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好受的,萧公子下次要小心了。”
“这个就不劳王爷费心了,在下翻窗子的经验倒是纯熟的很。”萧无从窗子上跳了下来,朝即墨白微微一下,弯眉、露齿,温暖了一世流光,“少爷,我们回家吧。”
“不回了。”即墨白清冷的嗓音略带着几分恍惚。
萧无微微怔了怔,弯着的眸子骤然睁开,笑了笑,“少爷说什么?”
“我说,我们暂时不能回侯府了,要去南王府做几天客。”即墨白的声音冷了几分,也不知这脾气是对萧无发的还是对南宫羽发的。
“这样么。”萧无笑了笑,“也好,南王府我还没去过,权当旅游也不错。”
南宫羽亦是笑了笑,眸中光芒闪烁,“还望两位能在南王府玩的愉快。我们今晚便要离开了,二位有什么要收拾的便先轻便吧”说完,转身离去,顺便带走的还有即墨白鼻尖幽幽的夜未央之香。
一行人到达平南王府时已是第二天的夜晚,王府门前灯火如昼,晕黄的灯光之下站着一行女眷,衣袂飘飘袅袅,个个恍若月中仙子。
为首一人,盛装华服,一袭御赐烟霞色蜀缎锦绣,长长的裙裾层层叠叠无声的堆落于平滑如镜的地面,露出一双小巧的金丝暖红的绣鞋,头顶插着一支紫金碎玉的金步摇,细细密密的璎珞,在夜风之中泠泠作响。她的人在暖色宫灯之下,更显得面颊如玉,艳如春花,只是稍显瘦削,略显刻薄。
若是即墨白没有猜错,她便是骁骑都尉江楚之的女儿,江若月,也就是南宫羽的侧妃。
江若月见到南宫羽下的马车,立刻欣喜的迎了上来,福了一福,“爷,回来了,这一路辛苦了,路上没有受什么颠簸吧。”只是眸光在撇到水烟岚的一瞬间,忽然暗了一暗,变得怨毒起来。
这南王府这么佳丽,南宫羽却只带了水烟岚一人去琼林宴,果然如传言所说,南王对她是宠爱之极,也难怪这些女人会这么怨毒的看着她,明明是眼前这个男人的错,大家却要将这些错误都归咎于水烟岚,,看来女人吃起醋来真的是很没有道理。而她觉得更没有道理的是,这样一个妖孽加变态,竟会有这么多人喜欢他。
萧无啧啧叹道:“传言南王府侍妾有三千,且个个都是美若天仙,今日一见,所闻不假。咱们侯爷府的所有人加上蒸馒头的李师傅还有小柔养的那头波斯狗都不及南王的侍妾多,站着排一排也很够排场。少爷,你说是吧。”说着转过头去看即墨白。
他这话语中的嘲讽意味很重,众人都是随着他的声线望了过去,却见那人一袭白衣立于马车旁,流光潋滟,已是占尽了天地风华,白衣如雪,立于南宫羽的身后,宛如一幅缓缓晕开的水墨画,完美融合的如同天成,竟是说不出的般配,所有人的脸上都出现了淡淡的绯红,没想到除了南宫羽之外,这世上竟还有这般俊秀的人儿。
水烟岚走过去一把拉住江若月的手道:“月姐姐说哪里话,爷不让各位姐姐去还不是心疼你们么,去这一趟全是在路上折腾的,爷还不是心疼各位姐姐,就我这皮糙肉厚的,便跟着去了,爷心里当然是最疼各位姐姐的。且说爷的身子是在战场上刀枪无眼的过来的,哪里就这么弱不禁风,连颠簸都受不了了,各位姐姐安心些,莫要太操心了。”
她这话说的众人倒是很受用,望着她的眼神倒也缓和了些,只是这长年累月的醋意却不是这么好消除的。
苏芷蓝望着王府这些排排站的侍妾们,脸色比之前更要白了几分,江若月的眸光从她脸上掠过,带着几分恨意,想必她早已得知了消息,却还是故意问道:“不知这位姑娘是?”
南宫羽望了她一眼,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她是本王新纳的侧妃,怎么,月儿有意见吗?”
有意见?敢有意见吗?
“呵呵,妹妹好啊,以后我们就要一同伺候爷了,大家都是姐妹,可要好好相处。”江若月尴尬的笑笑,柔声道,只是这笑意却并未达眼底,倒映出几分阴狠来。
苏芷蓝柔柔的应了一声,“芷蓝这里见过各位姐姐。”
众人随着附声而起,拉过她的手一阵寒暄,“不知妹妹是哪家的贵女呢?”
“妹妹芳龄几何?”
“妹妹家住何处?”
到处是一片关切之声,只是这关切之声的背后有几分真,有几分是为了做给南宫羽看,有多少腥风血雨便不得而知了,高宅里的女人,可是很寂寞的。
江若月倒没有和身后的女人一样迎上去,反而走到南宫羽的面前道:“不知爷今日要宿在哪位姐妹那里?”她虽是这样问话,目光却是热切的望着南宫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