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掀开车帘,半个身子露出车外,挡着不让人看见里面正在熟睡的凤栖。
“多谢玉公主记挂小妹,只是夜深了,小妹已经安歇。玉公主还是明日再来吧。”凤鸣浅笑,声音压低,似乎是怕扰到马车内安睡的凤栖,语气中却带着不容置揣的坚定。
南瓍玉却不理会凤鸣,使劲地等着他身后看,只可惜凤鸣掩得严严实实,她瞪大了眼睛也没看出分毫。
“玉公主请吧。”凤鸣做了个手势,半掀起车帘想回去,却不想南瓍玉突然发难,一甩长鞭,发出清亮的一声巨响。
长鞭像长了眼睛一般破风而来,眼见着就要打到凤鸣身上。
战葑身子微动,就要截下那长鞭,却被凤鸣一个眼神制止。
长鞭随风而至,但眼前之时,却被凤鸣一伸手,轻而易举地抓在手中,南瓍玉一个不防,向前踉跄了几步。
“你……”南瓍玉微怒,瞪着凤鸣。心下却是暗惊,想着凤鸣果不愧第一太子的名号,这武功段数,只怕也只有她皇兄及得上了。
“玉公主见谅,凤鸣不过是担心玉公主惊扰了小妹罢了,小妹脾气不好,尤不喜他人扰她清梦。”凤鸣贯来温和,待人接物也是一贯和气,哪怕南瓍玉差点误伤他,也没有丝毫恼意,只是淡淡地述说着事实。
南瓍玉不领情地冷哼一声,手中长鞭一甩,一抽,凤鸣似乎看透了她的意图,在长鞭抖动的同时收了手,将主控权还了回去。
收回长鞭,南瓍玉甩头就上了南隨的马车,车帘被她大力地甩下,剧烈地动着。
“却。”傅易烜不屑地努努嘴。
“行了阿烜,该启程了。”凤鸣好笑地看了傅易烜一眼,说道。
“知道了。”傅易烜点了点头,随后吩咐身边的侍卫可以出发了。
侍卫得了命令,马上将出发的命令传了下去。
车队开始缓缓动了起来,凤鸣的马车行在最前头,苍云代的马车一直隐在暗处,此时也缓缓而行,跟在了凤鸣的马车之后。
泠溪放下帷幕,吩咐车夫跟上苍云代的马车。
南瓍烨倏尔一笑,放下掀起的马车窗帘。昏暗的马车内放着一颗鸽子蛋大小的夜明珠,瞬间将马车照得通明。
南瓍玉坐在他身侧,正无聊地玩弄着她的长鞭,“怎么,不服气?”
“有什么好不服气的,输了就是输了。”南瓍玉脾性直爽,从来就不会掩饰自己的失败,她抬头,墨色的眸在夜明珠的照射下流转着微暗的光,“凤鸣,会是一个好对手。”
“呵。。。”南瓍烨将手中的书合上,随手丢在一旁,“好对手又何止凤鸣一个。”
夜风清凉,微掀起车窗帘,苍云代与泠溪的马车渐渐消失在夜色里。
南瓍玉顺着南瓍烨的目光看去,眉头轻皱,想起了向将军跟她说的御书房的场景,抬头想说什么,却见南瓍烨已闭上眼睛假寐,便起身下了马车。
“出发吧。”知道南瓍玉已经上了她自己的马车,南瓍烨淡淡地出声吩咐。
夜色正沉,安静怡然,只可惜除了已经安眠的凤栖外,恐怕已无人能够安枕。
凤栖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照明的夜明珠已经被退下,明亮的阳光透过帷幔将光明带入。
马车有些微微的摇晃,她坐起身,伸了个懒腰,啊那,果然马车睡着就是不如床舒服,才睡了一夜,她的脖子就有酸了。
凤栖打着哈欠,头看在车壁上,脑袋随着马车的轻微晃动一点一点的。
凤鸣有些好笑,无奈地放下手中看了一半的书籍,“若是还累,便再睡一会。今日只怕一整天都要在路上了,左右也是无事。”
“不睡了,再睡下去晚上该睡不着了。”凤栖恹恹地应着,心里腹诽着凤鸣的马车,这么晃啊晃的,她就是想睡也睡不下去了。
继续打着哈欠,凤栖全身的重量都压在车壁上,看起来想是整个人趴在那里一样,窗帘被微微掀起,窗外的风景一闪而过。
“若是实在无聊,便看会书吧。”毕竟路还很长。凤鸣从架子上的书里抽出一本,丢到凤栖的怀里。
凤栖兴致缺缺地接过,打开,认认真真地看了起来。只可惜她的认真不过是转眼间的事,刚一眨眼,就见凤栖的脑袋持续一点一点,小脸都快与书本来个亲密接触了。
凤鸣颇感无奈,直接伸手抽了她的书,“再不然来下一盘吧。”
“才不要。”凤栖打着瞌睡,嘟嘟喃喃,“太子哥哥每次都欺负我,才不要跟你下棋。”
凤鸣表示很无辜,“分明是你的棋太臭了。”
事实证明,有些实话是说不得,就譬如现在。
生平最恨的就是有人说她棋臭,虽然是事实。凤栖鼓着一张包子脸,直接就嚷嚷着要下车。
凤鸣头疼,“阿九。”
“战葑,给我停车,不然我就跳车了!”凤栖直接掀起车帘,冲充当车夫的战葑言道。
战葑手抖了抖,回头看了眼凤鸣。
熟知妹妹说到做到的脾性,凤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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