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外出,竟不对外公说实情!
正出神时,颜茗像幽灵似的掠到她身边,阴恻恻说道:“这次你可是欠了我一个天大的人情。为你跑着一趟,我差点连命都丢了。你有时间就好好想想,怎么还情我?”说罢便就翻身上马,像没事人似的。
许如凉怔怔的。
虽然自己使他涉险,是对他有愧,但这也能算人情么?
而且看颜茗的样子也不像是说这件事。
那他说的又是什么事?
想不通,便暂时抛到一边。
蔡嬷嬷陪她回内院。
许如凉想了想。道:“我还是住回泽庭吧。”
泽庭离梅园更近。
蔡嬷嬷自然是没有意见的,许如凉说什么就是什么,马上去吩咐人安置——尓书等人于昨日黄昏时分进了城。目前在檀园候命。
泽庭忙进忙出。
许如凉没地落脚,就去前院陪如佑。
然而近午时分却有随从回来报说许如净出城了,只带了大刘一个同去,不让其他人跟。
如佑盘问他干嘛去。
许如凉心知肚明,不想揭穿哥哥,也不想对外公撒谎,索性趁早溜之大吉。
回了内院。泽庭还在收拾,她想了想,便去梅园找方长清。
方长清在研配新药。没理她。
许如凉也不闲着。
事实上这是她第一次踏进梅园——娘亲的闺邸故居。好奇地把里外里都转了个遍,唯一的感觉就是娘亲似乎不像一般女子那样喜爱红妆,而更喜欢看书。
连梳妆台上都没有胭脂水粉盒子,倒是堆满了古籍。还有成摞的书简。
许如凉好奇地拿了一本看。却是本医经。
再看,还是。
难道娘亲生前也曾精研医学么?
吃晚饭时,许如凉找了个话头隐晦地向如佑探问。
如佑却看了方长清一眼,避而不答,只道:“你若真有心学医,就沉下心好好生跟你师父学,切莫做个半吊子,失了你嗲嗲的老脸皮。”
这就接受了她拜方长清为师的事实。而且似乎比她更欢喜她拜了个师父学医。
许如凉有种被喜新厌旧的感觉,暗自吐舌。
方长清看着她娇俏模样。心神一恍,不知不觉地嘴角微微扬起。
次日就在泠泠堂举行了庄重的拜师仪式。
然而问起开山祖师从谁,方长清却说不上来了。
他师从先锋侯府陈老太君。
而陈老太君师从一名名不见经传的赤脚大夫,后经自己钻研进修,才有如今医术……
算起来,陈老太君当算开山祖师。
不过他不能说出来。
如佑拍拍他肩膀,颇语重心长地道:“就你自己吧,从今往后,你方长清自成一派,开宗立派。”
许如凉举双手赞成。
事后却缠着方长清问他最擅长什么,“书上说开宗立派的人都至少有一项独门绝技。”
方长清笑而不答。
也许有些精深的独门绝技是不能告诉别人的,也不会传给关门弟子以外的传人。
许如凉想想就释然了,又问:“那我们的门派叫什么呀?”
应该有个好听又有气势的名字。
方长清道:“容我想想。”
第二天就问许如凉:“叫‘迷影门’如何?”
许如凉默默地念了会儿,豁然开朗道:“师父的独门绝技是迷药么?”
“不然这两晚你能睡得这样安稳么?”方长清情不自禁地弹了许如凉一个脑崩儿。
许如凉愕然跳开两步:“你把迷药用在我身上了?”
“你是我徒弟,我哪舍得?”方长清笑笑,长指一指,指向天星湖:“不过对某些妨碍我徒弟睡觉的聒噪,那就没什么舍不得的了。”
许如凉这才想起来,这两天天星湖里的青蛙好像特别安静。
原来迷药还可以这样用。
她有些哭笑不得:“可是青蛙能吃蚊虫。师父把青蛙都迷晕了,蚊虫出来咬人怎么办?”
“还有蚊虫吗?”方长清恍然大悟地点点头,“知道了。”
许如凉怔怔的,似乎预见了蚊虫的悲惨下场。
正说着话,就看见尓书朝这边过来,停在院门外道:“有世子爷的消息。”
哥要回来了!
许如凉豁然一下站了起来,掂起裙裾就跑出了梅园。
方长清错愕地看着小小的身影跑远去,苦笑着摇摇头,心里莫名有些失落。
然而许如凉并没听到好消息。
“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他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嗲嗲!”如佑一掌拍在书案上,吓了刚进门的许如凉一跳。(未完待续……)
ps:中暑,家里没人,睡了一天。
晚上老妈回来吓半死,据说中暑的人不能睡,有可能一睡就醒不来了……赶紧给刮了痧,才感觉活过来一些。
夏天天气闷热,兄弟姐妹们要注意防暑降温呐,大家都要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