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相差甚远,不到一天的时间,十万大军全军覆没,只有不足八千人逃出了齐鸾山……”
遇君焱皱紧眉头道:“金将军的意思是……是金大哥将你们的藏身点泄露了出去?”
金牧道:“我当然希望这只是我的胡乱猜想,但知道整个计划的只有金豹、我和刘将军三人,当时西瓦大军对我们的进攻来看,分明将我们的进攻路线了解得一清二楚。而刘将军在那一役死于敌人的乱箭之中,这样,将情报透露给西瓦人的,就只有……”
遇君焱接着问道:“可金豹大哥的尸体不是同刘将军一起送回来的么?这又怎么解释?”
“金豹的尸体……是假的。”
“什么?!”
“那个尸体根本就不是他。”金牧低声说道,“当有人找到他的尸体时,那具尸体早就面目全非,搜找的士兵也是通过尸体身上的衣物来断定他就是金豹。但那是我的儿子啊,我怎么可能认不出来。我第一眼看到那具尸体便知道他根本就不是金豹……”
苏玉珩问道:“那将军当时怎么没有说出来?”
遇君焱面色凝重:“要知道,作为将军,临阵脱逃是死罪,将消息透露给敌人更是株连九族的死罪。金将军若是当时之处那尸体不是金豹大哥,恐怕他金氏一族都会受到株连。”
“不错,我的一己私欲,便将这件事情隐瞒了下来。
苏玉珩问道:“那之后呢?金将军没有去寻找过令郎么?”
金牧回答:“这些年我一直都在找他,但茫茫人海找一个人谈何容易,我也是看到王妃的惊风刀法,才猜测那个人可能是金豹那个不孝子。”
遇君焱皱眉道:“仅凭刀法……会不会太武断了些?”
金牧道:“王爷有所不知,金家祖先曾立下祖训,金家武学唯惊风刀法只传本姓弟子,我想他不肯与王妃你有师徒名分也是因为不想违背的祖上流传下来的规矩,”
苏玉珩恍然大悟:“那就怪不得了,当初我并不知道师父会武功,直到有一天给他送衣物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他用树枝在地上画出的招式图案,才求他收我为徒,但师父答应教我武功,却不同意我叫他师父,只是说我救他性命,他教我功夫以报答我的恩情,除此外我俩人并无关系。”
金牧笑骂:“亏这小子能想出这样的主意。”
但紧接着金牧的表情又严肃了下来:“王妃刚刚说他受了很重的伤,手筋脚筋也被挑断了,不知现在……”
“怪我当年年纪尚小,医术不精,师父的性命虽然保住,一身武功却是废了……”苏玉珩遗憾道,“他现在已被我接回帝都的家中生活,若是金将军想要见他,随时都可以……”
“我见他做什么?!我们金家没有这样贪生怕死的懦夫!”金牧狠狠的骂着,骂着骂着,眼眶便红了,“既然一直都在帝都,怎么就不回家看看,怎么就不回家看看呢……”
苏玉珩劝道:“我想他也是觉得有愧于金家,有愧于将军你,才不敢与你相认,既然你已经知道他的下落,等到回帝都后就去看看他吧。”
金牧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转移话题道:“王妃刚刚的掌法,可是那个逆子教的?”
苏玉珩点头道:“正是。”
“也罢,如今金家子孙越来越少,惊风刀法若是再不传外姓,迟早有一天会失传,这条祖训也是时候改一改了。”金牧道,“王妃刚刚所用的掌正是从惊风刀法中变化而来的,但有几处仍需改进,王妃若是不嫌弃,臣倒是又几分拙见。”
苏玉珩急忙道:“金将军能指点我的功夫,是玉珩的荣幸。”
金牧拿起毛笔,将苏玉珩掌法中的几处问题画了下来,苏玉珩看后直呼受益匪浅。
在金牧离开前,苏玉珩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叫住了他,说道:“还有一件事,这次以步兵对抗西瓦骑兵的作战方法,其实是师父想出来的。”
“什么?是那个逆子?”
“不错,师父经常会在纸上画一些奇怪的图案和符号,以前我看不懂那代表什么,想在想想,都是对抗西瓦骑兵的兵法。师父苦心研究这些对抗西瓦骑兵之法,我想也是意在将功抵过。”
“将功抵过?”金牧怒道,“十万人的性命,是他能抵得了的么?!”
金牧嘴唇抖动,像是还要说些什么,却没有说出口,向两人行了礼,转身退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