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跟着皇帝的运气就是不错。”殇夙鸾笑意满满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宗政澄渊顿时收了心思,微微仰头,挑眉看着他。
殇夙鸾甩了甩手里还在扭动的水蛇,提高到宗政澄渊面前:“我本以为要真的抓老鼠去,没想到撞上这么个倒霉的家伙。”
他衣袖和下摆有些湿,看起来层层叠叠像是晕染过。长披的发稍点点向下滴着水。
他凤眼斜挑,笑如春风。
那份不论如何狼狈也减不去的妖娆,使他看起来,比在他手中挣扎的生物更像一条蛇。
他从来是一个很难令女人拒绝的男人。
嘴唇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却还是沉默着接了条蛇过来。捏着七寸的手指用力,那蛇扭了扭,就不再动了。
殇夙鸾笑看着宗政澄渊的动作,掀起衣摆在他身边与他并排坐下,并不急着处理手中暂时幸存的水蛇,只是任它惶恐地在指尖和手臂上绕来绕去的把玩。然后眯起眼,道:“看陛下的意思,是准备生食了?”随即又笑:“也好,听说女人很难拒绝粗犷的男人。”
“你倒是能看出来我在想什么。”冷冷一哼,宗政澄渊只手收拾着那条蛇,冷冷的蛇血流在他手上。动作有点吃力,却全无求助的意思。、
殇夙鸾也只当没看见,不打算帮忙的样子。他的目光落在缠在手腕的蛇上,一手轻轻抚着蛇的脑袋,躲着它的撕咬。
好一会儿,那蛇似乎有些适应了殇夙鸾的逗弄,同时觉得这人好像不想对它造成伤害,又或者是累了。动作渐渐慢了下来,不再张嘴去咬,轻轻地缠在殇夙鸾的手臂上,不动了。
殇夙鸾见蛇不动了,眼中闪过一丝冷绝之意,唇边勾起一抹嘲笑。在那蛇重新感觉到危险之前,修长的手指一捻,将蛇身扯成两断。看着手中虽然将死,头尾却都还在动的水蛇。殇夙鸾悠悠一笑,像是自言自语般:“烤着吃会留有香味。但是生吃,会不会有腥味呢?宗政澄渊,你说,不归能否闻到血的味道?”
“你以为,她像你?”宗政澄渊冷冷说着,却是起身向外面去了。回来时,手已洗过,衣服也打理得干干净净。
殇夙鸾淡淡扫过一眼,舔了舔唇边的血迹,笑道:“听说,你已经打算立温家之女温安言为后?”虽是在笑,他的声音却冰凉凉没有一丝笑意。
“占了别人的消息楼,你的耳朵果然更长了。”宗政澄渊没有否认,只压低声音说着,走到笑不归身边。
“这种大事,我还用不着动用别人的力量。”殇夙鸾笑着笑着,眼神逐渐犀利起来:“而且,这件事,你以为能瞒她多久?”
宗政澄渊看了着笑不归熟睡的脸,对殇夙鸾露出挑衅的笑:“我为什么要瞒?就算她知道,又怎样?”
“又怎样?”殇夙鸾好脾气地笑着,倚墙站起:“不怎样。只是多谢你,给了我更多的时间。”
双眼闪着寒星般的光芒,宗政澄渊紧紧抿了唇,缓缓勾起的动作就像在月光下,从鞘中扯出一柄利刃。
单手探出去,在她颊上轻轻摩挲,感觉到皮肤上玉般的清凉,眼神不禁又和缓下来,低声道:“还不走?”
殇夙鸾不动,只是笑:“你愿意让我抱她?”
将她耳边滑落的发地顺在耳后。动作十分熟稔自然。宗政澄渊微微一笑:“我只选对她最有利的。”
殇夙鸾眸光一闪,霎那间肃了面容。却只是一闪而过,忽又笑起,踱了几步将笑不归轻柔地抱在怀中,嘴里却不无讽刺地说:“包括立后?”
宗政澄渊没有接话,表情沉寂下来,当先向前走去。
殇夙鸾抱着笑不归尾随其后,从姜骊珠的房里退了出来,走了几步,回到那个大厅内。彼此对看一眼,殇夙鸾笑道:“原来你和我一样,也对这边的岔路念念不忘。”
宗政澄渊淡淡地看着岔路尽头的门,短暂地沉默片刻,道:“我猜的不错,这该是无偿君子的房间。”
“既然如此,还不当先带路?”殇夙鸾毫不客气地说,分明不把宗政澄渊的皇帝身份放在眼中。
宗政澄渊不以为忤地会头,目光在笑不归身上扫了一眼,道:“既醒了,为何不下来?”
“被发现了哦,不归。”殇夙鸾含笑低头,对上笑不归正自睁开的眼,取笑道。
“你们这两只鬼。”不知道何时醒来的笑不归不甘地各瞪了两个男人一眼,却是一点儿也不打算下来的样子,只道:“既然有人愿意抱着,我也实在懒得走路。”
“自然愿意。”殇夙鸾快快地接,抬起高挑的凤眼飞快地看了眼面色不变的宗政澄渊,低头柔声道:“既然不归愿意让我抱着,那我就抱着。”
“抱我一会儿。”笑不归却也不客气,只是懒洋洋地伸手拿出放着干粮的小包,眉间露出一丝没睡醒的倦色:“你们都吃过了吧,等我吃点东西再下来。”
“吃过了。”殇夙鸾琉璃似的眼珠转了一转,与宗政澄渊淡淡的目光相接,笑了笑。
“你们,不会有事情瞒着我吧?”笑不归食不知味地嚼着干粮,狐疑地看着殇夙鸾。
殇夙鸾看着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悠悠道:“我们瞒着你的事情多了,你想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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