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一缩,宝贝似的搂着道:“别碰!”
“至于嘛,什么破玩意儿?整地那么了不得的!”伯仁不屑道。
德兴缓缓打开盒子,众人凑过来一瞧,只见盒子里赫然躺着一叠小扁片,这些扁片呈长方形,有两根手指般大小。每张皆长约8公分,阔约3公分,貌似用丝绸及纸裱制成,上面印有用木刻版制成的各种动物、植物图案,主色调是春、夏、秋、冬四个季节。
“扑——克?”吉雅瞪着眼睛惊道,心说真不可思议啊,这个朝代里竟然还有这种东西!
“不是的!这个叫“叶子牌”!我见刘小德就有一副跟这个差不多的,只是没有这副精致。”重八解释道。
德兴点了点头。
“这算什么呀,咱们家也有的,而且比这个还要漂亮许多呢!”塔娜不屑道。
“额?真的吗?你不早说!”吉雅责备道。忽然觉得自己让塔娜带漏嘴了,赶紧偷眼观察他人的反应,看看其它人根本不信,好像没听见似的,都在观察德兴手里的宝贝,便赶紧打住,回头白了塔娜一眼,塔娜不好意思地伸了伸舌头。
“行啊!存货不少哇!这么好的东西搁哪儿弄来的?老实交待!”伯仁故作严肃地看着德兴。
“听爹说,我太爷爷开烧酒作坊时,曾经救过一个濒临饿死的僧人,他为报救命之恩,就把这个随身携带的宝贝赠给我的太爷爷。这东西一直流传下来,我爹不懂这东西是干嘛用的,又见我很感兴趣,就交由我保管了。”德兴眼睛亮晶晶的,解释道。
“袄袄,这样哦。看起来倒是挺好看的,只是不能吃不能喝的,有什么用啊?”伯仁有点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意思。
“哼哼。是么?”德兴白了伯仁一眼,一抱拳,说了声:“献丑!”便轻轻巧巧地取出叶子牌,放到石桌上,单手展牌,双手合牌,双手展牌,单手合牌,然后熟练叠起,从左至右扇形展开,再从右至左叠牌收拢。接着左手一个扇形,右手一个扇形,打开合上,合上打开,动作自然连贯,均匀流畅,一时间,令人眼花缭乱!
突然他手一挥,十指张开,纸牌全部消失了!
众人皆是一惊,而他却微微一笑,双手不慌不忙在空中翻转了一下,伸到嘴边,把纸牌从嘴里一张张,排着序地取了出来!
这一系列动作,看地众人一愣一愣的,吉雅心中不禁赞叹:这俨然就是一场现场直播的扑克牌表演秀嘛!
“看清楚了啊!这里面有红牌也有黑牌,这是正面,这是反面。”德兴从牌中抽了几张让大家注意看。
众人会意地点点头。
只见他把这叠牌收拢,切了两下,又上下挥了挥,朝着牌子轻轻吹了口气,面现一丝神秘的微笑,口中道:“注意看,不要眨眼,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这句话很耳熟啊,吉雅联想到了现代世界里的一个魔术师……)
他缓缓展开叶子牌,这叠牌竟然由红、黑杂色,瞬间变成了黄、白杂色!
“哇!”众人皆叹!
“天哪!这怎么可能?德兴你是怎么做到的?”伯仁一改刚才的不屑一顾,好奇心大发,瞅着德兴手里的牌,急问道。
“这个戏法叫做天地变色。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德兴笑道。
“呵!不说拉倒!”伯仁有些失望,走到一边吃肉去了。
“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是干这行的,都有行规,这里的秘诀叫“门子”,把门子告诉别人叫“过活儿”,随便给观众“过活儿”会让行当里的人不耻的。”德兴笑着解释道。
鼎臣笑问:“那你是怎么知道“门子”的?”
德兴面现一丝狡黠,笑道:“嘿嘿,我“扒门子”啊!”
“扒门子?”塔娜疑惑道,其它人也都面现不解之意。
重八略带一丝嘲讽道:“我知道了,你这点跟我去学堂偷听墨水儿是一个道理!”
“哈哈哈哈,八哥果然聪明!”德兴笑道。
吉雅坐下来笑道:“不肯“过活儿”也没关系啊,看个热闹也挺不错,咱们继续吧!”
“是啊是啊。”众人陆续落坐,继续游戏。
这次德兴说什么也要让伯仁先来,伯仁倒也爽快,对着德兴叫道“什么?”,然后转头对着塔娜道……
只见伯仁转头对塔娜道:“我——”,正迎上塔娜一双挑衅的眼睛,伯仁心道:哼!谁想跟你说‘我爱你’了,我这是迫不得已。
塔娜好像悟出他眼神的意思,杏眼圆睁,下巴又往上迎了迎,瞪着他,心道:“那你倒是说啊!”
“爱——你!”伯仁从牙缝儿里挤出这三个字,怎么听着都像‘恨你”。
塔娜不以为意,回身对着吉雅传过去,吉雅迅速传给重八,重八又往后传......
一时间,众人都很机警,竟然没有转错说错的,只是速度越来越快,终于在第三圈的时候——伯仁转错了方向,对着鼎臣说了句‘我爱你’……
“哈,哈哈——”吉雅学着周星驰的声音笑了出来。众人都被她的怪笑惊了一下,朝她看来。
“呵呵,呵呵。”吉雅顿觉窘迫,干笑两声,“那个,嘿嘿,伯仁大哥,你错了耶。”吉雅朝着“战败”的伯仁夹了夹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