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瞧你这小样儿,你倒是惦记着。杨叔叔不过是随口一说,官员自该‘两袖清风’,这番上司带着下属到这千竹居一顿好吃好喝,传到别人的耳朵里还不知该怎样说道。只是这番打着咱
们的名义却也算是一举几得的明智之选了。”
“姑娘,小的脑袋就是个榆木疙瘩,哪里像姑娘这般好使,还请姑娘教导。”
祥子挠挠头,倒不知这内里有何门道儿,不知却又心里惦记,非要缠着丁当说道一番。
“哪里就用得上‘教导’二字。不过是杨叔叔乃是官身,这番用了咱们的名义,便是日后有人告到朝廷去,也有话说。再者说来,此番请这些官员吃饭,一个个都是便装,不过是尽同僚之
谊,旁人说不得什么,却又给了下属些甜头,说不得要说道说道这官场之事,亦或是尔虞我诈又或者是立立规矩,这些暂且不提,只有一事倒是与咱们有益。”
丁当说到此处故意卖了个关子。
“何事?”
果真那祥子便上了当。
丁当却有心让他多想想,“你若知道咱们郡守在千竹居设宴请客会有何想法?”
“挺好,但是咱们也不能花这么多钱啊!”
祥子满心都是那白花花的银子,那么多张嘴全都不要钱,这可是怎么好。
“痴子!”
又是一扇子摔到祥子的脑袋上。
“那银子不用咱们花,你就甭操这份儿心了,倒是旁人听了郡守在咱们千竹居设宴,说不得明日便能多上许多客人。再者说来,他肯将这个话说出去,也算是决心给咱们做庇护。以前杨
叔叔不得势,那时来了,不能撑场面不说,说不得还要树些敌人。如今却不同了,他这一句话,便相当于说了句狠话,再有人想要给咱们使绊子,说不得得掂量下自己的斤两。”
丁当嗑着瓜子,翘着二郎腿,说起来那叫一个得意。
祥子听了这番话,琢磨一番也想明白几分,心里也高兴起来。
便是苏思雅也露了个笑,一派和谐的模样。
“这么说来,就没人敢欺负咱们了?”
“可不是?哈哈,你瞧他这傻样儿。”
苏思雅也不由笑了起来。
“那就好,那就好。这样说来那张德庸不会出来害人了?”
这话问得丁当一愣,便是苏思雅也察觉到了不妥。
“自是不能。”
丁当不动声色,却暗中留了心。
“那歹人如今在什么地方?”
随后祥子便又问了一句。
只不过这次回答他的不是丁当,而是苏思雅的宝剑。
显然‘祥子’有所准备,手里早已攥了一把石灰,说时迟那时快,苏思雅来前便已把石灰撒了出去。
只是苏思雅怎么可能是庸手,既是已有准备,便不能让他逃了。
待那‘祥子’被苏思雅压到丁当面前,第一句话便是。
“你怎么发现的?”
“阁下已然将我这随从模拟地惟妙惟肖,便是动作也分毫不差,怪只怪这法子已经被人用过一次,不然也不会起这个疑心。说来祥子从不知这歹人的名字叫张德庸。便是我,也不过是猜
测而已。如今也不怕告诉你,便是张德庸如今身在何处,我也是不知道的。你倒是下了功夫,可惜找错了人。有时候努力的方向错了,不过是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