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身份牌子递出,这里的人员显然早已认识了几人,随意走了一下流程就为他们安排好食宿。
苏长风亦步亦趋的跟着他们,没有做额外的事情,一群不熟悉的人最忌讳交浅言深。
七间上房,这就是驿站给众人的安排。
刚坐下歇了脚,还未等到他们喝上一口热水,远远一阵呼喊传来,声音由小到大由远到近,凡听到的人无不脸色严肃。
“八百里加急!御赐金牌,阻者死,逆者亡!”
眺窗望去,只见黄尘滚滚,三匹骏马飞驰而至,马上人影一晃,跳将下马。
当听到声音的时候驿站的人已经忙碌了起来,像是一个精细的机器,每个人都是一个不可或缺的零件,或准备水食,或准备马匹,当那人跳马下来的时候早已有驿站工作人员守在一旁,递过缰绳,那人面色严肃,不发一言,伸手接过缰绳,打马继续向着京城方向疾驰。
只是惊鸿一瞥,苏长风并未看清了那人的模样,只看到他头发散乱、脸色乌黑、嘴唇干裂,一副很长时间没有清洗休息的样子,但是给苏长风印象最深的却是他那一双眼睛,眼神坚毅,似乎没有人可以阻挡他一样。
身着一身红色上衣,但是也早就被灰尘染上了斑驳的痕迹,远远望去就像是一团跳跃的火焰。
八百里加急,换马不换人!
携御赐金牌,阻者死,逆者亡!
“唏律律!”
耳边突然传来马匹的哀鸣,回看驿站门口,那三匹骏马早已无力地瘫倒在地,嘴中吐着白色的泡沫。
信使都是有两到三匹马的,一匹马骑着,其他马空着,几匹马轮着换,这样一直奔跑不停下来休息,驿站的马匹虽然不是什么千里马,但是比起寻常马场的马也要胜过很多,但是这三批马在轮换之下却也脱力,可见军情之紧急。
八百里加急,顾名思义,要求这个公文在传递过程中每天要走八百里,信使背着公文策马狂奔,每到一个驿站都换马进行接力,所以每匹马都可以全力奔跑,不必珍惜体力。
事实上,能够够上“六百里加急”的公文都已经是非常了不得的大事,有明文规定:“大军出征,主帅阵亡”可以使用六百里加急。
自信使离开,整间驿站鸦雀无声,每个人都面色严肃地思虑着什么。
“走!”
练红师也没了休息的意思,将几间上房的房牌退回,重新换了几匹马,脸色阴沉的向着京城方向疾驰而去。
又是一路疾驰,当几人披星戴月回到京城之时,城门早已关闭,练红师递上自己追风使的腰牌,在经过细细检查之后,城门卫兵方才将几人放行,苏长风明显感觉到,这里的氛围异常严肃,每个人都执兵披甲,眼神犹如虎狼一般散发着摄人杀意。
“你们带着新人挑一处住所,我去面见义父。”
随便安排了一句,练红师头也不回向着远处奔去,城池之内不得走马,因此她只能以轻功行走于大街之上,背影之中多了几分仓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