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闹了个灰头土脸回来,小心打断你们的狗腿!
嘁,父亲真是多虑了,这次出京外放,咱两兄弟一定要为爷爷争个好彩头回来!再说了,咱杨宜章是谁?英国公家的小公爷!连王上都赞过我数次乃杨家千里驹的——这等殊荣,连兄长您都没有呢!
出京后,兄弟两就将分道扬镳。临别之际,杨宜章与兄长相约互帮互助,各自勉励了一番后,杨宜章却是在最后如是言道。
这话说得酒酣耳热,却是顿时惹恼了兄长。于是,两小约定互助外,却也是约定了赌约——这次谁彩头更大,谁就获传爵位,另一人不得相争。
其实,自世祖颁祖宪诏,在祖宪中严格规定并限制了包括皇族的爵位传承后。在勋贵们眼里,爵位也没多大用处了——又不能干政,而当代爵位继承者的三代之内直系亲族,却都是不分彼此,皆可享家族荣光,入雍王外府,并有爵位继承权的。
至于三代以外嘛……兄弟你已光荣恢复平民身份了,想干嘛干嘛,该干嘛干嘛去吧,没人可以阻止你了。
所以,有了爵位,无非是面上更好看,说出去更威风,对子孙袭爵更有利点罢了。
但咱杨宜章含着金汤匙出生,一落地就位极人臣,这辈子还能争什么?还不就是为了争个面儿争口气?既然种种因素交加起来,逼小爷我干出一番惊天功业,小爷也只好勉为其难了!小爷此去,还真不是只为了做好人形图章的!
杨宜章与兄长分别之时,心中踌躇满志地想着。
谁知到任后,杨宜章却悲哀地发现,现实往往比理想要骨感得多。
兄长一去齐州,却是再次爆发了因数次找不到证据而无奈作罢的齐州案,此次更牵连军需,三府震怒。兄长整日忙得脚不沾地,即使有家族所配的精干力量所助,却也案情半点进展也无,焦头烂额。已是数次来信向杨宜章叫苦。
但杨宜章又能好到哪去?
拜同样为家族所调配的一名监察副使所助,杨宜章到任后,倒不至于两眼一抹黑,更是迅速站稳了脚跟——但望北却平静得犹如一摊死水,让预备大干一场的杨宜章好生失望。
没有官员出问题,出了问题的也只是小猫两三只,下面的巡察署就足够处理了。好不容易长治出了点事,却也没有官员滥用权力,更私了了,到最后,竟是连县巡察署都没有惊动。
不象兄长般进了个坑倒也不失是件好事,无过就是功嘛,至少把兄长给比下去了。
杨宜章头几天还幸灾乐祸地想。
但日子一长,他也是渐渐回过了味来——如此一来,自己在望北还能干嘛?每天喊上那几个叔叔辈监察副使凑一桌雀牌吗?
可咱杨小公爷可是立志让兄长父亲爷爷刮目相看,成为我英国公府正牌千里驹,立志以扫清天下为己任,享受帝国万千子民的膜拜与掌声,受帝国万千少女追捧。最终目标更可是雍王外府中,除王上外权柄至高之人——总揽帝国监察事宜的一代雍王外府相的啊啊啊!
说起来,这一代的雍府相是平民子弟,可是让勋贵们都狠狠憋了一口气,纷纷教育小辈们要争气呢!
然而小爷踌躇满志出京,到头来,宝贵的外放头一年难道就要这么混过去了?
整日在监察使司闲得蛋疼的杨宜章如是幽怨地想着,更是一天比一天哀怨了下去。
然而,这还不是最倒霉的——
直到前几日杨宜章才知道,有时候能这么混过去,说不定也是一种幸福……
“都怪那个杀千刀的混蛋!这下完蛋了,兄长即使一无所获,或许也会看我的笑话了。他顶多是办事不力,我却是祸从天降……”
杨宜章愤愤嘟嚷着,终是跟在马队边进了城门。
城门外的两名兵丁此时却早已目瞪口呆。
只听那名伍长的同伴已是低声向伍长喃喃道:“黄头,我望北监察正使……不是张侯爷么?”
被称为黄头的伍长望着杨宜章的背影,却是捂上了同伴的嘴巴:“嘘……这是杨国公家的小公爷。你忘了吗?数月前,雍府可是公布了一大批外放的开国功族子弟名单,杨家两位小公爷正在其中——只是雍府一向神秘非凡,我等却不知道是杨小公爷来了望北而已。”
随即,他的脸色却是白了白,更是带上了一丝疑惑:“可也没什么官员案啊……难道……不好,难道是那次纵火案?可已经私下和解了啊……陆大人虽保下了三公子,却也无违律法啊……”
他楞楞地吃吃道。
他的同伴闻言一惊,却是急得跳了起来:“不行,许是汤县尊又使了什么阴招——得速速去通知陆大人。”
随之,他却是在正穿门而过的马队里瞟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脚步却再次停住了。
“黄头,你看,那……那不是陆府三少爷吗?”
他忽然指着马队中一个满是疲惫的身影吃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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