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兀自分析,那边白抒远嘴角依然挂着笑,眼神却冷了下来。
“看来平持道长是贵人多忘事,我太仓山庄本来无一人知道此事,正是清风观南斗长老寻上我派,才把这件事情闹得人尽皆知,”白抒远似是无奈叹了口气,“若要怪,也只能怪南斗长老脾气那般不好,这才把小事弄大,直闹到柳家大小姐耳朵里。”
“你——你满口胡说!”高瘦道长身后一名年轻圆脸道士忍不住跳出来,一手指着谢岙鼻子怒道,“若不是他缠着我贺昙师兄,又怎么会闹出这些事情来!”
“哈哈,小道长真是不明事理!”白抒远大笑两声,俊秀脸庞上露出丝丝冷意,“我这话若是胡说,你那位贺师兄便是胡闹,不如你回去好好问问贺昙,看他到底收了谁的香囊,之后又忘得一干二净,转身又与他人定亲!”
“香囊?”圆脸道士一愣,有些反应不过来。
此时一名女道走上前来,巧言笑道,“白公子此话说的颇有偏差,若是香囊是这位榭前辈送的,这等…”女道余光在谢岙身上一转,眼神露出一抹轻蔑,“这等男风邪好之事,怎能与媒妁之言相提并论,贺师兄向来言行端正,自然不敢收下。”
这女道士眉眼娇柔,道袍冰洁如月,手中拂尘飘飘,端的是无双美丽,令人难升驳斥之心,然而白抒远本就不吃那一套,如今场面,话语更是无需客气。
“没想到凌芹道长也有这般糊涂之时,那贺昙看似清心寡欲,竟有这般本事骗得同门都毫不知情,真是让在下自叹不如!”白抒远懒得争辩,抬手喝了一口茶,眼波忽而一转,露出一抹轻笑,“不过如芹道长与贺道长一向交好,莫不是…如芹道长已经知道那贺昙私下做出的见不得光的事情,却有意包庇?”
这话说的极为暧昧又不留情面,名叫凌芹的女道估计没想到一向风流温柔的俊俏公子会说出如此话来,登时一脸羞恼,脸皮涨得发红。
谢岙早已听得目瞪口呆,暗地打量青年一番。记忆中青年虽也常嬉笑怒骂,但是行事更为散漫不羁,如今似乎被正中了怒点。
白抒远是这么护短的性格?
谢岙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正要深思,一旁圆脸道士又跳出来愤然道。
“你!休要太过分!若不是我们——”
“平绪,”高瘦道士眼中眸光一闪,打断年轻小道的话,上前一步走到谢岙面前,“如今出了这等事情,我清风观也不欲为难,唯有一愿——”高瘦道士双目猛然爆出一道精光,“希望榭前辈答应,待叱邪剑归庄之后,能小借与我等几日,也权当是补偿贺昙师弟!”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关键词:
美男计X锁妖袋X愤怒的小道
谢岙(喜极成泣):什么?老纸小宇宙终于爆发了?!!
正文 第10章 哟痛揍妖怪当自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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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岙总算明白了。
原来这帮道士找上门来,是想趁着榭筝遨与贺昙的事讨一张苦情牌,以此借走叱邪宝剑。
榭筝遨虽说之前闹出丑闻来,再怎么说也尊为师叔,此时太苍山庄能拿事的人都不在庄内,她若是答应了,就算之后太苍山庄找出种种理由不愿借出宝剑,这清风观也怕少不了其他好处。
如今这张苦情牌虽被白抒远四两拨千斤打了回去,不过凝然送香囊一事却不能放在明面上说出来,否则遭人唾弃的是那臭道士,而成人笑柄的却是凝然,如此顾虑间隙,才让高瘦道士趁机提出这种无赖要求。
“不借。”
一道干脆利索的话音落下,众人皆是一愣,就连一直没吭声的天阳都是一惊,“师…师叔?”
“当然不借,别说这叱邪剑还没到庄里,就算是到了,在我太苍山庄也还没捂热,怎么可能说借就借?”反正榭筝遨已经被清风观拉黑了,谢岙干脆二郎腿一翘,敞开来说话,“要借就等我师兄回来再说——还是说诸位道长非要在我太苍山庄宗能老祖和掌门都不在这时,趁机借剑?”
看到谢岙这般无赖回答,高瘦道士一双细眼眯了眯,忽而笑道,“榭前辈无需顾虑,我清风观自然是重诺爱剑之人,也知贵庄宝剑初到,难免不舍,”说着顿了顿,长叹口气,脸上似乎露出几分忧虑,“只是这事说来惭愧,前日观内炼妖炉破了三重炉顶,若是寻不到镇压之物,恐怕妖孽横出,损我清风观是小,祸害云清山下无数百姓是大…如今恰闻太苍山庄喜得叱邪宝剑,我等这才有此一念,望借宝剑一段时日,待那炼妖炉三重炉顶修复如初,必然即刻归还宝剑。”
这一番话说的在情在理,若是谢岙刚进门就听到这话,说不定还认为这道士品性不错,可惜此人之前以贺昙的事情要挟,这般转了数个弯弯道道才说出来的话,谢岙自然不会轻易相信。
况且等到炉顶修好才归还——这炉顶修一个月有可能,修半年也有可能,修十年也有可能,谁知道这群道士会不会有借无还?
不过…如果炼妖炉真的炉顶破损…
不对,若是真的面临炉顶破损之事,哪能如此游刃有余,这道士分明是早有准备,一门心思想要找借口带走叱邪剑。
啧,这帮道士也太无赖了!
谢岙张了张口,想要一吐为快,可是话已至此,多说一句错一句,万一又因此被关了禁闭,未免太得不偿失。
于是谢岙眼观鼻,鼻观心,端着茶杯以蜗牛速度饮茶,一帮道士伸长脖子等着,只见谢岙茶杯不离口,自然是一句话也吐不出来。
凌芹女道最先按耐不住,“我清风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