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郁偆所说的话的。
青鸟虽然没定心,但真相做一件事的时候,还有一股子气性的,竟是一日日都不曾拉下。青鸟学的认真,郁偆这个教的自也无暇分心。
这才过了几日,那日戏班的事,已有了些许眉目。
那个俊俏的女小生,生于江南,父母也算小有家资,可兄长却是个赖子,在外头欠了一大笔印子钱,将好好一个家弄得支离破碎。
那女小生的父母也到底是更疼儿子一些,只得将女儿卖了,给儿子还债。
这女小生不怪父母,不怪兄长,倒是一心怪着那些个放印子钱的人。
女小生的父母还有些良心,没将女儿卖去那等肮脏的地方,而是卖给了一个走南撞北的戏班,也好彻底断了这一场亲缘。
许是因为如此,这女小生还带着些许天真,又多背了几篇戏文,便生出了告御状的念头。
因为这一个愣头青,却害惨了不少人。原本准备扬名立万的戏班班主,带着戏班里的人和吃饭的家伙,灰溜溜地滚出了京城。
再多的,郁偆也打听不到,但那个女小生似乎一直没有被放出来,还被转移到了刑部大牢内。
这一日郁偆正教青鸟念书,便听宫女来报,说是孙平就见,郁偆便让青鸟继续看书认字,不许去外头,自己却离了书房。
“说说吧,你这大忙人,怎么有空来我这小地方?”郁偆看着孙平,问道。
长宁宫的管事太监已换了人,孙平因孙怀之故,已于去年高升,入了内侍省。
但孙平只要得空,还是会来这长宁宫,给郁偆请安。
孙平像是听了什么好听的笑话,道:“娘娘可真会说笑,奴才难道就不能来给娘娘您请个安。”
“既然请过了,还不快走。”郁偆笑骂道:“先慢些走,不跟我说些别的?”
孙平一拍脑袋,道:“瞧奴才这记性,都忘了和娘娘道喜,娘娘的兄长这一会可是要高升了。”
郁佳早已回锦衣卫述职。
“原来是讨赏钱来了,正好我新得了一匣子珍珠,你拿去玩吧。”郁偆笑道。
孙平好心来给郁偆报喜,郁偆心里自然是欢喜,可后宫不得干政的话摆着,郁偆还真不好议论,只能在心里头高兴。
青鸟从书房的门口跳出来,扑到郁偆身边,道:“舅舅有喜事,妈你是不是该送些贺礼回家去。”
“这非年非节的,等过些日子再说吧。”郁偆是不该知道的,又怎好送礼回家。
“那好吧……”青鸟到底还小,见提议给郁偆否决了,也只说了这一声。
等青鸟认得的字多了,便有些不耐烦继续跟郁偆学,而是想出去炫耀炫耀,自己已认得了好几个字。
郁偆一看,这样可不行,找出一本别的书来,让青鸟读给她听。这才学了几天,青鸟自然读不来,只得继续乖乖跟着郁偆学。
青鸟这会儿,一心盼着杨溍能来,好让她知道,自己已经认得字,可以去上学。
杨溍这些年一直忙于政事,虽然也会招幸后宫,但分到每一个妃嫔的,就显得少了。杨溍也更加少的,会踏足后宫,到各位妃嫔的宫中来。
郁偆深知青鸟的企望很难被实现,但还是一日日教着青鸟。
如今正值春夏之交,外头的景色一日比一日好,郁偆也不可能整天让青鸟呆在房中读书,总要让她出去走走看看。
“又是去御花园啊……我都去过好几次了。”青鸟双手托着腮,一点儿不见兴奋。
“你要是不想去,那就算了。“惯得她,郁偆才不会次次都哄人。
青鸟忙摆摆手,道:“别别别,咱们什么时候去?”
到了地方,见到了熟悉的人,惹得青鸟好一阵抱怨:“妈怎么不跟我说呢,要是说了,我就早点过来了。”
春华见青鸟来了,便叫了二公主,乖乖地走到郁偆跟前请了安,问过可否带青鸟去玩后,便一人拉着青鸟的一只手,蹦蹦跳跳地走到远处去玩。
吴贵妃从水榭中走出来:“这几个孩子,一到这儿就一直问,青鸟什么时候能来,玩都玩的不专心。”
“是我来迟了,你看我罚酒三杯如何?”郁偆赔罪道。
“三杯怎么够,我看三十杯还差不多。”黄庄妃不饶人地道。
郁偆也是个不认输的,笑看着黄庄妃,道:“三十杯就三十杯,不过……得有人陪我喝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