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路灯亮着,两个人的宿舍里,守鹤还在接着诉说,喻封沉完全安静下来,他虽然不能感同身受,但是可以试着去理解。
“我从小就能看见鬼物,看上去也和其他孩子不同,一直被排挤。”守鹤轻轻一笑,“孩子嘛,总是天真的残忍,他们不知道是非对错,一味地想表现自己,哪怕拿同伴开刀。”
“七八岁的时候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气息,半人半鬼,苍白虚弱,别人看到我总会觉得不舒服,大人还懂得在背后讨论,而小孩子则喜欢用最直接的方式打,来抒发他们看到我时心里涌起来的恐惧。”
喻封沉听着,不由得把想象中挨揍被欺负的小孩和现在眼前这个温和有礼从容不迫的大男孩放在一起比较。
差距太大了。
“我试着融入他们,后来我发现,没有必要。本就不是一类人,哪怕一起玩,我也不开心,不如一个人安安静静,还舒服些。”守鹤的眼里是冷漠的,似乎说起这些往事,也让他重新回忆起了当时的孤独。
“再有人打我,我就让他们打,然后,用我的能力让他们生病,让他们遭受厄运,让他们受伤,让他们的家人难过。”他慢慢陈述着,嘴角一弯,“很公平。”
“我逐渐清楚,人心就是如此,而我,是夹在人和鬼物中间的怪胎,不受任何一方欢迎。但是我不能任命,我要改变这一切。”他说着抬起手,看了看自己干净修长的手指,“我的能力提升很快,渐渐的,无论是人还是鬼物,都没我强了。我开始成为两边的交易者,不讲感情,只讲利益,绝不做赔本生意。
“这就是鬼商的由来。”
“那你为什么会告诉我这些?不讲感情,只讲利益,那我是什么利益?你帮了我很多啊。”喻封沉忍不住问。
他觉得守鹤不是没有感情的,从任何方面看,都不是。
“你很特殊,我也说了,我不做赔本生意。”守鹤放下手,看着喻封沉,“比如帮你,我就不会亏,永远不会,这很公平。”
……
咖啡馆的落地玻璃窗外,行人熙熙攘攘,从二楼靠窗位置俯视楼下,就像在看一出出默剧。
守鹤和张雪儿坐在没人注意的角落,谈话声很小,即使有人因为他们的高颜值往这边看,也不会听到他们在说什么。
“商人重利,只要利益足够,你就可以改变态度不是吗。”张雪儿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她知道鬼商的规矩,也知道鬼商的实力。
她一直就不觉得鬼商守鹤和喻封沉成为室友会是巧合,可也没想到守鹤和把喻封沉和她隔得严严实实,让她丝毫找不到机会和喻封沉谈谈。
几个傀儡没来得及靠近喻封沉,就被守鹤在学校里的鬼物眼线们消灭了。
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守鹤如此看重喻封沉?鬼商又不是体验师!
每次想到这个问题,张雪儿都很无奈。
面对鬼商,真打起来她不一定会输,但是伤筋动骨元气大伤是少不了的。
而且最可怕的是,鬼商作为人和鬼物的媒介之一,杀了他,就相当于得罪了一大批其他鬼物,即便她是抗衡级体验师,也吃不消。
守鹤只是笑笑:“喻封沉这笔生意,很重要。你要是想干涉,得拿出足够的诚意。”
“一件抗衡级祭品。”张雪儿显然早就做好了准备。
“不够。”守鹤微笑。
“加一把祭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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