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沅如实道:“米库里仅剩的米粮,只够我们娑衣阁里所有的人吃三天了”
说完,他看了看褚公子接着道:“现在的米价几个时辰涨一个价,就算小姐想买下整个樊羊的米行,也只能解一时之急”
褚天毅被老掌柜的这么一盯,显得有了些急躁。
“不管了!”沈宴荷当即决定道:“刘叔什么都别说了,拿了银子快带着伙计们去买米吧!冯刺史那边已没了储粮,想必这次,那些米商是故意想煞煞冯刺史的威风,特此置他于窘地”
“唉!”既然小姐说了,他事不宜迟,去银库拿了银票,叫了牛九和几位伙计准备跑遍整个樊羊城的米行。
褚天毅见阿兰妹妹一旦心意已决,做起事来,比他干脆利索多了。
他在心中暗下决定,不再废话说些什么,忙告辞了阿兰妹妹,一路奔着望悦米行去了。
两个时辰后。
沈宴荷疑惑的走出娑衣阁,望着阴雨潮湿的街道上,奇怪刘叔买米粮为何还不见回来?
她目视着眼前走过的三位大叔,虽身上背着一小袋的米粮,可脸上没瞧见丝毫的愉悦,明明人都已走远了,还见他们皆摇了摇头。
她走回堂内,喜巧从后堂走了出来。
沈宴荷一见她便问:“几位孩子喝药都睡下了吗?”
“睡下了!”喜巧又好奇问:“怎么就小姐一人?刘叔和牛九他们人呢?”
“买米粮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她坐回了桌椅边。
“小姐放心吧!只要我们有银子,不怕他们不卖”
“嗯!希望吧!”
但事情往往都是出其不意的。
刘沅和牛九回到娑衣阁时,愣是不敢踏进大门,他们小心翼翼的朝里头望了一眼,见小姐正在等着他们。
他不得不空着手,垂着头唉声叹气,身后紧跟着牛九和伙计们走进了娑衣阁。
“刘叔他们回来了!”喜巧眼神儿尖,一见刘叔露出的衣角就知是谁回来了,她高兴的迎到门前,娇容上的笑意霎时凝固,不解的问道:“刘叔,你们不是去买米了吗?怎么…都空着手回来了?”
“唉!”
沈宴荷和喜巧还是第一次见刘叔,对商道上事务无能为力的憋屈样。
他抬起头看向小姐道:“我带着牛九他们跑遍了樊羊大大小小的米行,他们早已串通好了,不允许将米粮卖给与冯刺史走的近的人”
“真是岂有此理!”喜巧气愤道。
“那宴祥米行呢?也和他们串通好了?”沈宴荷问着这话时,心里凉意逐生。
“嗯嗯!”刘沅亦是痛心的点了点头,宴祥米行是沈家老爷经营,他实在说不出口啊!
“嗯!”她顿了顿,看着牛九和伙计们手中拿的空袋子,凝思了一会儿,她轻声道:“知道了,没你们的事了,刘叔,您去备一辆马车吧!我想速去沈家”
“唉!好!”刘沅转眼不见了身影。
沈宴荷随之面无表情的走出了娑衣阁,若非万不得已,她断断不会去求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