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解。姐姐,不知道王爷去哪里了。听说小王爷和芳菲非鱼都不见了......”
“喵呜——”
身后一声猫叫,苏红陌回眸,泪眼里一只白猫在她身旁,苏红陌突然愣了,咆哮道:“事到如今你还来作甚?!”
“喵呜――”
白猫却不听,去咬苏红陌衣衫把她往山后的方向拉,苏红陌似乎是懂得,问:“你要带我去哪里?”
白猫没有回答又是“喵呜”一声,苏红陌将信将疑的跟去,走过几堆石头却见地上躺着一个昏迷的婴孩。苏红陌看了一眼,立马欣喜,这婴孩分明是小王爷。
她记得小王爷左手腕上的红线,是她亲手编织的,上面还有白月二字,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
苏红陌欣喜,去摸鬼明鼻翼还有气息,苏红陌望了白猫一眼,不解,白猫只是“喵喵”的叫,苏红陌却不懂得,只是把鬼明搂在怀里,欣喜不已。
半响,李青衣又回来带了好多人,大概有二三十人来,一身农人打扮。
苏红陌弯腰,道:“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懂得我说话,我现在叫你去把青衣喊过来。”
白猫见人来便没有再叫,一窜出了石头,李青衣看不到苏红陌正着急呢,见得白猫也是不解,白猫却到她身边来望着那边叫。
李青衣很疑惑,也不知道是甚么事情,吩咐那些农人们等着,然后往苏红陌那个方向去。
白猫也随着去,农人们均疑惑不解。
李青衣见到苏红陌靠在石头蹲在地上,看到苏红陌怀里昏迷的孩子有些疑惑,轻声唤:“姐姐,你......”
苏红陌没有等李青衣说完就赶忙站起来,急忙道:“青衣,这是小王爷,还有一息尚存,你现在带他走,越远越好,暂时不要再露面,我自会来寻你。哦,对了,不要再唤他鬼明,改姓古,名明,字日月。青衣,你带着他走,再也不要回来了。”
“那......姐姐,那你......你怎么办?”
“我自会处理!青衣,十年之后我若还存于红尘,我们在此再会,小王爷就拜托你了。姐姐待我们都不薄,我得去弄清楚事情原委,加之王爷也不见了。”
“姐姐......”
李青衣再次泪流满面,她从来都没有与苏红陌分开过。
“这是铜镜,王爷赠的,一阴一阳。你拿走传于白月与白月之妻,不到必要不许让铜镜出世,更不许铜镜合二为一。铜镜之奥秘我相信白月终会参透的,到时,可能你我还能再见!”
苏红陌认真的嘱托,李青衣哽咽着说不出话来,苏红陌却显得淡然许多,虽泪流却是微笑着。
“青衣,这个世间便再无你李青衣这个人,你自改名换姓,嫁人为妇。青衣,自己保重,也不要再来找我,我自会来寻你。好了,你走吧!”
苏红陌把身上值钱物都予李青衣,然后转身,挥袖,道:“青衣,自此别过,望自珍重!”
李青衣抱着依旧昏迷的鬼明拉住苏红陌的衣袖,恳求道:“姐姐,我和白月就不能留下来么?我们就躲在世人找不到我们的地方。姐姐,我不想和您分开,我们在一起好多年了,呜呜......”
“青衣,听话,姐姐会再来找你的。十年之后,我自会去寻你。”
苏红陌假装嫣然一笑,看样子不给李青衣些期待她是不会离开的。
十年之后,谁会知道呢?
或许那时彼此都已遗忘。
“真的?”
李青衣松开苏红陌衣袖,苏红陌认真颔首,道:“青衣,姐姐可曾欺骗过你?”
李青衣听苏红陌这样说便止住了泪水,然后单手取下脖子上青色琥珀挂坠满是期待,说:“姐姐,这挂坠陪伴了我许多年,现在您带着,也好有个念想。”
说完就转身抱着鬼明往山那边而去,泪水一直流,她不是不想停留,也不是不知道她与苏红陌今日一别可能就真的是不能再相见。
有个念想也是好的。
苏红陌看着李青衣影子远去,把青色琥珀挂坠握在手心里,转身往那些农人那边去。
带头的农人见苏红陌出来并不见带他们来的李青衣,虽然疑惑却不好问,只是赶忙制止那些嘀嘀咕咕的农人,小声道:“别说话了,贵人来了。”
二三十人跪于地,低眉,恭恭敬敬。
苏红陌走过去,问道:“你们这是作甚?起来说话。”
农人听苏红陌这样说才敢抬头,带头农人回答道:“刚刚青衣女子带我们来,说是贵人去世要我们来帮忙挖墓地,我们就来了.......没有想到贵人那么快就去了。”
苏红陌这才看到那些农人低眉颔首是因为在流泪。
“那位青衣女子怎么说?她现在被我派去办事了,短时间不会回来。”
“年前见贵人,她说她认了个妹妹,她对那个妹妹又爱又恨的,说那个妹妹笑起来很好看,眉毛弯弯似月牙,想必贵人说起的人便是您了。”
苏红陌错愕,也没有再多言,轻声道:“以前的事情不提也罢,如今你们的贵人逝世还得劳烦各位帮忙让她们入土为安!至于酬劳,等事情完成我自会差人送来。”
带头农人摆手抹泪,悲伤的说:“我们受贵人恩惠许多,怎会再图酬劳?请贵人吩咐,我等定当竭尽全力!”
“那好,壮力帮忙挖墓,女子随我给她们正衣冠。”
夜色如初好。
就是这样的夜色里她遇见了王爷,那安排好的一场美丽邂逅。
月色如那晚,就是这样的月色里她本该嫁于王爷为妃,却遇到王后生下小王爷。
白月,白色的月夜。
王爷恋她,只因王后已孕一月余。
八月之后,王后生下鬼明。
再半年,鬼明半岁。
醒来,如一梦。
在她梦着的时候王妃被王爷一剑刺死,牵连全王府八十个丫鬟。
苏红陌一边想,一边认真的刻墓碑上的字,八十座“舞”,一座“舞袖”。
八十个人伴着全舞袖在这荒芜的地下。
月色正好,苏红陌亦哭亦笑,哭即是笑,笑即是哭。
血水,泪水,已然分不清。
“苍穹月好,多年后,依然如此繁华。”
苏红陌喃喃自语,如今身边只剩她一人,鲜血,染红了她的纯白衣衫。
角落阴影里的芳菲与非鱼对望一眼,然后悄然离去,无声无息。
或许这个世界并无谁人可以永久存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