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先知道,要救回性命,只有两种办法,一种是用亲骨肉降生时的脐带配药,还有一种就死亲骨肉的血肉煎药,皇上只余一个月的生命,可是娘娘您还要七个月才生产,皇上根本就无命等到孩子降生,皇上选择了不要孩子,救回自己的命,他不得不拿掉娘娘您肚子里的孩子,孩子不要孩子的决定,他比您更心痛啊!可皇上说,他可以失去孩子,却不能失去娘娘您,若他死了,就再也见不到娘娘您了,皇上为了娘娘您,他舍不得死,可皇上怕娘娘您为孩子的流失而过于悲痛,故意说不相信孩子是他的,以达到转移娘娘您注意力的目的,皇上说,娘娘您若是把恨意转到皇上身上,起码会减少一丝失去孩子的痛苦。”
我不敢置信地望了眼床上昏睡的君御邪,又看向王公公,“你说的话,都是真的?”
王公公用力地点点头,“回娘娘,老奴句句属实,这些话,都是皇上亲口跟老奴说的,皇上下令老奴不得泄露半句,否则就要了老奴的脑袋,老奴伴圣驾多年,对皇上忠心耿耿,如今即将被娘娘赐死,只盼娘娘不再误会皇上的一片苦心,娘娘失去您与皇上的第一个孩子后,皇上曾偷偷在御书房多次喝的烂醉如泥,哪怕当时皇上喝醉了酒,皇上的神情都是痛楚万分!皇上醉酒后说的胡话不是说与娘娘肚子里的孩子血脉相连,就是对不起娘娘您的字字句句,都令老奴过了这么久,还感到心酸呐!皇上对娘娘您一片深情,为了让娘娘您少一丝痛苦,皇上从得知您怀孕后,就强压住喜悦的心情,让娘娘您误会皇上,一切只为了娘娘在失去孩子时,少一丝悲痛啊!皇上他用心良苦,老奴看了都万分感动,还望娘娘您别辜负了皇上才好!”
我哽咽着点点头,“王公公放心,本宫不会负了皇上的。”我只会抢了他的江山,不会负了他的爱情。
“那……老奴就死而无憾了。”王公公长了好几条皱纹的老脸放松了神情。
我有些不解地望向王公公,“王公公跟尾随本宫来这里,就证明你看出来现在是祁王在冒充皇上,祁王曾经篡位三年,相信王公公一样看得出来龙椅上的认识祁王,本宫想知道,三年多前,是皇帝君御邪在龙椅上,后来祁王君御祁篡位三年,再到君御邪夺回龙椅,又到现在本宫害了君御邪,祁王君御祁假冒皇上,不管是真帝王,还是假帝王,王公公你一直都是随侍圣驾左右,为何两人皇帝的更换,都没有要你的命?”
“回娘娘,奴才是太后的心腹,心,自然是向着太后的,皇上与祁王,对太后而言,手心手背都是肉,不管谁当皇帝都一样,可是,皇上太过邪气莫测,太后更属意祁王当皇帝,皇上与祁王都是孝顺之人,太后力保奴才,皇上与祁王爷才没要奴才得命。”
王公公话刚说完,门口想起一道清冷的男声,“不错,王公公说的是实话,本王……不,现在该自称朕才对,朕与邪没要你的命,是为母后留情面,只可惜,你今天非死不可。”一身明黄色龙袍的君行云大步走入厢房内。
我看了眼行云,“你来啦……”
行云微颔首,“朕想你,就来了。”
我绝美的脸庞浮出一抹笑意,君行云将我搂入怀中,朝小豆子下令,“带王公公下去,就说王公公冲撞了朕,赐他三尺白绫,再让人厚葬他。”
王公公惨笑着叩头,“奴才谢祁……谢皇上!”
小豆子带着王公公走了,王公公算是个忠心护住的好人,我想开口阻拦,但转念一想,若不赐死王公公,依王公公的忠心,定然会去向太后禀报君御邪被害的事,若太后搅局,难保不坏我大事。
成大事者,不能心存妇人之仁。
王公公,必须死!
行云看了眼我惨白的娇颜,“萱,你脸色不佳,要不要让穆御医来看一下?”
“不用了,我想跟邪独处一下,好吗?”
行云不放心地看了我一眼,终是给我留了一室的清静。
我莲步走向床沿,在君御邪漂亮的薄唇上印下一吻,泪水顺着我的双颊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滑落,“邪……你好傻,就为了让我失去腹中宝宝时能够少一点悲伤。你竟然宁愿让我恨你!你后来没跟我说解释你其实是相信我怀的第一个孩子是你的,是怕我自责,对么?可是,下载乃,我知道了,更加自责!为什么?你明明知道我在参汤里下了毒,你却甘愿喝尽
有毒的参汤?我知道理由,一切只因为你爱我!你在用你的生命爱着我!”
床上静静昏睡的君御邪没有给我任何回应,也不可能有任何回应。
我的小手颤抖地抚摸着君御邪绝俊的脸颊,“邪,你知道么 ,你要斩杀靖王、祁王、楚沐怀与穆佐扬,我真的好伤心,我爱的人,还有任轻风与花无痕,以及已故的史耀前,邪,我爱你,也爱他们,我宁可自己死,也不愿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邪,你醒醒吧,我好想念你邪魅的眼眸,哪怕我死,我也不会再伤害你了……”
君御邪的眼角,缓缓滑下一滴晶莹的泪珠,我震惊地望着那滴泪,“邪,你哭了!你听得到我说话,对么?你听得到!那么……你的泪,是在伤心我的多情么?听行云说,你当年被他打残毒哑,你没坑过一声,你身中‘喋血虫蛊’那么可怕的蛊毒,你也没掉过泪,尔今,却为了我的话流泪,我知道,此刻你的心,何其的痛,我也很厌恶自己同时爱上了好几个男人,可是,这时改变不了的事实,邪,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所有至爱我的男人,我只能用我的余生,好好报答你们对我的爱!”
我抬起眼眸,透过敞开的窗户望向窗外,窗外不知何时静静站了五个绝色的男人,它们分别是行云、轻风、御清、佐扬与楚沐怀。
五位帅哥安静地倾听着我的肺腑之言,他们的表情,感动而复杂,我又低首,轻轻拭去君御邪眼角的那滴泪,“邪,你放心,我们失去了第一个孩子,我们的第二个孩子,一定会平安降生,继承降龙国的皇位……”
第二天用过早膳后,靖王君御清带我除了皇宫,我问他去哪,他只说一会就知道了,坐上马车,我与靖王来到汴京城郊的皇觉寺。
我与靖王站在皇觉寺门口,皇觉寺香火鼎盛,来往拜神的善男信女络绎不绝,我不解地等着靖王君御清,“清,你带我来和尚庙做什么?”
“我带你去见一个人。”君御清拉着我的小手,走入皇觉寺,穿过守院佛堂,来到寺庙后院的一间禅房门口,“萱,进去吧,他在房里,你不是一直都挂念着他么?”
我讶异地瞪大眼,“他?你是说花无痕!”
君御清淡笑着点点头,“我与其他几个人都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