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就算他等结了法阵也拿不下王獠,而如今结了一颗妖丹,和鼠家兄弟早已不在同一层次。
可是王獠此次却是打算直接打杀了这七只老妖,不得不防万一鼠家兄弟留了一些什么未曾施展的底牌秘术,眼看性命垂危之时使了出来,那可真就是阴沟里翻了船了。
这可不是不可能,就王獠自己也是暗藏了好几道杀手锏,就是怕如果自己底细被人摸了个干净,万一哪个时候临了绝境,没了翻盘的本钱,那可就是要送了命的。
不讲其它,只见王獠穿戴好了那一身繁杂的甲具,持着偃月刀就往洞外走去,想着猪刚鬣还在鼠家兄弟的刀口之下,王獠脚步不免放快了些,万一被他们一刀下去,那他的第一个手下怕是就要报销了。
“二弟,干得漂亮,俺就说那猪妖拿着神兵也是糟蹋!”
“二哥,……”
……
听着众兄弟的叫好声,破土二郎倒是没有什么自满之意,认真说起来,他这个修炼了几百年的妖怪,被猪刚鬣这个刚刚化形的妖怪打得无有还手之力,虽只有短短两招,但其实也算是失了面皮,破土二郎自是明白这只不过是众兄弟抬举而已。
“小小猪妖,你家大王今日可是护不住你,哈哈哈……合该俺们兄弟开次荤,哈哈,整日吃得凡肉都吃腻了,成了精的猪妖之肉,可是百年也吃不得一回,哈哈哈……”
虽然面目上操着一脸痞笑,口中还不着调的调戏着猪刚鬣,但是破土二郎眼看着自己手上弯曲的双叉,心里却不住的滴血,辛苦上百年,如今可只差三年,三年之后就要可成了……
至于猪刚鬣手上的那柄神兵,破土二郎虽是垂涎,但也知道这不是他们兄弟能拿的起的,要是一般人说不准可以私藏下来自己用,可是要在他们兄弟手上,最后也得奉给他人。
所以不仅破土二郎自己,就连其他几只耗子精都没怎么把那柄‘九齿钉耙’放在心上,等最后完事了再带走就是。
而猪刚鬣躺在地上听着破土二郎的调侃,心下不由的阵阵紧张,他却不知这只不过是破土二郎的威吓之言罢了,要知道猪刚鬣已经是化了形的,自是算的上妖族之列,与那鼠家兄弟也是同族,你看那人杀人倒是常见,但是你可见过哪位心性正常之人,会去吃人肉的?
正是此理,鼠家兄弟或许猪肉是不少吃,但是,如若此猪已然化形,那就另当别论了,先不说他等下不下的了这个嘴,即使他们真的开了这个口,就算只吃上一块肉,只怕他们兄弟从此以后就只能在全体妖族的追杀中度日了,任谁都保不下。
但是猪刚鬣却是完全不知内中情由,王獠还没来得及给他普及这些常识,毕竟这要是一讲起来,没几年讲不完,而且王獠也不知从何讲起,只能让猪刚鬣自己经历,遇到不明白的再来请教,王獠就可以给他解释了。
这时的猪刚鬣听着破土二郎传来的笑语,当即给吓得顾不上疗伤,在地上挣扎不停,想要起身,可是偏偏受创太重,只一稍稍动作就把他给疼的一阵哀嚎,更别说想要逃跑了。
如此一来,猪刚鬣不免心生绝望,也没力气再折腾,细细思来,想到自身本为山林之中的野兽一只,今日得生,却不知何日会死,一如天下芸芸畜生,浑浑噩噩,迷迷蒙蒙。
所幸命逢昌运,际遇大王,一朝生慧,化而人身,得以亲闻至道,精修妙行,算来已是千生庆幸。
只是也因为这番机缘,眼看着那万万载难求的际遇临身,通天道途就在眼前,但自己还未抬脚却是又要应劫而去,从此又是轮回辗转,无有休停,不知何世才能得以再入道途,自是怨气横生,死也不甘。
猪刚鬣越想越是愤恨,只是他此时虽怒,但是面上却越显平静,只见其不言不语,无一丝表情显露,只瞪大着双目,死死的盯着破土二郎,不是恨,也没有怒,只如一滩死水,平平静静,安安稳稳。
破土二郎虽然被猪刚鬣盯得有些不自在,但是却没有真的在意,他们兄弟等人从始至终可都没有把猪刚鬣放在眼中,几百年下来不知道杀了多少碍事的大小妖,哪里会管猪刚鬣恨不恨。
要不是因为整个摩云洞里布满了禁制,以他们兄弟的天赋神通‘地行之术’也进去不得,怕是早就从地下潜了进去,打到王獠眼前了。
运气好说不准还能趁王獠没防备的时候摸了他首级,哪还有功夫在这陪着猪刚鬣玩耍?要也是一拥而上,把猪刚鬣一刀斩了了当,也不用看着心烦,至于什么脸面之类的,鼠家兄弟还真没在乎过这个。
这般逗着猪刚鬣还不是想着能把王獠给引了出来,若是引不出来,鼠家兄弟今日也就只能白来一趟了,要也只是把王獠给羞辱一顿,还真没办法奈何的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