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白飞才算完成了任务。
尽管两人的时间仅仅只差了两分钟,但唐宇脸不红,气不喘,祝白飞却气喘吁吁,似乎用光了全身的力气。所以两人的高下已经很明显了。
民工们立刻一阵欢呼,王二德及时地又递给唐宇一杯糖水,唐宇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而当大家正在庆祝胜利的时候,他们其实忘记了一个重要人物——钱大宝。从刚才祝白飞自己脱力,砖块差点砸到脚板开始,钱大宝就已经知道结局了。他的脸色死灰,紧盯着还在轻松搬砖的唐宇,恨不能让砖块自己倒下来,把唐宇砸死。
但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奇迹并没有发生,唐宇毫无悬念地赢得了胜利。当他们热烈庆祝的时候,钱大宝再次想到砖块倒下来的情景。这时,他恨不得整仓板的砖都倒下来,把这些想造反的民工们统统压死。
突然,由砖块倒下来这个邪念,钱大宝想到了一条绝处逢生的妙计。他记得这个小子比试之前说过,等码完之后,必须经过叉车工测试堆码质量的。于是,他立刻兴奋地朝刁又安一摆手。
刁又安屁颠颠凑了过去。钱大宝在他耳边轻声嘀咕了几句。刁又安别的本事不行,要论起领会钱大宝的意思来,他倒是一绝。听完钱大宝的话,他立刻恍然大悟,谄媚地朝钱大宝笑了笑,就悄悄地退出了仓库。
这时,侯斌和雷师傅同时走到了钱大宝跟前。侯斌道:“钱督办,比试结果出来了,小宇胜了。那我们那个组,是不是应该把剩下的砖也搬进仓库了啊?”
钱大宝“哼哼”一声奸笑道:“急什么?谁说何宇赢了?”
雷师傅立刻怒道:“钱督办,话可不能这么说,愿赌服输!既然输了,那就要按照事先说好的办!”
钱大宝见侯斌和雷师傅显然因为唐宇的胜利,已经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气得差点当场发作。
不过,为了长久之计,钱大宝还是忍住道:“我没说不按照说好的办啊?不过,何宇在比试之前已经说过了,要用叉车来测试码砖质量,才能最终定出输赢的。所以,我已经让人去叫叉车工开叉车过来了。你们先等一等再说吧!”
大家一听钱大宝这么说,忍不住向那两堆码得高高的砖看去。
真别说,高手就是高手。不管是唐宇那堆,还是祝白飞那堆,码得都是整整齐齐的。每层90块,一共12层。由于砖块都是横侧着放的,两堆砖都是1米4那么高。而1米4也正好是仓板堆物的标准高度。
这些砖,每一层不仅是侧着放的,而且在侧放的同时又都是横竖相间的。所以互相挤挨着,可谓固若金汤。
侯斌和雷师傅相互看了一眼,淡定的一笑,都退了回去。因为在他们看来,这两堆砖码得都够水准,别说是叉车叉,就是地震,也很难把它们震塌。如果钱大宝硬要叉一叉,那就不妨让他去叉。反正最后的结果还是一样,唐宇肯定赢定了。
而祝白飞一听钱大宝的话,也只是笑着摇了摇头。以他三十几年的眼光来看,唐宇堆砖的技术完全无懈可击,任凭哪个叉车工来检测,也不会有问题。所以,钱大宝的所谓测试,纯粹是自取其辱。
不多久,一辆叉车鸣着喇叭,缓缓开进了仓库,刁又安大摇大摆地站在叉车的叉脚上,乘着叉车一起进了仓库。
所谓叉车,是由一个驾驶室和前方的两只叉脚组成的。叉车的两只叉脚呈扁平状,一般是专门用来插入仓板底部的。一旦插稳之后,驾驶员就可以控制两只叉脚,把仓板连同仓板上的物品一起抬起,搬运到某处后,再重新将仓板放下来。
叉车一停下来,刁又安就带着叉车司机来到了钱大宝跟前。
众人一看来人,立刻不住地点头。原来这位叉车司机叫窦洪鹏,是这个工地上十几个叉车司机当中最牛逼的一个,技术无人能比。他儿子也在这个工地上干活。
窦洪鹏是个老实人,干活也很卖力,但就是爱赌。有一回,他输得实在没钱跟人赌了,就想出了一个办法——用自己的叉车技术跟人打赌。
他让自己的儿子戴着安全帽站在叉车前,然后,他自己驾驶叉车,用叉脚把自己儿子的安全帽从头上给摘了下来,再用叉车脚重新帮儿子戴上。而他的儿子却毫发无损。跟他赌的人当然就输了。
也正是因为这次打赌,窦洪鹏在叉车工中的地位就此确立,从此,再也没人敢挑战他的叉车技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