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破天荒的起了个大早,穿上衣服就出了门,谁知道人家薛仁贵和王玄策现在一个统领军机处,一个管着上书房,一个个忙的要死,根本就插不上什么话。
恭敬倒是都很恭敬,一口一个师兄的叫着,一边一个官伺候着,茶水是喝一碗倒一碗,没有一慢待的意思。
呆的时间一长,张成才就看出事来了,不是师弟们不想搭理自己,那是实在没空搭理,通过身边官的介绍,张成才才知道自己把武妹妹给忽悠的不轻。
自从自己跟她常谈了一次以后,太子李弘的幸福生活就这么结束了,王玄策薛仁贵的幸福生活,基本上也这么结束了。
武妹妹出人意料的喜欢起了老师这个行当,天天对着六岁的李弘呲牙咧嘴的教起了了学问,把所有的活都扔给了薛仁贵和王玄策,只有她觉得不合适的,才会多写几个字(发回重议),平时的奏折,就是一个可字拉倒。
以前天天埋怨武妹妹独揽朝纲的王玄策和薛仁贵总算知道了独揽朝纲的后果,感情是特么的连觉都没空睡啊!现在好歹还是两个部门在干这些活,也不知道以前长孙无忌和武妹妹独揽朝纲的日子是咋熬过来的。
看看俩师弟四只熊猫眼,张成才觉得,自己不能再呆下去了,不然一会这两人肯定得拿自己出气,自己是个懒脾气,带出来的一帮子师弟,也是一个比一个爱偷懒,王玄策那么精明能干的一个人,被自己教育了几次,不上朝的时候,也会躺到吃午饭的时候才起。
现如今自己几句话弄的他们这么累,就这俩子,知道了非得揍死自己,出了军机处的大门,张成才一想都到了皇宫门口了,要是不进去看看李治,还真有不过去,当下到了门口,让太监进去给禀报了一声,不到一会,就来了旨意,
“快快有请!”
“张成才参加陛下!”
跟皇帝这种人,最不能谈的就是关系,这玩意跟后世的领导们一样,嘴里再谦虚,心都黑着呢,再没事,也不能信。
张成才从来到了大唐,对这一条就特别的注意,自从李治登了基,他就不敢再随便喊这娃师弟了,生怕这孩子记仇,现在官职已经都让自己给辞干净了,张成才自然也更不敢叫李治师弟了。
“师兄快快平身,咱们兄弟谁跟谁啊,怎么还来这一套。”
李治笑的嘴巴都咧到了耳朵上,也不知道是因为见了张成才高兴,还是师兄给自己行礼自己觉得很有面子,反正是赶紧把个张成才扶了起来,还专门安排人给搬来了一张太师椅,
“媚娘师兄最喜欢坐这种椅子,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啊?”
“回陛下的话,我的确喜欢坐这种椅子,四平八稳还不麻腿,坐在上面比跪着舒服多了,您啥时候也坐坐试试啊?”
张成才嘴一撇,心话这么多年了谁不知道谁啊!还特么的媚娘,就知道往你老婆脸上贴金。
“这个,朕倒是也很喜欢这种太师椅,不过要是朕坐在这上边,言官看见了要进谏的,特别是那个刘焕明,一天他要是不写三本折子骂骂朕,就好象是一天没过完一样,唉!”
李治把脸一耷拉,露出了一脸的委屈。
“骂就骂吧!先帝能受得了魏征,你就容不下个刘焕明啊!”
一听李治这娃对刘焕明意见挺大,张成才赶紧在那给自己的哥们开脱。
“这个朕知道,师兄不用担心,我已经让他给骂习惯了,就是不知道,媚娘能受多久。”
李治一听张成才回护刘焕明,突然想起来那娃本来就是张成才的故交,连忙把事踢到了武妹妹那里去。
“他骂皇后?”
张成才听了李治的话,心里是暗暗叫苦,得罪谁不好啊!非得罪那个女魔头,男人挨几句骂,估计也就当时会憋气,过上几天,自然就好了,可这要是把女人骂急了眼,恐怕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嗯,骂了好几次了都,媚娘早就想跟他发火,可为了皇家的颜面,一直没有搭理他。”
“他骂皇后干嘛啊?”
张成才心里这个骂啊!老子让你当谏议大夫,是为了让你看着李治,你没事干挑女人的毛病干啥啊?这不是厕所里打拳,找死(屎)吗?
“唉!师兄有所不知,几个月前,媚娘忽然性情大变,对朝政不怎么热心,却对教孩子起了兴致,现如今弘儿一天二十四个时辰,得有六七个时辰在学习,稍有懈怠,那是拳打脚踢扭耳朵啊!朕看了,心里都一个劲的哆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