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黑芝麻的一声‘汪’。
房间里有几张椅子和一个小圆桌,椅子正对着的墙上扯了一面白幕布,有光线从后面墙上方的窗口投出,映照在幕布上。
“那个房间里有人吗?”西瑞尔知道那个房间里是应该有个人专门放映影片的。
“没有。”布雷斯带着他在椅子上坐下,“这套机器被用魔法改造过了,可以自动播放。”
魔法界总是会有人对改造麻瓜物品充满热情。“我爸爸一定会对这个感兴趣的。”罗恩小声嘀咕道。
在幕布上跃动的光闪烁了一下,幕布正中显示出了字样和画面。
电影开始了。
布雷斯虽然弄到了这套设备,电影却没弄几部,因为他对这个并没有研究,他不知道那些电影里面都说了什么故事,所以只是依靠电影名来挑选。
而现在放的这部名字叫‘那朵花’。
看起来是个美好的名字,布雷斯猜测这应该是个治愈的美好的故事,也许是纯洁的爱情故事,也许是美好的友情故事,也有可能是感人肺腑的亲情故事,总之无论怎么看都该是治愈纯洁的。
然而事实上这确实是个爱情故事。
只是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
这个故事讲述了一名交际花的一生,每天穿梭在优秀男人之中,却始终遇不到自己的真爱,追求她的人很多,有很多爱她入痴的优秀男人,可他们永远都不能给予她想要的生活、她想要的感情,没有人懂她内心深处的渴望。她拥有的很多,却都不是她想要的,而她想要的,大概这辈子都不会拥有了。直到她郁郁而终,来见她最后一面的人都流下了眼泪,唯独她自己却是露出了解脱般的微笑。
这电影并没有什么问题,主题挺好,思想挺深刻,唯独有一点——
就是不太适宜儿童观看。
或许他们现在已经不算儿童了。
差不多是可以早恋的年纪了。
布雷斯死死捂住西瑞尔的眼睛,满心煎熬。为什么这段船戏还没结束,你们还要滚多久!别呻.吟了!我只能捂住眼睛,没手堵耳朵了!
这样的场景每隔十几分钟就要来一下。
布雷斯头一次觉得这么心累。
虽然他很想直接换下一部电影或者直接带人离开,但怎么看都太刻意了,太不好意思了。当然他现在的行为也没自然到哪里去。
哈利面无表情地盯着幕布,眼睛直愣愣得,一副早已神游天外的表情,他大概已经练就了‘如何睁着眼睡觉’的绝技。
罗恩倒是看得满脸通红,一双眼睛乱飘不知道该把眼神放哪,被赫敏一个布袋套在了头上。
只有黑芝麻趴在地上,两只前爪交叠,优雅地昂着头颅,看得津津有味。
斯内普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再一看幕布上缠绵在一起的人,冷笑了一声,抬脚就把黑芝麻踢得翻了个肚皮,魔杖一挥,厚实的黑布就突然出现遮住了放映窗,幕布上的画面瞬间消失,只剩下了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还在黑暗的房间内回荡着。
布雷斯反应迅速地改换成了堵西瑞尔的耳朵。
“别堵了。”斯内普抱着手臂似笑非笑地看着布雷斯,“我不得不说你现在看上去蠢透了。”
“……哦。”布雷斯的表情系统仿佛瘫痪了一般,一脸生无可恋地收回了手。
斯内普走过去直接拎起了西瑞尔,“借他半个小时行吧,布雷斯小爸爸?”他回忆起了德拉科说起过的那个称呼,满脸恶意地喊了出来。
西瑞尔和布雷斯顿时都露出了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斯内普并没打算要他的回答,说完就直接拎着人走了,只剩下布雷斯在原地懵逼,哈利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逃一般地跑出了房间。
“教授,你要带我去哪?”西瑞尔颠颠地跟在斯内普身后,好奇地问道。
“你猜。”
???
西瑞尔怀疑自己真的是见鬼了。
直到他看到邓布利多校长和刚被自己赋予了新身体的日记本里德尔时他还是满脸恍惚。
“怎么了吗?”邓布利多对这个活泼的孩子居然也有精神恍惚的时候而感到好奇,同时也有点担忧会不会是炼成带来的副作用。
斯内普慢悠悠地解释,“没睡醒。”
西瑞尔一脸复杂地看了他一眼,点头,“对,没睡醒。”
邓布利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