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藕断丝连吗?沈逾安!你对得起我吗?”路嫣双眸噙着泪水,眼眶更是红到不行,仿佛下一秒就要泪如雨下。
沈逾安软了声,“我只是来取设计稿。”
这怎么这么像电视剧里的戏码?
她扮演的角色是什么?
额头还在隐隐作痛,蔚海蓝微微皱眉,依旧保持着冷静,只是再也看不下去这样的剧情,拿了包继续走。
两人还在纠缠,路嫣的情绪似乎得以平复,可是当蔚海蓝就要经过的时候,她猛地扬手侧面给了她一个巴掌。
啪——
周遭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三人身上,更多的是聚焦在蔚海蓝身上!
蔚海蓝突然被人打了,本能地抬手也要打回去。
可是沈逾安却在瞬间挡在了路嫣面前,蔚海蓝的手挥到半空中,硬生生踩了煞车。她的手被沈逾安给抓住了,他不让她动手。第一个念头跳了出来,他护着路嫣,而她被打了。脸上热辣辣一片,一阵一阵的疼痛,突然就没了感觉,唯有麻木。
沈逾安的目光,充满了愧疚。
路嫣早就红了眼眶,眼睛一闭,流淌下一串眼泪,哽咽地大声哭泣,发泄似得将桌上的东西全都搅乱,咖啡洒了一桌,喷溅到三人的身上,更是湿了画稿,一些纸张被她拨到地上了,深褐色的液体浸染渗透画纸,模糊不清,失去了鲜明的色彩。
“沈逾安!你对得起我吗?”路嫣哭泣地重复这一句,发疯一样。
蔚海蓝怔怔地瞧着自己的画稿被她肆意毁坏,终于出声,却是有气无力,“放手。”
沈逾安一惊,瞧见她神色茫然,猛地放开。
蔚海蓝默默蹲下身去。
身上也沾了些许咖啡液体,她的头发也被那只包甩的凌乱,一边的脸庞红肿,对方用了狠劲,所以才会那么深,她一定看上去十分狼狈。可是蔚海蓝却并不在意,只是慌忙地捡着地上的画稿。
不知道怎么了,蔚海蓝在这个时候只是想,这些是她耗费了半个月时间辛苦画好的,得快点捡起来,得快点捡起来。
弄脏了该怎么办?
眼前有些模糊不清,也不晓得她在难过什么。
突然,她被人抓住手腕,从地上拽了起来。
蔚海蓝恍惚抬头,瞧见了一张冷峻容颜。
他没有微笑,就连那两道浓眉都拢在一起,迸发出怒气。
雷绍衡将她甩到身后,微微弯腰,修长的手臂垂下,三两下替她收拾了地上的画稿,而后胡乱地塞入包中。他的目光扫向另外两人的时候,忽而就恢复了那张温煦笑脸,却让人不寒而栗。
路嫣有些害怕,连哭泣都停止,急忙攥紧了沈逾安的衣袖。
雷绍衡却什么也没有说,一手抓着蔚海蓝的手腕,另一只手抓着包,强势地带着她转身。
蔚海蓝盯着前面那人的背影,只是轻声一句,“沈逾安,我不欠你了。”
————
一直觉得每个人都是那只等爱的狐狸,你们等到了吗?
113:流年已偷换(9)[VIP]
走出咖啡馆,不远处地路边有人张望。
“这是不是阿斯顿马丁DBS吗!”
“007系列《皇家赌场》里面,邦德那辆拉风的座驾!”
“哇,真是神气耶!”
两个男孩子正围观着车子,兴奋地谈论。
忽而车灯亮起。
两个男孩顿时惊讶,扭头瞧见那头有男人拽着女人大步走来,急忙退远了些。
雷绍衡打开车门,硬是将她塞进了车里,而后重重地甩门。今日的他,并没有让司机开车,而是自己驾驶。坐上了车,他不再顾及身边而坐的她,一句话也不说,一脚踩下油门,驶离这片停车区域。
车子上了大道,道路平坦宽敞了许多。
雷绍衡凝望着前方目不斜视,终于冷笑着开口质问,“给我说清楚!今儿个到底是怎么回事!”
蔚海蓝默默地从包里掏出纸巾,正在擦拭画稿上的污渍,轻声说道,“工作往来,我给路嫣设计衣服。”
她说得那样漫不经心,仿佛真是如此,可是却让雷绍衡怒气上涌,“工作往来?我准了吗?”
蔚海蓝依旧细心地擦着画稿,不再回应。
“呵!”雷绍衡冷笑一声,握紧了方向盘,“真是好样儿的!没完没了啊?背着我和姓沈的小子纠缠不清!现在还替他的女人设计衣服?之前就跟你说过,他对你不过就是逢场作戏!玩儿腻了,那就一拍两散!我真是好奇了,那小子是不是对你施了什么法术了,你就这么待见他?他要是让你去死,你是不是马上就去啊?”
蔚海蓝默不作声,只是低头望着画稿。
那些液体早就渗透,画稿全都模糊成一团,无论怎么擦也擦不去。她有些不信,硬是要去擦干净,反复的动作,却将纸张也擦破了一个洞。这才停了动作,愣愣地望着那个小洞发怔。她就这么盯着瞧了好久,忽然又有了动作。
车窗被降下了,车子正经过护城河的大桥。
蔚海蓝将那十张画稿撕碎,而后决然地抛向窗外。
那些染了模糊色彩的纸张一片一片,随风吹散,飞快地飘向后去,飘向空中,飘落到湖水中。
清风呼啸着而过,雷绍衡微微眯起眼眸。
“欠别人的,总要还的。”她终于开口,平静的声音,如死寂一般。
雷绍衡收了声,不禁侧目瞥向她。
蔚海蓝坐在身旁的座位,头发还有些凌乱,全都贴着脸颊,衬得她那张脸愈发娇小。一边的脸庞还残留着红印,额头也有砸伤,她的神情很是平静,淡淡的,无关紧要的,不似方才那样茫然恍惚,仿佛一切都和她没关系。
可是在她冷傲坚硬的外壳下,忽然就让他感到了一丝易碎的脆弱,像是一尊玻璃娃娃。
雷绍衡眉宇一皱,立刻打了方向盘改道。
车子转而开到了春城第三中心医院。
雷绍衡又是蛮横地抓着她下车,根本就不顾及她有没有被弄痛。蔚海蓝明知道挣不开,索性也不去反抗,况且,她更困惑的是为什么要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