躇满志的样子,“我要参加这次的乡试。”瞧着秦钟面露异色,当即捂了他的嘴,“你莫要声张,薛蟠帮我换了个身份,如今我却是姓张,单名一个吉字,父母皆亡,户籍已然上好了,我已经过了院试,若是没有问题,今年乡试中了举,明年年初,便会参加会试。”
这话虽说的容易,可此时人们看中祖先,庄季书竟舍了这些,显然决心颇大。此时,秦钟只能劝道,“这本是该你得的。”
的确,若不是庄希背了宁国府的罪,当年已经是举人身份的庄季书就能参加会试,而不是如今改名换姓,抛弃祖宗从新再来。
说道伤心处,两人竟一时无语。
不一时,薛蟠的声音便从外面传来,“客栈到了,进来吃了早饭,暖暖身子在上路吧!”
说着,马车便停了下来。
庄季书先行下车,待到秦钟下车的时候,却有个大手扶了他一把,秦钟仰头一看,却是戴榕,不由惊讶道,“你怎的来了这里?”
那边寿儿却捂着冻得通红的脸,清脆脆地答道,“今个儿龙抬头,二爷给您……”话还未说完,便听着戴榕哼道,“骑来的马似乎还没喂吧!”
那明明是店小二干的事儿!可此时寿儿哪里敢反驳,苦着脸便退了下去。
秦钟心中哪里有不明白的,瞧着薛蟠早就拉着庄季书进了屋,这才道,“难为你还记得。”
“我不来你何时能记得我?”戴榕哼道,语气中颇为不满。
秦钟揉了揉脑袋,戴榕什么心思,秦钟不是不感动,若是他是个女的,就是比他大上十岁他也认了,早早就娶回来了。只是他是个男的啊,虽然听说不少人都去南风馆尝鲜,可他到底想不通,两个男人有什么好在一起的,亲起来不怕被胡子扎一脸吗?四条毛茸茸的腿摆在一起,怎么摸?
虽然他现在没有胡子,也没有腿毛,但人总得向后看吧!想到这里,秦钟便有些发憷。
戴榕却毫不犹豫将他拉进了单独的一间房里,桌子上摆着个被棉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食盒,戴榕从容不迫地将棉被解开,从其中拿出还热乎乎的春饼和小菜。这才道,“今儿个龙抬头,吃了春饼好长骨头劲儿,你多吃点。”
他卷一个,也不递给秦钟,却是直接放到他嘴边。
饶是秦钟平时撒娇耍赖样样会的一个人,如今那张面皮也是涨的红的不能再红。可抬眼瞧戴榕,那人似乎根本没有放手的想法,只能硬着头皮,张口咬了一口,戴榕伺候得还挺好,怕他噎着,还给他喝了口汤。
一连吃了三个,秦钟一是被撑得不行,实在吃不下了,二是脸已经没处搁了,便从戴榕手中夺过了那春饼,道,“你大早上赶过来,也没吃吧,我给你卷吧!”
戴榕脸上这才透出点高兴劲儿,点了头道,“多放点酱。”
秦钟哼道,“要求还挺多?”
戴榕这才道,“早早给你做了,送到府上,人竟然出城了,也不跟我说声!”
“那要怎的,去哪里都告诉你?不如把我系在你裤腰上,这样倒是方便点,也丢不了。”说着,秦钟便将卷好的春饼递给戴榕。那人却用吊眼梢撇着他,显然自己不想拿。
秦钟只觉得头皮发麻,终是生了气,将春饼放在一旁,站起身来道,“你先吃着吧,我去瞧瞧季书。”
戴榕好容易抓到了人,怎会容得他离开,当即一个长臂,便将人圈到了怀里,秦钟这几年见长,如今脑袋顶已经到了他的下巴颏处,抱着却是正正好,戴榕大了胆,将脑袋埋到了秦钟肩窝处,吸了口气,才问道,“这事儿你也知道三年了,该给我个答话了吧。”然后想了想,又道,“你刚刚那主意其实不错,系在裤腰里,也省得你哪天便突然不见了!”
戴榕的呼吸全部都喷洒在秦钟的颈脖处,热乎乎的,秦钟只觉得浑身燥热,也不敢多动,正想着该如何是好呢!那边薛蟠却砰砰地砸起了门,在外面喊,“吃完了吗,要上路了,快点!”还嘟囔,“又不是小姑娘,怎吃的这般慢!”
秦钟却是得了机会,推着戴榕冲着外面喊道,“来了!”
戴榕哪里肯放他,将人紧紧抱在怀里,道,“这就想跑了?”然后头就凑了来,秦钟眼见那人的脸越来越大,只觉得自己后背都绷直了,他倒是有力气推开,可心里却隐隐有点期待,又有点害怕,正纠结之时,只听砰的一声,门竟然开了。
薛蟠站在门外,拳头还举在头上呢,瞧着这两人的样子,一时竟愣了,随后便哈哈大笑着冲着秦钟道,“小白脸,你也有今天!季书,快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