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啊——”
他这才发觉自己说了大话,垂下头,腼腆地笑了。小安注意到,他是真的“上火”了,虽然白人的皮肤很显血色,但此刻由于“上火”,这种血色就更加明显。
小安也笑了,同时又在想:看他的样子,真的不像要害自己的人,每一个眼神、每一个表情都很真挚,也许这一路上的一切真的跟他没有关系?也许,他其实和自己一样也面临着同样的危险?因为他要是想害自己的话,随时都能动手,何必费那么多周折呢?而且杀了自己,他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还是,可以避免一些麻烦和无妄之灾?
不会吧,大多数时候自己都更容易成为别人的福星,很少听到别人抱怨什么事是因为自己的出现而砸锅的。
“凭什么?就凭你发现了少爷的秘密!!”
小安突然又想起育婴堂阿姨的话,心里陡然一惊,头又开始剧烈的疼痛。
“安!安!你没事吧!”
汉斯扶住她,关切地问道。
她看着他,此刻脑子很混乱,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不是要害自己并不重要,不,这当然重要,只是目前首先要搞清楚的其实是自己的事:我那些经历到底是梦游还是真实的?如果是梦游,那一切都好解释,如果是真实的,那这一切的因果关系又是什么?根源又在哪里?
离开了卢森堡,似乎也不再有人追杀自己了,而自己也没再梦游过。但在德国的时候,自己的确是亲见了汉斯啃人手的,只是那些可怕的镜头,忽而能见,忽而又不见了。
汉斯,是你么?如果是你,你为什么要这样故弄玄虚?如果不是你,那,你是否需要我的帮助和保护?
唉,脑子好乱好疼。
“对不起,看来我真的很失败。”汉斯沮丧地说,“我本以为我的香薰疗法能至少让你放松,却没想让你更加疲惫了。”
呃。
“这个,汉斯,我觉得该说抱歉的应该是我才对,是我一直在给你添麻烦,如果没有我,你的工作一定会很顺利的!”不管他现在是不是恶人,自己都不能恶语相向,何况,就算是装的,他对自己也已经很尽心了。
“快别这样说,我会更惭愧的!要不这样吧,我的实验室就在旁边,待会儿我去工作了,你就在这里的休息室等我。要是有什么事,随时都可以找我,你要是累了,就先睡一会儿,我给你配一个助眠的方子!”
“好,你去忙吧!我连累你的已经够多了,不能再拖你后腿了!只有你尽快完成了这里的工作,咱们才有可能早点赶回墨西哥么!”没办法,事情一来就是一连串的,只能解决了这个再考虑其他。
“你真通情达理,你这样,我更不知说什么好了!”
“行了,你只管加速工作,别的什么都不用想!”小安把他推进实验室,便又一个人继续浏览那些香水瓶子。
咦,这里为什么放了这么多花瓶呢?
欣赏了半天汉斯的作品,她觉得有点累,走到那间休息室,看到屋子里放了很多大小不一、形态各异的花瓶。
是也要拿来装香水么?还是,这些花瓶在制作的过程中被加入了特质的香水?那这么说来,这里的每一个花瓶岂不都是价值连城?
啧啧,汉斯还真是个做什么事都要做到极致的人啊。
小安是个对极致没什么兴趣的人,也不明白为什么有些人对此能保持高度的热情,非要拼命去追求这些。当然,她也承认,在为别人工作或办事的时候,是要认真一些的,但对自己,对生活,那就没必要那么苛刻了吧。人生苦短,现代人更是可怜,一辈子的人生要忙几辈子的工作,天天都跟打仗一样的日子,不是她的理想。
充实固然好,但那指的是心灵,如果忙碌了半生,到头来却发现自己其实什么都没落下,白白贡献了,那才是最可悲的。
不过,对于别人极致出来的成果,她总还是很欢喜并且感激的。而且,要是没有这些开路的精英们,我们又如何提前享受到梦想般的生活?尤其是那些科学家啊,匠人们的,总是不断地给大家制造惊喜,让我们的生活更艺术化,让工作更便捷有效。
想到这儿,她就觉得汉斯很了不起,多才多艺,又品味不凡,脑子里还时刻在逼着自己不停想出各种好玩、惊人的创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