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下,眸中溺爱之色若绵绵春雨催生万物。
谢岙眉毛跳了跳,“我、我来就好......”
“嗯?”腻沉音腔轻声一扬拂过心头,好似吹开层层床帏,撩开无限春色,“少侠......确定有气力拿起此双竹筷?”
谢岙一口热血顿时涌在嗓子眼里。
混蛋,这种自己主动就会引来【哗哗——】的逻辑顺序够了嗷嗷嗷!
谢岙恨恨咬下嘴边那块排骨,在口中咬得咯嘣作响,只当是嚼着某妖尊的骨头,咬得分外有劲头。
就在谢岙咬了一半肉时,两根凝润长指忽然顺着自己嘴巴缝隙滑入,在舌口腔中翻搅一番,逗弄着奋力抵抗的舌头,勾抹过正要得意咬合的后牙,便要把那吃了一半的排骨卷出。
“呜呜?!”谢岙被弄得气喘吁吁,眼看要被夺食,立刻瞪眼不松口。
老纸才吃了一半这厮想干什么?!
“白芝糯排最为鲜嫩之处乃是最外一层薄肉,其下三分柴硬,少侠无需再吃下去,以免吃饱了吃不下其他......”句融宠溺亲了亲谢岙耳朵,指腹磨了磨谢岙软溜溜的舌尖,趁着舌头缩回去时把排骨勾了出去。
谢岙有些悲凉咽下口中嫩肉,心中涌出无限同命相怜之情。
......这么说怎么对得起那块把肉贡献出去的排骨!
之后谢岙吃饭屡屡被打断,屡屡被夺肉,屡屡被摸摸肚皮测量吃饱程度,一顿饭自是吃得滚滚怒气,心惊胆颤,直到肚皮渐渐鼓起,嘴巴前的筷子才彻底离开,随即一粒剥了皮的果子被送入口中。
谢岙条件反射咬下,比想象中更多的清甜水分瞬间溢了满口,果汁从嘴角流出,没等谢岙舔去,嘴边便覆盖上温热唇舌,沿着下巴一路向上来到了嘴角,细腻勾描着甜腻水痕,太过缓慢的动作让谢岙有种被一寸寸吞入的错觉,嘴巴立刻闭得紧紧的。
“少侠张开嘴......让我把那果核取出来可好?”
湿热呼吸滑过耳廓,谢岙只觉圈在自己腰间的手臂越收越紧,好似要把胸肺的空气都挤了出去,不由动了动身子。忽然,屁股蹭上一硬直之物,即便隔着衣衫也能感觉到惊人炙烫——
谢岙一张脸分分秒白里发青。
卧槽,这货怎地吃个饭也能【哗哗——】起来?!
句融闷哼一声,揽着怀中之人下压了几分,让下.身紧密相贴,低笑一声,“由我为少侠穿上之物,再由我为少侠脱去......仅此一想便令人着实难以忍耐......”沙哑嗓音渐渐暗沉得可怕,“这一次......就比上次多出一倍时日可好?”
说罢,一手已是勾上了谢岙衣带,向外轻扯拉开。
“滚他姥姥的......”
“尊上。”
没等谢岙吼出来,一人凭空出现在厅外,黑衣石头脸,正是燕宿。
“......何事?”句融伸手抚了抚谢岙脑袋湿发,垂散袖袍恰是遮住一张通红脸蛋。
“寻到了。”燕宿低着两眼看着地面,说出没头没尾的回答。
句融听罢,颇为忧郁叹了一声,“偏巧在此时,真是......”
嗯嗯?这么说这妖尊要离开?
谢岙心头暗自大喜,嘴角刚刚翘起尾巴尖似的弧度,就被放在了环腰圈椅上,眼前修量身躯压下一片阴影。一手抬起谢岙下巴,唇舌猛然侵蚀而来,嘶磨啃噬,纠缠不休,缠绵不去,舌尖狠狠压在了喉咙上,卷缠走这人口中所有湿液,又抵着舌窝哺入津液,直欺凌得某木头人口中红肿湿濡,呼吸不顺,呜呜咬了一口上去,血腥味弥散开来,方才缓缓撤开些许。
蕴含深渊妖力的墨发垂落下来,遮蔽谢岙左右视线,狭窄空间中满是这妖尊的湿意气息,只见他倾首望来,微微一笑,目光仿佛度过漫长年轮,一圈一圈,悠久到某些画面模糊不清,却也残留下刻骨铭心。
谢岙愣了愣,直到脚上多了一双鞋、这妖尊施施然离开,方才回过神来,狠狠抹了抹嘴巴,呸呸吐口水。
啧,刚才这厮的目光怎地忽然古里古怪,害得老纸也忘了趁机多咬他两口!
谢岙溜到门边,确定门外没了人影,迅速来到桌案边,在一堆纸卷中翻翻找找,寻找那张写了十遍某妖尊名字的纸。
然而找了一通,别说那张纸,就是连当初的石砚和紫竹笔也不翼而飞,谢岙寻思着务必要销毁那丢人丢得没边儿的东西,在里屋摸索一遍后,来到了外厅百宝架前,四下打量,看看有无掩藏东西的可能。
“公子这是在做什么呢?”
一道娇柔笑声门外传来,谢岙猛然扭头,只见是那只把自己虏来的狐妖,立刻瞪着仇人般怒目而视,分外眼红。
要不是这狐妖帮忙,老纸此时此地怎会在这妖船上;要不是这妖狐套了那藤环,老纸怎会逃不出去、还莫名其妙被【哗哗——】了数天数夜!
“公子这般看着我,可是怪我把公子带了来?”歧媩柔若无骨倚着门边儿,手中举着一杆烟袋,“公子不知,我哪里有那般大的本事,可以在那位仙长的眼皮底下带人......还不是这妖尊老谋深算,早在许久前就在太苍山庄留了不少后手,如今就算禁制牢固防得了外人进入,一时半会却也发现不了那些暗藏机关,这才让我把公子带了出来......”
嗯?机关?!
谢岙神情一肃,默默记下,决定回去后就带着嗅觉好擅追踪的耳包和雪禅一路铲除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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