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玉佩环绕祥云,中嵌瑞兽,小小的“宋”字隐入其中,没有一点突兀,触之生温,剔透无暇,透过晨光,玉佩里似乎还氤氲着雾气,缓缓流动。云娘的指尖来回的在玉佩上滑过,眼里漾起的笑意,恍如暖风吹过湖面,层层堆叠,当真是秋水含情。轻拍了几下发烫的脸颊,云娘暗恼,怎么又看着这玉佩失神了!轻叹了一口气,云娘重新拿起一旁的红色绸布,专心致志的绣着自己的嫁衣,每一针每一线都在脑海中勾勒了无数次,只想着能得了蒋公子的喜欢。
指尖突然传来刺痛,云娘低呼一声,手从绸布中拿出,血珠已经冒了出来,放入嘴中吮了血,再看那红色的绸布上也沾了少许血渍,好在这血痕一干就看不出来了,正准备继续,却闻药膳馆里传来杂音和喧闹声,细细一听,竟是那齐泰,云娘身子一僵,强装镇定的起身,欲前往查看,齐泰却已经带人闯了进来,她本是坐在窗前的小榻,木窗又正对前院的药膳馆后门,是以,齐泰刚从那后门出来,闯入内院时,便透过支开的窗户,瞧见了云娘的身影,已经她手上的一大片红色。
这小娘们儿竟在绣嫁衣,是愿意做妾了?
齐泰带人绕过小院中央那颗老树,嗤笑的看着云娘,“既为妾,还敢肖想那大红嫁衣?”
云娘将那做了一半的嫁衣拢到身后,冷着脸对上齐泰,“与你何干?”
“三天时间已到,我就是来给你个口信儿,二爷已经把你爹娘请入宅子中做客了,但多日不见女儿,想念得紧,二爷便让我来请你到府中一叙,不知小娘子是愿还是不愿呀?”
“你们……”云娘死死的攥着手里的嫁衣,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她不知蒋公子的归期,又如何敢惹怒了齐泰和刘绍远呢?云娘垂下眸子,“你且告诉二爷,待我做好嫁衣,自会前去,望他……照顾好我爹娘,否则云娘做鬼也不会放过他。”
“呵!谅你也不敢耍花样,走!”齐泰招呼着同行的人,匆匆离去,就怕那煞神再次出现,他今天带了不少人来,心里却还是虚得紧。
又是两日一晃而过,嫁衣已经做好大半,只待最后压边的金线,但蒋公子还未归来,云娘看着那如火的嫁衣很是矛盾,索性放在一边,决定今晚早点就寝。窗外刮的风呼呼作响,云娘理了理耳边被吹乱的发,走到窗边往外面看了看,无边的黑夜下,小院里落了一地的树叶,乌云黑压压的,闷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是要下雨了吧……”取下支着窗户的木棍,将窗户关上,云娘梳洗一番,吹熄了烛火,便躺在床上,这两日皆是整晚噩梦,很是疲惫,因此,没过多久,云娘就沉睡了过去。
轰隆的雷声接连响起,时而一道惨白的闪电划过夜空,将这屋子里也照得甚是清晰,许是感到些闷热,云娘亵衣无意识间扯下,水红色的肚兜露出一角,圆润的肩头也暴露在空气中,黑发缠绕在白皙修长的颈间,红色与黑色的冲突只显得云娘的肌肤白到透明,在电闪雷鸣下,美得惊心动魄。那潜入房间的黑影看到这一幕时,血液都沸腾了,齐齐往身下涌,不过片刻已经是胀得发疼,哪里还忍得住,借着酒意,直接就扑了过去。
又是一道惊雷炸响,云娘猛地惊醒,闪电的光刚好照进屋内,男人狰狞的眉眼,淫.邪的目光通通映入眼帘,被压在身上,几乎没有阻隔,男人炙热的体温烫得她想要立刻死去。
这一定是噩梦。
雷声一夜未断,哗啦啦的大雨似乎想要冲刷掉某种痕迹,女人的尖叫哭喊,男人的闷哼低斥,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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