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嘴的肉,吃到一半,硬生生的飞了!
徒律的脸黑了整整三天三夜,但比徒律脸色还要差的却是贾琏,一张小嫩脸媲如锅底,怎么一个臭都形容不尽,但无奈-
【三岁就没人权吗?】贾琏伸出肉嘟嘟的手指戳眼前一团白球,磨牙跟系统吐槽,【爷已经三岁半了!四舍五入就四岁了!】他煞费苦心护卫老爹容易吗?结果呢,“他还是个孩子!!”轻飘飘一句话就否定了他全部的勇气,全部的智慧!还把他好不容易挑选出来最能看家护院的狗给充公了,给换了条死蠢死蠢还没他脑袋大的京巴狗,还特么的只断奶才一个月,只会眨巴着露出水汪汪可怜兮兮的眼神。
要它有个鸟用!
都不能借口牲畜无灵训练起来咬人小鸟。
对抗不了皇帝,他忍!但能不能让他为保护小家庭出一份力?
前有狼,后有虎,中间外带拖后腿的傻爹,明知后续发展的他却无能为力,守着传说中的金手指,却依旧无人相信。
这种落差,任何言语都描述不了现实面前他的弱小可欺。就如同他明知自己只会可笑的想着用天花感染皇帝,用狗幻想咬掉皇帝龙根,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却不敢堂堂正正的站在皇帝面前,跟他说,“我要与你决战!”
骨子里,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在害怕。
【宿主,你把上辈子年龄不妨也算起来,开心开心?不过,除非能再遇一个张氏,否则,你想重新投胎?或者,】007一如既往的贴心,【您再跟贾赦重申一遍?】
贾琏:“………………”
【谢谢,我去背《论语》清醒清醒!】贾琏被安慰着牙根打颤,气的想翻白眼,瞬间眼眸闪现怒火。那日狗皇帝走了之后,他很严肃认真的贾赦谈了一回,甚至抱着一种难以明寓的冲动用半真半假的借口“黄粱一梦”给贾赦说了上辈子的结局,给自己杜撰出一个世外高人的师父。
然后,他爹说:
“琏儿啊,少听一些传奇话本!”
“琏儿哎,有梦想是好事,但不能是幻想啊~”
“琏儿乖,睡一觉,天亮了就不做白日梦了!”
“……”
一想起贾赦那语重心长的模样,再回想一句“你是谁?”贾琏忍不住捶脑,爹和娘怎么就差那么多呢?!他的眼睛如此深沉,眼神如此的复杂,他的眼里饱含后悔的泪水!!
贾琏了无生机的戳着毛茸茸的京巴犬,仰头环顾四周。傻爹不行,找找疑似爹?跟着他学文练武,拼搏出偌大的功绩,那个时候,他该有底气站在皇帝面前,能直截了当的吼一句,“呔,采草贼,放开我爹!”
当贾琏低眸盘算如果让自己有足够的实力,与此同时,贾赦也耷拉着脑袋一手默默的摩挲着茶盏,一手托腮思忖人生大事:世间那么大,他要不要带琏儿出去行万里路?
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他怎么就……不管过去多长时间,一回想,就让人毛骨悚然。
忍不住的摸摸被吓起的鸡皮疙瘩,贾赦刻意不再去回想那混乱的一夜,但脑海中却不经意的就浮现出那面红心跳的一幕幕,尤其是到最后被狗吠给弄萎靡前那根雄赳赳气昂昂戳着他的小兄弟,一想起那万分可耻的存在,贾赦就觉得脸发烫,一种前所未有地羞耻感袭来,不由脑袋想要往桌案上撞,他好想失忆,失忆!
那一夜,他至今留下后遗症,每日小兄弟都不搭理他了。
在小兄弟面前,他家熊孩子那晚讲个玄而又玄的睡前故事算得了什么?
贾赦继续砰砰的脑袋捶着书桌,说实话,他好想自己背上有大大的龟壳,然后他把脑袋给塞进去,任何人都找不到他。但现实却是严峻的能噼里啪啦凌空扇人两巴掌,把他活活打清醒过来。
他做不到因畏惧皇帝言语,带着贾琏丢下偌“大”的贾家一走了之。能跟他离开荣国府的,都是祖母与绣姐留下最忠诚的仆从,他家大丫鬟雅兰还舍掉管家奶奶的爱情跟了他呢~奶兄林之孝简直是个陈世美!
可让他雌伏于下,没准……呃……换个身份,他也许就屈从身体的欲!念了,反正都是玩玩,大家好聚好散,再见当个契兄弟。可问题是身份不平等,那便不是“玩玩”,而是豢!养。
豢、养!
贾赦眸子里多了一层阴霾。不管如何,他一出生便顶着的国公大少,继承人头衔,让他骨子里已经有了傲气,能坦然接受门当户对,可越不了跨越阶层,以身伺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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