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罗枢机主教很快得到了雷哲被理查德男爵打成猪头的回馈,心满意足之余对手下的神甫们大加表扬。
“干的好,今后都照着这个流程来,揍完就立刻给他治疗,不留任何把柄,让他有苦都没地方说去。我们神殿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治疗。”
神甫和执事们面面相觑,默契地将自己之前那略显奇怪的心态给团吧团吧吃掉了。
门罗脑补了一下雷哲此刻是如何的憋屈痛苦煎熬愤慨,开心地表示:“明天一早就叫他来见我吧,经过这次,这小子总该学乖了。”
神甫们:“是。”
一如既往,雷哲在神殿硬邦邦床上辗转了半夜才勉强睡着。
所以第二天雷哲被叫起时,真是各种痛不欲生。
门罗枢机主教看着雷哲那憔悴的脸色,青黑的眼袋,以及一脸的苦逼,不厚道地笑了:“噢,我可怜的孩子,不过一晚没见,你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您要是准许我把自带的床垫铺上,被子盖上,我就不会这样了。”雷哲没好气道。
“哎,你的痛苦我都了解。”门罗露出剧透之神般的微笑:“你想要瞒下真正的原因我也能理解。事实上,我今早已经从神甫们那里听说了,理查德男爵和你产生了一点冲突是吗?”
“是啊。”雷哲不耐烦地看着门罗装好人。
“以你现在的圣徒身份,得罪了他可是一件麻烦事,如果他以不敬之名向你问罪,按照帝国律法,你恐怕很难逃过刑罚。”
门罗满心期待看到一个被吓得瑟瑟发抖的雷哲,可惜雷哲回给他的只有一双死鱼眼,和一个字--“哦。”
门罗唇角一抽,面对雷哲这欠抽至极的态度,他差点没能维持住慈祥长辈的面孔。不过想到费洛雷斯家的财富,门罗还是把那点不快给忍了下来:“不过不必担心,我不会让你落到那种地步的。但我们必须得要打通某些关节,才能有把握迎接接下来的种种麻烦,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可以交给我办。”
如果哥真想要你那点优待的话,哥早就给钱了好吗?早有打算的雷哲毫不犹豫地摆出一张中二脸,傲然道:“我绝不会向那种废物妥协的!谢谢您的好意,不管理查德想干什么,我都等着他。”
说完雷哲就特别酷帅狂霸跩地走了。
门罗恶狠狠地瞪着被雷哲摔上的门,怒火止不住地往上蹿:装什么愣头青呢!你费洛雷斯不就是仗着眼前的僵持局面才无所畏惧吗!真当我对付不了你?
枢机主教门罗冕下在心底历数了一遍雷哲的罪状,终于忍无可忍地下达了命令:“收拾费洛雷斯那个蠢货,只要不留下把柄,手段不限!”
指令下达,神殿的每一个齿轮咔咔运转着集结为庞然大物向雷哲碾压而来,最先遭殃的是雷哲的肚子,圣徒的一日三餐都是自己去厨房取的,但轮到雷哲的时候,厨房的人却表示,哎呀不巧,什么都没剩下呢。
雷哲打量了下膀大腰圆的厨师,再掂量了自己的小身板,明智地败退了。
而接下来,种种刁难接踵而至,大概是碍于雷哲之前的表现,所有的手段都变得隐晦了很多,比如出去一趟,就被脏水泼透了的床,比如好好走在路上就突然从头顶撒下的药粉,比如那些连续不断从隔壁传来的难听谩骂。
圣徒们被隔绝开了,骑士们守着各个出口,不给雷哲任何接触外人的机会,执事和神甫肆无忌惮地比拼着谁的手段更加恶劣。
不过是一转眼,神殿就化为了残酷的斗兽场,而雷哲,是所有人共同的取乐对象。所有的手段都阴私而卑劣,即使表面上没有任何伤,雷哲也被折腾得精疲力竭,肮脏的食物无法入口,嘈杂的幻境无法入睡,奇怪的药物伴随着种种恶心的功效。
然而对此,雷哲却是全盘接下,没有任何反抗。带着异味的房间里,雷哲靠在冰冷的墙上,用仅剩的那点精力想念着某人:莫里斯你怎么还不来?
两天后,当裁判所终于以调查的名义突击拜访到雷哲跟前时,雷哲那形象已经惨得不能看了。破烂的衣衫,青黑的眼袋,干裂的嘴唇,脸上一点血色都找不出来,头发上还粘着颜色诡异的粉末。
早已得到相关情报的莫里斯看着雷哲此刻的新形象,冷冷骂道:“活该!”
雷哲萎靡地缩在椅子上,神色中的懊恼与悔恨就像湖面上飘浮的死鱼那样碍眼:“是啊,我真活该。仗着一点小聪明,就以为神殿不敢拿我怎么样……”
“蠢死了。”莫里斯开口打断了雷哲的自嘲,将一个三明治递到了雷哲面前。
雷哲的眼睛顿时就绿了,一贯的风度礼仪荡然无存,抓起三明治就拼命往嘴里塞,匆匆嚼两下就往喉咙里咽,吃得还剩小半个的时候,这货终于理所当然地卡住了。
莫里斯动作迅速地递上水壶,脸色更加难看:“你敢再丢脸一点吗?”修长的大手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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