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痛,能听见骨头断开的咯咯声,在夜色里好不渗人,卿绾语痛得几乎连呼吸都忘了,脸色煞白,背上被冷汗湿透,一片刺骨寒意。
魔鬼,这个面带微笑的男人就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魔鬼。
喜儿闻声来敲门,“姑娘……你出什么事儿了?”
她咬着牙忍着痛,把眼泪逼回去,不去看他,不敢开门。
“我没事儿,你先下去吧!”
胥子琰若无其事地放开她,躺在她平日里最爱的榻上,端起茶杯,照着茶杯上香-艳的唇印喝下清茶,笑看着她的左臂像风中的落叶,在身侧轻轻摇摆,流露出满意微笑。
“为何不让她进来?说不定她可以救你!”
此刻,她牙根几乎咬碎,目不转睛看着这个生生把她手臂卸下来的男人,看着他的面色如常、谈笑风生。
他的血,是冷的。
如果连自己都救不了自己,谁又救得了你?
“既是我一个人的事,又何必牵连别人?”
斜靠在榻上的胥子琰把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杯子,目光甚至不看向他,轻蔑地说了声,“过来。”
她没有犹豫,不敢迟疑,朝他走去,任凭手臂在步履间摇摆,痛到了极致,会习惯。
站在他面前,强压着自己的骄傲,装得那么卑微。
他振臂一扯,善心揪住她没断的手臂,往怀里带,断了的手臂撞在他坚硬的胸膛,剧痛再度袭来。
他软香满怀,她痛不欲生。
“疼吗?”
她撇开头,心里愤愤的骂道,你来试试?
“那便好好记住,你如今是谁的女人!”
他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在她断了的手臂上轻轻拂过,如此轻柔,根本忘了自己才是罪魁祸首。
“王爷莫拿奴家玩笑,奴家不过是一介风尘女子,身无长物,卖艺为生,日后若是有客前来,奴家见是不见?王爷这般岂不是断了奴家的活路?”
以退为进,哀怨如此,才是个闺中怨妇该有的样子。
“是吗?”
他面带笑容,手指在她颈上大动脉上游走,不敢妄动,她知道,这男人眨眼就能取她性命。
“现如今你与本王在珑锦山庄颠鸾倒凤的故事传遍了整个岳城,你以为还有谁敢碰你?”
这下明白,城中传得沸沸扬扬的故事怕就是他的所为。
他想断她所有后路?为何这般煞费苦心?
“若是锦公子呢?”
他抬眼,佩服她的胆识,明明连呼吸都不敢,身体害怕得有点颤抖,还敢说出这样挑衅的话。
这女人很特别,不似一般风尘女子。
“他?你认为他会要本王穿过的旧鞋?”
她略过他的有意的侮辱,轻笑道:“胥周国男女之爱从来不在乎这些,只要他肯收留奴家,奴家能给王爷的,就能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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