟了一溜儿人了。
可怜吴嘉琪一个‘窈窕淑女’竟然干起了泼妇的勾当。
丁当一家刚刚入住,连个看门儿的都没安排。
就是吴嘉琪想装那可怜兮兮的落魄小姐也难。
开始也就罢了,怎奈敲了许久连个人影也没。
“丁郎~~~,你真是好狠的心~~~!”
一边儿敲门,吴嘉琪一边继续娇滴滴地哭。
那模样要多滑稽有多滑稽,一边吴嘉琪要装出可怜兮兮,柔弱无骨的样子。
一边又要使劲敲门。
啧啧,真是一个力气活儿。
“小姐,姑爷不是抛妻弃子之人,这其中一定有误会!”
劝解的丫头似乎生怕人家不知道自家小姐被抛弃一样,声音一声高过一声。
“丁郎~~~!”
吴嘉琪只是不理会,那声音还在延续,拍得门碰碰的。
众人倒也配合地指指点点,毕竟吴嘉琪的样子实在可怜得紧。
“姑娘,咱们家门前出了点儿事儿。”
祥子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
丁当一身粗布短打正在撅着屁股撸草。
这会儿听见祥子来报,丁当又撸了一把草,这才直起腰来,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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