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挥,摆脱了紫鹃的‘咸猪手’,缩到榻里边,拿个靠枕护着自己。
俏脸羞得通红,磨了磨银牙,轻叱道:“好大的胆子,你们哪里知道的?”
“呵呵,原真有这事。我的好四公主可真是厉害,告诉奴婢们:何时与那二王子殿下如此熟识的?”
“坏人,都是坏人。人家是喝醉了,喝醉了!昏了头才会那样的,逗着玩而已。你们坏死了,没事拿这不着边际的丑事来羞我。我又不是故意的,都说了是喝醉了,哼!”
闻言,紫鹃挑了挑眉,很是不客气地戏谑道:“噢,原来是这样。噗……唉唉,可怜的二王子殿下,平白无辜地被个醉鬼小丫头给羞辱了,再也看不到那堪称绝色的小脸了,好好的蓄起了胡须,当真可惜了那张如花似玉的美人脸。”
“呃,他蓄留胡须与我何干?你们这群尊卑不分、不知天高地厚、不懂规矩的臭丫头们,本宫要你等好看,来人,都给我拖出去掌嘴。着实一番好打,叫你们乱说。”
虽气得直撂狠话,却终舍不得真去惩罚这几个亦亲亦友的贴身人。长宁嘟起嘴不满地大发娇嗔,逗得一众笑闹个不停。
平阳一边静静地坐着,温柔地默瞧着她们嘻嘻哈哈的打趣逗乐。长宁瞧着不乐意了,噘着嘴起身扑过来,搂住平阳的柳腰,将头埋到对方怀里一阵撒娇磨蹭。
“二皇姐,连你也笑我。哼!本来是说正事的,你瞧瞧这些尖嘴蹄子,个个牙尖口利,哪里还当我是她们主子,越发地没规矩了。”
“哟,如此说来倒是奴婢们的不是了。四公主,当真一句话压死个人啰。唉,可怜我等出身卑微,实在是……”
“好了,打住。紫鹃,好姐姐,你放过我吧。都护着二皇姐,难道我就不惹人疼,是个招人嫌的嘛?”
“呵呵,瞧公主说的。奴婢等敢如此大胆,也是仗着主子们心疼。四公主居心仁爱,体恤恩宠我等,不是?”
“二皇姐,我就说吧。你看看,一句话能堕你入地,一句话又能捧你上天。算是怕了你们了,不提了,若连你们也这么胡嘴乱说败坏我,我还要不要活了?”
闻言,众人不约而同地再次笑作一堆。如今外头,长宁公主的名声确实彪悍的很。为此,帝后二人没少头疼。尤其顾皇后几次想给长宁指派宫里的教习老嬷嬷教导拘束其言行品德,却都被她刁钻以‘喜欢二姐平阳公主教导’为借口给搪塞躲了过去。
顾皇后虽心里担心着急却莫可奈何,再加之,朝堂如今是多事之秋,明里暗里很多事情缺不得长宁的骄横霸道。多次努力无果后,也就听天由命了。
“好了,不许再笑我了,继续谈正事。二皇姐,信送出去也有一阵子了,为何不见回音了? 按日子算……”
“紫鹃,我肚子有点饿,想吃你做得豌豆黄了。”
懵懵然的一句话,紫鹃愣了下,很快明白了意思。朝凡雁、糖元几个使了使眼色,蹲身福了福,便领着一众悄然退了出去。
瞧着瞬间静下来的内室,长宁撇了撇嘴,凑近对方,嘟唇道:“二皇姐,神神秘秘的。难道……难道是那棺材脸不愿意帮咱们?”
“傻妹子,该怎么说你好?我问你:事到如今,难道你还存着凡事想靠外人施援手相助的心思?”
“呃……”
长宁一下子愣住了,有些摸不着门。也迷糊了,不明白二皇姐话里的意思。
“记着,你我如今行的是非常之事,说不定哪天脑袋就能从脖子上掉下来。旁人不添乱,已是万幸。就别再希冀那些莫须有的东西了,安心做我们该做的吧。
如今的局面,只有尽人事,听天命了。小妹,姐姐知道难为你了。可,我们只能靠自己,谁也帮不了咱们。”
“添乱?!他们敢,我叫父皇砍了他们的脑袋,灭了他们九族。哼!”
“父皇护不了我们一辈子,公主,金枝玉叶,说是万千宠爱於一身。殊不知,若是哪日遭了难,怕是路边的乞丐都比咱们强。
想我如今的大夏朝皇权日渐衰微,朝中党派林立,地方藩镇割据。要不是父皇力能扛鼎拼力苦撑,只怕早已……呵呵,不说了,谈谈别的。”
“别的,说甚么?皇姐的话我懂,实际上,就连七弟都懂。苟延残喘的日子,真的不好过。皇兄总是埋怨太子难做,却不知道,我们这些女儿家更难。命运更加由不得自己做主,就是懂了,所以,我更加不愿意认命。”
“好妹妹,真是长大了,懂事了。”
长宁咬了咬唇,水眸闪烁了会,低声探问道:“二皇姐,你说:父皇真的会死嘛?我听弯子说前日父皇夜里咳嗽得都吐血了,要是哪天真有个万一,我们可怎么办?”
“赢了就是生,输了,自然只有死路一条。怕甚么,当即去陪父皇也挺好的。总强过他日受尽磨难,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
“我没怕,只是,若输了,我会很不甘心,而且会觉得丢份。与一族自家人权力相争而死,太不值当了。”
“瞧不出,我的妹子还是个心气这么高的。那你说说:哪种死法才值当?”
“自然是立志疆场,保国卫民。战死疆场,马革裹尸。何其壮烈,千古英雄。而我们将来的死法,最多算是追逐权力耍弄阴谋失败遭灭杀。留个牝鸡司晨、阴谋野心家的名声,丢份……”
“呵呵,你个丫头,人小鬼大的。长宁公主巾帼不让须眉,谁敢说不是,砍了他全家。”
“噗……二皇姐,还说我了。你不也是,呵呵,实际上怎么死的都无所谓,我只求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