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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主什么意思?”韩则抬头看了一眼刘陵,只见刘陵微微一摇头:“刘陵偶尔进宫的时候经常能听到一些风言风语……”随后欲言又止的皱了皱眉道:“算了算了,这宫里的话什么时候对过,都是以讹传讹的。”
“不是,是什么风言风语?”韩则隐隐觉得,这事儿八成跟韩嫣脱不了干系。
刘陵咬了咬丰盈的下唇,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韩则道:“呐,刘陵说了,韩公子可不许生气呀。”
“翁主但说无妨。”
刘陵用手指搅着一旁的碎发,小声道:“说陛下宠爱韩大人,比之前朝邓通……”
“什么?”韩则瞬间蹦了起来:“怎么可能,谁这么胡说八道编排我弓高侯府?”刘陵赶紧低头道:“都是刘陵胡说八道,韩公子您可别往心里去啊。”
“这是真的是假的?”韩则微微皱眉,刘陵捂着嘴笑的开心道:“怎么可能?”然后小声嘟囔一句:“虽然陛下对韩大人是不错……”
“阿嚏……”韩嫣揉了揉鼻子,怎么今天总打喷嚏?韩说护着自己的糕饼一脸嫌弃的看着自家哥哥:“生病了找郎中去!”
韩嫣没有搭理韩说,只是微微觉得似乎有什么大事儿要发生了,为什么突然会有种奇怪的感觉?虽然自己不是什么感情细腻的小姑娘信奉什么第六感,但是这次,他的第六感却告诉他,风雨欲来风满楼。
于是等韩则浑浑噩噩的离开了刘陵的府邸的后,走在路上一直在寻思着刘陵的话。虽说自古余桃之说就已经流传许久,可是这种事儿说出去还是很丢人的好么?韩则虽然经常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摩韩嫣,但是这事儿可是非同小可。说不定还会连累整个侯府的声誉,于是韩则就这么胡思乱想的回了侯府,站在门口仰头看了看写着“弓高侯府”几个大字的牌匾,犹豫了一下后还是走了进去。
灌兰站在院子的门前观望着,看到了韩则似乎心事更加重了的样子,问:“你去哪儿了?怎么……”
韩则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似乎觉得灌兰烦人,预期不散的说:“妇道人家少管这些事儿。”
灌兰瞪大了一双眼睛,本来想发飙的顶回去的,可是想到那日自家娘苦口婆心的劝慰后,想了想还是憋了回去。甩甩袖子走了出去,念叨着什么“好心当成驴肝肺。”
“那边又怎么了?”韩说蹲在一个石头柱子上嘴里叼着块儿糕饼指了指灌兰的背景。韩嫣看了一眼后敲了一下韩说的脑袋:“少管闲事儿。”
“你说的要尊敬长嫂。”韩说嚼着糕饼口齿不清的嘟囔着,韩嫣被气笑了,抱着胳膊问:“我还说过要你好好学习呢,你怎么没听进去?”
“唔……”韩说锤着胸口,被糕饼噎到了。
这边还算是其乐融融,但是皇宫那边倒是气氛压抑。刘彻青着一张脸拳头握的青筋暴出,王公公跟春陀小声的问了一声:“……陛下?”
“她真这么说?”刘彻语气低沉的问着,随着这几年刘彻越来越有帝王的气质了后,王公公等人就更加摸不准刘彻的心性了。
王公公看了一眼春陀,春陀到底是伺候过皇帝的人,于是便实话实话说道:“太皇太后娘娘不许陛下扩充军营,还问陛下是不是有挥兵北上的意思?”
王公公瞪大眼睛惊讶的看着春陀,那意思——你还真的敢说啊,不会委婉点啊?
春陀无奈的看了一眼王公公——你不说实话才会死的更惨好么?没见陛下在气头上啊?
只不过在气头上的刘彻没注意这头王公公跟春陀的“眉来眼去”,狠狠的一捶桌面。好歹是练过武的皇帝,这桌子上差点被砸出个大坑。惊得还在眼神交流的两个老头赶紧立正站好。
“该死,到底朕是皇帝还是她是皇帝?这个天下是姓刘还是姓窦?”刘彻一句话吼完,惊得俩老头膝盖一软,扑腾一声跪地上了,赶紧拉住还在冒火气的刘彻道:“陛下陛下,小心隔墙有耳啊,这话不能乱说啊。”
“呵?乱说?这天下朕都不能做主,想弄支自己的亲卫队还要她们特批,朕这皇帝做着还有什么意思?怪不得曾经赵绾曾经说——”刘彻火气一上来就不管不顾了,惊得俩老头也顾不得什么礼仪尊卑了赶紧捂住刘彻的嘴,乖乖,在胡说八道下去后宫就又乱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