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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娘子答应了便请归还当年两家的定亲信物!”男人说着还从怀里掏出一块紫色玉佩。
他将玉佩啪一下放在桌上,看着萧安娘。
萧安娘微微歪头看福婶,“东西在哪?”
福婶小心翼翼道,“在娘子房里,我去拿来?”
说着又有些迟疑的看着萧安娘,压低声音问道,“娘子,真的要答应退亲吗?若是退了,那以后要找到更好的恐怕……”
萧安娘抬手打断她,“他们要退,那退便是!你去把东西拿来!”
福婶无奈点头,小跑出去了。
男人原本还笑着的脸顿时沉了下来,一甩袖子,又坐了下去。
萧安娘又端着茶碗喝了几口茶。
过了一会了,福婶颠着小碎步进来,手上还拿着用布包着的东西。
萧安娘微一侧脸,示意福婶将东西给男人。
福婶将布打开,拿出一个红色的镯子。接着又把桌上的玉佩拿来给萧安娘。
萧安娘拿着紫玉佩把玩着,倒是个好东西。
“先生可还有事?”萧安娘笑着问道。
男人捏着镯子看着萧安娘,面色沉沉的一拂袖往外走,“算你识相!”
一边的小厮忙快步跟上。
……………………………………
提提踏踏的马蹄声停在一座宅院前,一个男人从后面车厢撩帘跳下来。
沉着脸大步而行,路边的丫头小厮都纷纷行礼。
正厅里,坐着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少年郎。
男人走进去坐在椅子上,把他手边的桌子拍得啪啪作响,“气煞我也!气煞我也!”
一边的中年男人皱眉道,“你不是去萧家拿信物了吗?怎么?他们不愿意?”
少年郎也皱皱眉,说道,“父亲,要不然还是我亲自去吧。”
中年男人抬手打断,“你去干什么!到时候他们又扒着不放怎么办!”
男人瞪眼摆手,“不是不是!”
中年男人和少年郎都看着他,不是什么?
“东西我已经拿回来了。”说着便的红镯子拿了出来。
人不仅是答应了,还痛痛快快的把东西拿出来了。这叫他什么说,难道要说人家痛痛快快的东西拿出来他反而还不舒服了?
中年男人看到镯子便笑了,“东西拿回来就好,让他们口头占点便宜解解气也没什么。”
男人瞪眼,可是关键是人家还什么都没说就把他气个半死了!
他站起来瞪着眼不知该怎么说,干脆就一甩袖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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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安娘站在檐下,看着天空怔怔出神。
慢慢伸出一只手抚在左胸上,没感觉,没跳动,是冷的。
没有心?怎么会没有心?她的心呢?
伸出另一只手,握住胸前那只手的手腕。
一下,两下,三下……
没心跳,有脉搏。没有心,怎么会有脉搏?没有心,怎么还会活着?
没有心,没有记忆。
她紧紧攥着胸前的衣领,是因为没有心所以她才没有记忆吗?
他们说她叫萧安娘,说她母亲是疯子,父亲是个陈世美。
可是,她总觉得不对。在她映像里,好像她是有父亲,没母亲的啊。
可是就算是知道不对,她也什么都想不起来!什么都不知道!
月亮门里,婢女带着一个老人走过来。
婢女对萧安娘施礼,老人也拱手。
“娘子。”婢女轻唤了一声,“这是济生堂的大夫,让大夫给你把把脉可好。”
萧安娘回神,看了他们二人一眼,点点头。
屋里,萧安娘跪坐在铺团上,将手放在矮几上。
老人坐在对面,伸手搭脉。
婢女在一边紧张的看着。
“娘子换另一只手来。”老人道。
萧安娘微一颔首。
片刻,老人收回手,看着萧安娘笑着点点头。
“小娘子身体无碍,只是有些虚,要多补补。”
“大夫从医几载?”萧安娘定定的看着老人,开口问道。
那老人笑了笑,“祖传医术,从小便跟着家父学医,自己单独接诊已经有三十余载了。”
萧安娘颔首,“大夫可知,无心之人可能活?”
老人笑了。
“心脏乃根本,有一点损伤便是必死,更何谈无心能活?”
漆黑的夜里,梆子已经敲了两下。
房檐下两盏昏昏的灯笼摇晃着,夏日的夜晚里蝉鸣蛙叫。
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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