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句话,让侍女的眼里终于有些惊慌失措起来。
北野烈看都不看侍女一眼,嘴里轻轻的叹息一声:“你等一下自己去找侍卫,就说是朕的旨意,让他们重责你一百鞭!”
听着北野烈说出来的严厉惩罚,侍女却像是松了一口气,嘴角也露出了笑意。
屈膝对北野烈盈盈道了一个万福,看到北野烈挥手示意她下去之后,急忙恭恭敬敬的退下。
北野烈的语气,并不像她预料中的一样为她出头,反而是带了一种残忍的冰寒。
她跟在他身后那么久,曾听过他对无数人用这样的语气说过话。
危机顿起【1】
她跟在他身后那么久,曾听过他对无数人用这样的语气说过话。
那些人,现在都已经死了!
现在一百鞭的处罚虽重,但和死,还是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北野烈看着侍女轻盈的背影,嘴角隐隐露出了嘲弄。
抬起手,用指尖轻抚过托盘的边缘,低低的轻叹一声:“其实她今天本就死定了,你又何必一定要白白被她打伤!”
视线扫过自己指尖触碰着的托盘,北野烈的眼眸逐渐变得深邃起来。
回眸,若有所思的看着花无心睡过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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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无心透过銮驾前面薄薄的帘子,看着渐行渐近的丞相府。
心里,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浓。
一种自己即将陷入绝地的感觉,慢慢的从心里逐渐漫延出来。
情不自禁的抬起手,把发丝上的簪子拔下来。
簪子,用整块玉石镂空雕刻而成,一缕翠绿在簪子顶部盘旋成一朵天然的花影。
翠绿蜿蜒而下,逐渐消失在尖锐的尾部。
花无心用指尖轻轻的滑过那冰寒的尖锐,提了提嘴角,快速的把簪子重新插回发间。
对自己刚才那个自觉,她一向都不会怀疑。
不管是谁,要是从小在野外生存了好几年,在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遇到危险的丛林里,每一个人都会变得和野兽一样灵敏。
特别是对危险的直觉。
在原来那个时空,谁也不知道她的身世。
只有她才明白,刚出生的她被父母遗弃之后,就被一个以狩猎为生的人捡到,居住在那近乎原始的丛林里长大。
也就是因为这样,才拥有对一切力道和速度的精确计算,更拥有比常人敏捷迅速的身手。
危机顿起【2】
也就是因为这样,她才拥有对一切力道和速度的精确计算,更拥有比常人敏捷迅速的身手。
原始的丛林,一直训练着她的各种本能。
一直到她九岁遇到无意之间路过丛林的退役特工,跟着他学习所有的后天本事。
包括,搏杀!
本能,加上后天的训练,让她每一个攻击都用最少的力道做出最有效的击杀。
就算是闭着眼睛,她也可以通过本能感应如何攻击。
心里想着原来那个时空的前尘旧事,花无心的眼眸逐渐转冷。
该死的!
从她有意识以来,还真的没有像这一次一样,吃过那么大的亏。
花无心暗自咒骂一声的时候,銮驾在微微震动了一下之后,稳稳的停下。
也不等侍女帮掀开帘子,花无心直接跃下了銮驾。
转身时,视线瞄到丞相府大门上的黑底红字匾牌,往前走的身形顿时为之一停。
微眯着眼,细细的端详着那上面三个龙飞凤舞的字。
“微臣恭迎皇后娘娘!”
沉吟间,早就侯在丞相府门口的花非夜踏前一步,对着花无心抱拳施礼。
看着花非夜恭敬的动作,花无心嘴角顿时露出了嘲弄的笑意。
这样的礼仪,在这个帝王的时空最正常不过。
只要女儿嫁入了皇室,不要说父亲,就算是祖宗也要先对她行礼。
只可惜........
直觉告诉花无心,她眼前的这个父亲,绝对不是外面那么温文尔雅,更不像现在看上去那么风轻云淡。
在他身上,她甚至感觉到比北野烈更加危险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