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易烜听言看向红亭外的两匹马,因为无人牵引,马儿还留在方才的地方,草木戚戚,周围没有一丝多余痕迹,明显自方才开始,马儿就没有动过,双蹄还停留在齐平线上。
傅易烜倏尔一笑,道,“为了接小阿九进府,我可是早早地出了门,连早膳都没吃呢。所以小阿九的这顿饭我可不打算就这么放弃了。既然你未输我未赢,那么便是我们一起输一起赢,双双现诺就是。”
傅易烜说的爽快,动作也快,还不待凤栖表示自己的不满,就已经拉着凤栖出了红亭,向马匹走去。
本被傅易烜一句话震住的六公主视线落在傅易烜拉着凤栖的手上,更是震惊了,看着傅易烜和凤栖双双翻身上马,纵马离去。
见傅易烜和凤栖的身影消失在夭夭桃花色中,众人方才松了口气,现下也没有心思去震惊傅易烜是不是拉了凤栖的手,纷纷向三公主告辞。虽然有人对六公主方才的行为不满,但也不敢妄议什么,只想着快快离开。
待到众人离去,红亭中只剩三公主和六公主时,六公主才堪堪回神,僵硬地转动脖子,惊疑地问,“三姐姐,方才,表哥是牵了九妹妹的手?”
凌天的民风虽不严谨,不讲究什么男女七岁不同席,但未曾婚嫁的男女走得太过亲近都会被一些人捕风捉影,尤其是皇家更是注重男女礼节,不仅凤栖是当今皇帝最宠爱的女儿。傅易烜还是芮王府唯一的嫡子,更是皇帝看重的王府继承人。
“九妹妹不是喜欢云世子的吗?什么时候又勾搭上表哥了。”六公主绞着丝帕,心有不甘地道。
“六妹妹,注意你说的话,方才的教训还不够吗?”三公主闻言面色一冷,微喝道。
六公主顿时惊觉自己的失语,见姐姐面露不愉,赶紧将要出口的话吞回去,但还是委屈地道,“我这不是在替姐姐叫屈吗?我可听母妃说她早就有意去向父皇请婚将姐姐嫁给表哥当小王妃了,奈何表哥去了北蒙五年不归。如今表哥回来了,只怕不日母妃就要去向父皇请婚了。只是如今凤栖横插一脚,不知道是几个意思。”
三公主自然知道六公主话里的担忧有几分,她也不说破。只是暗暗想着六公主的话,母妃的确看重傅易烜,也跟她提过几次,不说傅易烜是未来的芮王爷,就是他与太子交好,与太子情同亲兄弟一般,将来太子登基为帝,傅易烜定然是朝中的股肱之臣,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定不为过。更何况……
三公主一想到傅易烜飒爽的英姿,风流玉骨,以及张扬不羁的性子,便心口扑通扑通地响。
“她有几个意思都不是我们可以管的,你只需管好自己就好了。以后说话做事小心一些,今日之事要是传到父皇或者太子皇兄的耳中,别说你,就是母妃在宫中的地位都得不保。”三公主道,“如今后宫之中,皇后是国母,虽无意争宠,但为太子生母,身份地位无人可逾。宸妃为五皇兄的生母,五皇兄虽被遣往漠南,但宸妃并未因此失宠,反而因为皇子不在身边而让父皇分外怜惜。贵妃盛宠不衰,又一直与母妃为敌。”
“母妃无子,只有你我,你我母女三人乃为一体,一荣俱荣一辱俱辱,你可得注意。”
虽说是姐姐,但被三公主这般训斥,六公主面上还有些难看,但今天的确是她错了,只能应是。
人都走了,早先再多的兴致如今也都散的差不多了,三公主收了训斥妹妹的话,又是人前温柔娇弱,知书识礼的三公主,在宫女的搀扶下上了早先乘过来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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