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一路驶向郊区。
最后,进了一座名为“宁息园”的高级墓园。
入口处的琉璃牌楼既大气恢弘又庄严肃穆,并且不失高贵与华美。
园内的墓碑则是一水儿的汉白玉材质,形状和雕花各有特色。
光凭这两点,其档次就远比那个“承泽古园”高出许多。
“宁息园”依山而建,左右两侧是漫漫而上的“s”型公路,方便扫墓的人开车上去。
在一面山坡上,司机把车子停了下来。
我打开车门走下去,快速打量着附近的几块墓碑。
目光所及之处,并没有彩姐的名字。
俄而,奕欣姑姑和司机帮那个人下了车、坐到了从后备箱拿出的轮椅上。
好想问他是不是把彩姐葬在了这里,瞥见那张阴晴未定的脸,还是忍住了。
——既然肯带我过来,应该很快就能揭晓答案。
奕欣姑姑把毯子搭在那人膝上,随后,他便顾自驱动轮椅,朝一个方向走去。
我看了姑姑一眼,她冲我扬扬头,鼓励地笑笑,“去吧!”
“还傻愣着做什么?”那人不冷不热的声音接踵而至。
我便快步跟了上去。
直走了几十米,再绕了两个弯儿,他停了下来。
紧接着,变戏法似的从毯子下面拿出一大束白色康乃馨,面无表情地递给我。
我欣然接过花束,定睛看向身旁的墓碑。
汉白玉的碑面上,真真切切地贴着彩姐的照片、刻着彩姐的名字。
上面还有她的生卒年月日以及“孝女玖儿泣立”的字样。
双腿一软,我跪了下去。
“妈……”
干涸许久的眼泪,霎那间宛若泉涌。
以膝作脚,挪到碑前,我放下了花束。
随即,稍稍退后,虔诚膜拜,连叩九头。
叩完头,跪走到碑前。
“妈,我好想你……”话未说完,已然泣不成声。
被压抑了三年多的思念,在这一瞬间释放出来,排山倒海般,汹涌而来。
从没想过,时隔三年再见她,我会难受成这个样子。
整颗心脏都被撕裂了似的,痛得发木。
而照片上的彩姐,喜盈盈地笑着,一副不识愁滋味的模样。
轻轻抚摸她的脸颊,以前我们相依为命时的种种细节便浮现在了眼前。
倏然忆起她曾说过,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她最心爱的女儿一生只有笑容、没有眼泪。
既然她不希望我哭泣,那我就要笑给她看。
胡乱抹干脸上的泪水,我强迫自己露出了笑容。
随后,靠坐在碑旁,喃声述说着我对她的想念之情。
三年,阴阳两隔,再多的话语也道不尽分别的沧桑……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人沉声提醒,“小野马,时候不早了,该走了。”
我再度凑近彩姐的笑脸,跟她额头相抵,恋恋不舍。
可是,终究还是要走的。
“妈,等我完成学业回来,为你洗怨,给你报仇。”笃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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