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李明远一眼瞧出,修长的手指弹了弹报纸。
而指柔也看出来了,她做过公关,要给所在的公司写一篇PR稿并不难。只让媒介代表联系一线媒体,找个报社花点钱,刊登此文即可。
看文章的言辞,很像林氏公关部经理莫言的文笔,把幸福珠宝,吹捧得简直上了天。
李明远将报纸一折,放在手边,注视一眼指柔,再把目光投向会场,冷峻地说:“以后这种消息,不要盲目的相信。上面的竞标情况,只要一天没动静,我们都需要冷静!”
手举起报纸,“我们向总的看法和我一样。这张报纸,就是最好的说明。这是一篇PR稿!我们公关部所有成员都是一等一的精英,要写出一篇这样的文章来达到炒作的目的,不会输给任何一家公司。但是!”
他说“但是”的时候,面容更冷静,语气更坚定:
“美伦黄金,品质取胜!不需要任何人为因素炒作,不需要靠一篇PR稿的花言巧语骗取民众信任!上次门店被人打砸,使我们摔了一跤,但很快就勇敢地爬了起来!相信经过不断地努力,美伦黄金会站得更稳,走得更远!”
他的一席话,特别鼓舞人心!
指柔抬眸望向他。
李明远开会的时候,虽然冷着面孔,但是他有一对与楚晋相似的犀利目光,会全方位的分析整件事情的起因后果。
总言而之。
他说的话,做的事,胸有成竹,仿佛事先预谋好的。
会议结束。
“谢谢你。否则我不知道,该怎样安抚人心。”这些天来,林氏股票大涨,而李氏依然下跌,多少会影响一些人的情绪。
指柔友好的笑。
“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事情。”李明远关了PPT,看一眼指柔,淡淡的温柔浮上来。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这个女人会走入他的生活,也会走入他的工作。这样的感觉,好得让人就此沉溺,真想长期下去。
稳定民心,指柔工作更加得心应手。
突然接到徐凤珍电话:“我在向氏等你,赶紧过来!”
向氏,爸爸的公司。
她很少去。
经过登记、通报过后,由专人带领到总裁室。
徐凤珍坐在大班椅上,背对着她,“你坐。”
秘书上茶,很快退下。
指柔坐在桌前斜对着不远的体息区,问:“妈找我来,有什么事?”
她的语气很冷,相信对方也听出来了。
“你想知道楚晋是怎么落马的吗?”徐凤珍轻轻地把转椅子转过来,两手扶着椅侧,在指柔惊讶的目光里,一字一句慢慢的说出来,“是我让他,蹲监狱的!”
难怪李明远说,有人检举。
呵!
真狠!
也不知用了什么狠辣的手段!
“妈妈为什么要这样做?”指柔望了她一下,努力平复自己微乱的心态。
“他在帮你!”徐凤珍立起,手中的钢笔朝桌上一扔,“而你又在帮谁?”
“啪啪”几声,钢笔滚动了一会,从桌角掉下来,摔在地上。
“你是我向家的人,你却要去帮李氏?我白养你这么多年是不是?!”妈妈的声音向来严厉,此时又有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愤怒。
“妈……”指柔优雅地端着双手,也站起身来,与她直视,目光里有几分执着与坚定:“我现在是李氏的总裁!我有我的业绩要干!拿下那座金矿的开采权,这是我身为李氏总裁的责任!”
“你姓向,还是姓李?”
“向!”
“那你为何,偏向李氏?”妈妈目光尖锐的望着她。
她低下头去,毕竟是母亲。
“李氏赚不赚钱,与我无关!”徐凤珍伸一根细指,直直地指着她,“我只认,你是向氏的人!”
苦涩的笑意,自唇角轻轻泛开来。
“我在向氏,已经没有一分钱的股份!”指柔声音里有种毫不退让的气势,与妈妈抗衡,“妈把我嫁出去的那一天,便把我赶出了向氏!而如今,我所有的股份都在李氏!李氏好,我就好!李氏一倒,我有什么好?”
这番话,不稳不徐,轻轻慢慢,却堵得徐凤珍哑口无言。
她张了张嘴,似想要为自己辩护什么。
指柔依然站在沙发边缘处,轻轻的说:
“如果我出嫁那天,妈不急于把我在向氏的股份划出去,或许看在向氏我还有股权的份上,可能我会考虑,在这次竞标金矿的项目上,选择退出,不让李氏参与。”
“可是!趁着我出嫁,妈妈却把我踢出向氏!妈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一分嫁妆也没给她,还把她的嫁妆据为已有,母亲怎么这么贪?
“你……”徐凤珍气急,脸通红,还能说什么,对方说得句句在理!想不到指柔,她那温温顺顺的大女儿,已经练就了这样一副伶牙俐齿!
连妈妈都说不过她了!
“那我现在决定!向氏的总裁让你来做!你帮不帮?”徐凤珍厉声道,“咱们以前约定!只要你把李明远在林如墨公司入股的钱转出来给我,我不仅让你做李氏的副董事,也会让你做向氏的总裁!”
指柔很冷静:“如今我已是李氏总裁,还在林如墨公司上班,妈再让我做向氏总裁,我纵有三头六臂,也忙不过来……”
徐凤珍说:“做上李氏的副董事,你在李氏的总裁职位,可让给别人,也可暂时空缺,反正还有李明远在帮你打理,他会尽心尽力。以后你也就不用在李氏上班,直接来向氏上任总裁!”
呵呵……
指柔不禁冷笑。
只因为有那座金矿,妈妈就如此重用她?舍得把向氏总裁之位,退让给她了?
她想了想,下决定:“那妈妈先把李氏副董事的股份转让给我,然后我再考虑做向氏总裁!”
徐凤珍怔了怔!
毕竟,口说无凭!用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