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恭敬地道了个万福。
“起来吧!不必多礼!”
“谢槿妃娘娘!”徐韫滢抬起头,正好对上她的目光,狭长的丹凤眼,描着淡淡的眼线,眼角微微翘起,眼波平淡,眸子很深,一眼看不到边,也是,深宫的女人如果还保持着天真单纯,会死得连骨头都不剩,更何况这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女人,又怎么会是省油的灯。
“你可知,我今日为何召见你?”她坐在石凳上,表情随意,眼中却有看不明白的笑意,徐韫滢直视那道目光,顿感压力倍增,却表现得很平静,还有不解。
“臣女愚钝,不知,还请娘娘明说!”徐韫滢不卑不亢,很平静地回答。
在徐韫滢紧张地面对槿妃的同时,留在徐府的晚碧早已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唯一的想法就是要找人帮她,于是她坐着马车赶到了桃花庵,尚未进门,就开始呼唤林晓筱的名字,焦急的声音带上了颤抖。
“碧落公子,小姐她独自进宫了~你要去救她啊!”
“什么,你说韫滢单独进宫了?”林晓筱听到这句话,急急忙忙地跑出来,不可置信地看着急得快要哭出来的晚碧,心头一阵烦闷,却不能冲着她发作,只道:“她有没有说是什么原因?”
晚碧思索一阵,摇摇头。
林晓筱眼中也是疑惑,猜到了一些大概,和玄漓有关,但总感觉还有些其他原因,心中很是不安,拉着晚碧往外跑,直奔皇宫,如果有什么事,她会想尽办法,哪怕再探一次皇宫。
与此同时,君玉寒也接到追影的报告,脸色顿时僵住了,薄唇微抿,似有怒气溢出,眼眸深处杀意腾腾,林晓筱猜不到究竟是为了什么,但他知道,因为他早已知晓青衣男子的身份——燕国太子玉子墨,而那晚他也察觉到玉子墨看向徐韫滢的眼神,似乎有不一样的意思,他悄无声息地来到皇宫外,出神地盯着宫门,迟迟没有行动。
林晓筱将马车停在皇宫外,如果不是晚碧拦着,她很有可能就直接冲了进去,冷静过后,她也开始想退路,哪怕是厚着脸皮去求李玄烨,亦或是李玹宇,只是最郁闷的就是不了解情况。
“小姐~”
听到晚碧的惊呼,林晓筱抬眼看过去,徐韫滢完好无损地走了出来,神色也挺正常的,她悬着的心也算是放下了,在一旁看着主仆二人团聚,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藏在暗处的君玉寒见她安全地出来了,并没有再多呆,而是直接去了徐韫滢的卧室等她回来。
“她说了什么吗?是有关玄漓还是其他?”林晓筱终于察觉到她眼中掩藏得很好的担忧,关切地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她不希望再出现什么岔子,但越是这样想,就越有不好的预感。
“我可能会被指婚嫁到燕国,可是我连那个人的面都没见过!”徐韫滢咬咬牙说出了心中的苦楚。
“你不愿意,我就肯定不会让你嫁过去的!办法我来想,如果有旨意下来了,我也能让它不作数!”林晓筱听她提到燕国,不由地想起那天晚上盯着自己看的青衣男子,似乎也很有兴趣地打量过徐韫滢,不由地开始愤怒,心底想了很多计策,最终敲定了一个最好玩的,“如果你真的打韫滢的主意,我会让你痛不欲生的!”
只是谁也没料到,在她实行这个计划之前,皇帝的旨意就下来了,而且谁也没料到是这样的一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