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你这样。”
郁偆堪堪将手放在青鸟肩头,只稍稍一用力,青鸟就往前走了数步,摸着女儿细嫩的脸庞,郁偆嘴角渐渐有了弧度,微微向上翘。
“真是一个是傻孩子。”郁偆近似耳语地道。
青鸟执拗地道:“我不傻,不傻!”
郁偆随意地附和道:“是,是,青鸟最聪明了。”
从天不亮开始,郁偆就做了许多事,这儿和青鸟说了几句话,困意袭上心头,只是现在还不能睡,还有事情正等着郁偆去做。
太后在清宁宫里摆了宴,请各宫妃嫔一道去玩闹,郁偆也得到场作陪,这个场合,没除夕宴来得正式,但规矩却不能差了一丝。
清宁宫里除了住着太后,还住着上皇的妃嫔,如今活着的,有一个算一个,最年长的也已六十又六,至于那些个年轻的,尚未到而立之年。年纪跨越如此巨大,隔了辈儿的人坐在一起,太容易让人产生疑惑。
郁偆不得不感慨,美人就是美人,就算已经白发苍苍,年华不再,但却神采依旧,令人赏心悦目。
看了数眼还是不够,郁偆略作掩饰地往别处看去,眼皮一跳,郁偆看到了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借着喝水的功夫,郁偆用袖子掩住口鼻,向一旁的黄庄妃问道:“周贵人怎么出来了,我事先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黄庄妃顺着郁偆的目光一看,惊道:“要是你不说,我还没有发现,她是怎么出来的?”
两人面面相觑,一同看向坐在正中的太后。
周英始终是沉默的,坐在自己上,盯着自己眼前的饭食,视线不敢游移半分。
人,到底是学乖了。
这确实是太后额外开恩,周英才能出现在人前,可这个恩典的时间实在太过短暂,周英儿子都未曾看到一眼,便被人“请”了回去。
黄庄妃轻轻一笑,不言不语,可她脸上那溢于言表的高兴之色,谁都能看得出。
周英本身并没有得罪黄庄妃,她周英生的儿子,大大欺负了黄庄妃的女儿,儿女都是父母的命根子,黄庄妃自然不可能再对着周英和颜悦色。
“你稍微收敛一点。”郁偆提醒道。
黄庄妃毫不在意:“这百戏刷耍得好,还不允许我笑了啊?”
太后看腻了戏曲,最近迷上了百戏杂耍,宫里演的也都是这些。
郁偆只得道:“那你好好看。”
令人厌恶的不在,黄庄妃果真笑得更加开坏了一些。
年刚过,朝廷恢复朝政,礼部就收到了一封请求丁忧的折子。
郁偆往金鱼缸里放鱼食的手一抖,将手中一盘子鱼食,一股脑地倒到了水里。
轻轻拍了两下手,郁偆吩咐道:“将这缸里的水换了。”
“林大人家居然出了这样悲伤之事,真是……”郁偆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