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凯茵闭着眼睛皱着鼻翼闷闷的“嗯”了一声,最后不说话了,人瘫下来了,手也瘫下来了,无意识的抠着宋校胸前那殷红色的两粒,随着他的律动哼哼唧唧。
两小时后,宋校支身靠于床头,修长手臂取来床头柜上的烟和火机,暗色的深夜卧房中,一簇橘红色的火星一闪而过,旋即空气中游荡迷离的烟香。
凯茵白皙如瓷的背背对他,裹着被子动了几动,宋校斜睨她一眼,知道她没有睡,片刻后,低沉凝重的声音打破一室的寂静。
“凯茵,我把整件事情告诉你。”宋校沉默寡言的靠在床帮上,神情凝重,双眸岑灰,突然侧目朝凯茵后脑勺看去:“但是你不可以告诉任何人。”
躺下去的凯茵渐渐朝宋校回了头,她的人缩在被窝里,只露两只大眼睛黑漆漆的望着他:“嗯,我不告诉任何人,你说吧。”
宋校睇了她一眼,面色清冷的侧身,先去床头柜的烟缸中磕了磕烟灰,然后重新靠回床帮,瞳孔阴沉的紧紧一缩,他开始说话。
时间悄无声息的移走,宋校结束最后一句话时,凯茵光luo着身体从被窝中支起上身来,她双眼中的惊惧!惊吓!惊骇!即便掩盖在无底的黑夜里也能叫人触目惊心!
“怎么会……”
凯茵的一条手臂撑着身体自重,另一只手捂住自己嘴巴,双眼呆若木鸡的看着宋校,吓……狠了。
较于凯茵的表情,宋校平静许多,他只是斜瞟了凯茵一眼,继而又去烟缸那儿磕了磕烟灰。
凯茵姿势一转盘腿一坐,整个人.流光水滑的,满目兵荒马乱般的惊慌,宋校仍旧平静的与她对视。
“怎么会……”她发狂似的抓住自己长头发,又松开,整个动作显得非常激动而不安:“宋校,报警抓他!”
宋校又极度慵懒的吸食一口香烟,奶白色烟线袅袅盘旋,衬得他双眸犹如暗月星空,扑朔迷离。
“现在我妈手持汉臣24%的股份,我正在想办法逼她交出来,林幼怡和娉婷那边好办,到时候送她们出国,度过这段危机再回来,接下来我就要彻底解决魏立巍了。”
凯茵抓着自己双膝,甚至比宋校还要激动:“你妈是汉臣的大股东,第一顺序继承人,怎么会交出股权?”
宋校浩瀚的表情露出一缕心烦的神态,他没有说话,垂眸若有所思的吸着香烟。
“如果……”宋校欲言又止,先去烟缸磕了磕烟灰,继而靠回床头,黑夜中睐着凯茵的眼睛:“她给集团造成了巨大损失,股东大会是可以投票表决她的去留的。”
凯茵看着宋校钢灰色的清冷双眸,骤然泄了口气:“我知道你难做。”
宋校却毅然决然的摇摇头,神情分外冷肃凛冽:“没有难不难做,汉臣最大。”
凯茵木木的看着这时备显残酷的宋校。
宋校继续默不作声的吸烟,双眸晦涩阴沉,他的目光盯着从他长指处攀升上来的奶白色烟线:“汉臣是我外公一辈子的心血,我不能让任何人觊觎它,凯茵你记住,遇到危险,自保是最重要的,不要先想怎么对付那个人,冲动和意气用事不可取,兵书上比比皆是。如你刚才所说,我是可以报警抓他,但是汉臣,包括蒋家、闻家还有宋家,迎来的都是滔天大祸,我父亲一辈子正义凛然极好面子,18年前蒋女士的出轨已经让他抬不起头,谈蒋色变,我不能再让蒋女士影响我父亲,我现在只能跟他周.旋,好在他按兵不动,我趁这段时间也好找个机会让蒋女士退位。”
宋校和他母亲,看来也不得不走向最糟糕的一幕了,凯茵劝不得,她理解蒋繁碧和魏国林干的那件事对宋家的伤害,其实跨越感情层次,更大的伤害来自于舆.论大众,宋家是红色贵族,全国人民都知,颜面扫地啊。
“那娉婷怎么办?”
宋校冷沉的眸失温的睇向凯茵,诚然,他双眸中的忧思暴露了他对这件事无可奈何的心理态度。
宋校下巴一昂,后脑勺靠去床帮,长指捂住了眼睛,然后是一声幽长的叹息。
凯茵倾身一摸宋校的膝,宽慰道:“如果林幼怡想要娉婷,那就让她带着娉婷,你多给她们钱,这件事,对林幼怡真的很残忍,打官司的话,她也会得到巨额补偿,你要做好物质这方面,如果林幼怡找到了新的伴侣,她觉得带着娉婷不方便,那我们带,总之,绝对不能让林幼怡和娉婷知道这件事的真相,否则,她们两的人生,都会全部毁掉,尤其是娉婷,她去起诉的话,大家都完了。”
宋校夹烟
点点头,神色默然:“我知道,娉婷我一定会保护的,她这一辈子都将以宋校女儿的身份活下去。”
凯茵无言,哀叹后垂下颈来。
“凯茵。”
宋校轻声唤她。
凯茵抬起头,依旧盘腿而坐,面朝他:“嗯?”
宋校的眼眸微微盈润,笑了笑:“我不在乎别人能不能接受我捐精生了娉婷这件事,我只在乎你,我不要你受一点点委屈。”
凯茵笑着摇摇头,伸手拉住他长指,攥在掌心中捏了捏:“现在看来,娉婷是你捐精生下来的小孩才是将伤害降到最小的方法,不过很委屈你,我觉得你的牺牲才是最大的。”
宋校没有说话,盈盈的目光深深的凝望凯茵,脉脉情深。
“宋校,”凯茵突然满是疑惑的询问他,“我搞不懂,魏立巍为什么这么恨你?到底为什么?除了上一辈的恩怨,你没有得罪过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