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重宫的禁地,日落时分准时离开。
有时候,那只鸟独自带着自己的主人离开,有时候则是两个人乔装打扮一番的人,混出月重宫,混迹南疆各个地方。
似乎,四年过去了。很多人忘记了那个曾硬闯公主殿下祈福的傻子。他进入月重宫之后,极少人见过他的样子,也不知道,四年是过去,他现在如何。
(二十二)谁怜我痴狂
彩色的西番莲,蔓延的开满了整个山坡,放眼望去,天际都一片珣丽。
而花丛中,有一台方形的小桌子,一女子点足立在上方,水袖迎风而展,翩然起舞。
石桌子的下方靠着一少年,唇边一只翠绿的笛子传出悠扬而轻快的曲调,和少女的舞步配合得天衣无缝。
“公主殿下……”
远处突然传来了莫菊焦急的声音,顿时惊了跳舞的少女,脚下舞台甚小,她重心一歪,向下跌去。
身下传来一声闷哼,少女低头看着被自己压着的少年,脸上有一抹顽皮的笑。
少年笑颜绽开,琥珀色的眸子深深的凝着身上的女子,握着笛子的手却不经意的轻轻在颤抖。
颊她柔顺的头发扫过他的面颊,温柔的带着某种让人失神的芳香,她身子因为刚才跳舞有些热却有异常的柔软。
“乐儿……”他脸突然一红。
“嘘!”神乐将手指放在他唇边,“嬷嬷过来了,让她看到了你,非得宰了你不可,这儿可没有躲的。”
他慌忙禁声,唇却不敢动,任由她的手指放在他柔软的薄唇上。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看到她心跳就会异样的加快,甚至听到她的声音,都会觉得莫名的慌乱,以至于好几次正在更熟练的驾驭灵鸟,却幻觉的听到她的声音,给从高空中给摔了下来。
此时,他觉得心快要蹦出胸腔,绯红的脸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身子也慢慢开始变得僵硬,还有些口干舌燥。
“殿下,您又躲哪儿了?”莫菊找了一番,没有看到人影,带着一群人冲冲的走了出去。
“小夜,你的脸怎么了?”待她们走后,神乐忙从他身上爬起来,发现他脸涨红的犹如绚丽绽开的红色西番莲,“你脸上尽是汗水。祭司让你练的傀儡术是不是会让你身体不适?”她的声音有一丝焦虑。
“没有。”他垂下头,不敢直视着她,密长的睫毛在脸上透出两道魅惑的阴影,“傀儡术会让我的眼睛恢复光明。”
“你骗我?”神乐不信,勾起他的下巴,以居高临下的姿势打量着他,“你这段时间老是怪怪的,而且……你看,你看,就是这个眼神,你竟然在闪躲。”这家伙最近就是有些莫名其妙的。
“我没有。哎呀…”他突然想起来什么,忙将怀里的掏出一样东西,放在神乐面前,“乐儿,你看……坏了。”
神乐低头一看,他的手心里竟然捧着一朵黑白相间的西番莲,娇艳的花瓣,黑与白的极致相错,让这多西番莲看起来格外的妖冶,然而,刚才被她一压,给坏了。
她记得她曾无意对他说过,这世间有一种黑白色的西番莲,那是一种极致的美。
看着他手心里这多花,她心里有一种莫名的酸涩,他的眼睛虽然在逐渐恢复,但是……要辨认颜色仍旧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
“乐儿,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似乎感受到了她心底的悲伤,他连忙站起来,招来了灵鸟,抱着她飞快的离开了此处。
“小夜,快停下,这里不能去。”神乐声音有了一丝惊慌,看着眼前暗色的河流,她自然知道这是月重宫最深处的暗流之河水——它同圣湖相连,通向地域。
而且这里常常有地域的恶人出没。
“别怕,有我在。”他使用了结界,让灵鸟飞得更快,穿过密林,来到了黑暗之河的对面。
“天!”看到眼前的情景,神乐不由惊得捂住了嘴。那河滩之上,竟然到处都开满了黑白相接西番莲,诡异而妖艳。
“这其实不是西番莲,这是白骨之花,只是,因为生长在黑暗之河,怨念太深,无法开出象征永恒的纯白色的白骨之花。”他轻声的说道,语气中有一种专注和认真。
“真漂亮。”神乐走近花丛,不由的感叹,回头,那少年正望着她微笑,墨色的青丝,雪白的衣衫,琥珀色的有些眼瞳让他看起来就如这花幻化出来的人儿。
“小夜,其实飞天舞我已经练成了,今日,我便将第一式跳给你看吧。”说着,她宛若清风一样跃上了空中,最后轻轻的落在一朵花上。
不远处的黑色林子里,慢慢走出一个身影,一双酒瞳正好奇的打量着他领域里的两位不速之客。
鹅黄色纱衣的女子竟然像蝴蝶一样,身子轻盈的在花朵上翩然起舞,她眉目含笑,金色的眼瞳流光溢彩,每一个旋转,她的眼神都没有离开身边的白衣少年。
而那少年亦是专注的看着,眼中有一种痴迷,嘴角的笑容有些让人嫉妒。
“讨厌的家伙啊。”君上皱了皱眉头,不再看那少年,目光则是落在跳舞的少女身上,“若是将她捉回去,做成人偶舞姬应该不错的。”
手里的软剑化成了一束极光,射向那少女,然后紧紧的缠住了她的腰身。
“啊!”少女惊呼,似乎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而身边的白衣少年顿时脸色一白,琉璃色的眼瞳敛起可怕的杀意。
(二十三)谁怜我痴狂
少女的身子刚刚被卷向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