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弟已经走了半个月了,寺里少了好多有意思的事,当然这只是对于我和师傅来说。而对于师叔和玄肆他们来说,他们应该快乐了不少,没有了人和他们作对,和他们辩驳,也更没有人出来指责他们。师傅从小师弟离开那天就病倒了,不知是真受了风寒还是被玄谷他们给气的。从师弟找到父母之后,玄谷他们就开始四处散布小师弟还俗的谣言,在师弟决心要去西天求见真佛,而没有获得圣上准示的时候,他们就整天在师傅面前说,小师弟要被圣上抓去砍脑袋,要被官兵追杀。回想起来,从小师弟进寺后,与监寺师叔之间关系不能说是亲密无间,但也可以算得上是老幼和睦了。但是为什么就因为一次争论,而导致监寺师叔如此恼恨师弟呢?毕竟,小师弟也是寺里的人啊。这一点,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在药房里为师傅煎药时,玄谷过来找我,他先是蹲在我旁边,什么话也不说,只是看着柴火噼里啪啦的炸开。好长时间,药都快要煎好的时候他才开口:“大师兄,师伯好点了没?”
“你还知道你师伯生病了?”我白了他一眼,“你们少说些气他的话,他就好了。”
“师兄,我们只是气不过玄裝那傲慢的样子,替师傅出口恶气。”
“你只说玄裝傲慢,你又不是没见过玄裝的好,他每日帮你们砍柴担水的时候,你们都忘了么?不是玄裝傲慢,而是你们对他的偏见未免太多了点。”
“这……但是他都把师傅气的昏了过去,未免太过分了。而且你想想他说的什么混帐话,在佛祖面前替妖魔说话!我自然……”玄谷说着说着,突然就住了嘴,似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双目直愣愣的盯着药壶。
我转头并没有看到药壶上有什么怪异,只当他是犯了什么神经,“怎么不说了呢,若他说的是一派胡言,那师叔又怎么会被说的哑口无言呢?你应该…………”
“师兄,玄裝说的是真的。”玄谷打断我的话,自顾自的说着。“妖并不是张牙舞爪,无恶不作。妖真的也有善心,比人的心肠还好。昨天我和玄肆下山去北口村卖粮,就看到一个人把一个妖怪活生生的打死。”
“你是犯了什么失心疯,说的什么胡话,师叔他们只是假设争论而已,你怎么就看到妖了,如果真的是妖,那怎么会被人活生生打死呢?你要知道,妖是有法力的。”
“真的,大师兄。我亲眼看到的,那个狐精一根手指头都没还,被那个樵夫一锄头一锄头的打死了。”玄谷像是被吓傻了一样,喃喃自语,“她3年前就嫁过来了,邻里乡亲没有一个不夸她贤惠的,邻居王太婆的儿子打渔淹死了,她把老人家接到自己家当亲生母亲对待,每天端茶送水。孙家的小姐出嫁的时候嫁妆凑不齐,她把自己带来的银首饰,金耳坠给孙小姐当嫁妆。她每个月都要来咱寺里上香诵佛,你知道么,大师兄,她还给我端过水,连师傅都说她是菩萨心肠,这辈子肯定可以平平安安的。可是为什么一说她是妖怪,所有人都变了呢?本来举案齐眉的夫妻俩,丈夫却突然视她如蛇蝎,这些年她没有做过一丝一毫的坏事,而且烧香拜佛,积德行善。为什么她会被丈夫活活打死呢?我扑上去拦李大哥的时候,被她用袖子嗖的一下就拍飞了,当时我以为我要死了,可是我却稳稳当当地落在玄肆的怀里。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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