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翼德的轻功身法在江湖上已经算得上拔尖的了,全力施为之下比奔马还要快捷,他惦记着师父的吩咐,生怕延误了赶回福州城的功夫,所以也没有买马,出了城之后全仗着轻功赶路。
只是先前他从福州追赶师父金玉良而去,后来又连夜背着金玉良西逃,再驾车送金玉良前往饶州,两日之内几乎没有片刻休息。
等从饶州出发,过了广信府后,终于觉得有些气力不尽。
正巧这时,张翼德抬眼就瞧见了驾驭马车的萧遥,张翼德一心赶路乔装了一番,萧遥更是头戴斗笠又沾了胡子,奔行之下自然是互相都认不出对方来的。
看到萧遥驾驶的马车前面有两匹拉车的骏马,张翼德便动了心思,此时距离福州尚远,要是一直不休息只怕就是他也会脱力,倒不如抢一匹骏马聊以代步,不过他良门的门规乃是劫富济贫,张翼德倒不好白白抢了别人的马匹,是以动手的时候往那车夫的方向扔了一锭银元宝。
以张翼德抛出的那银元宝的分量,买下一匹骏马那是绰绰有余,而对方的马车即便剩下一匹骏马奔行的慢些,倒也不至于不能赶路,可是他又如何能想到,面前驾驭马车的车夫竟然是萧遥。
说起来张翼德先前在福州城外荒园留书出走,虽然他相信以萧遥的身手,即便没有他也能将张敬修救出,但是终归心中瑞瑞不安,生怕因为自己的离去使得萧遥出现什么岔子,也对萧遥有了深深的愧疚。
虽然金财神金玉良让他速速赶往福州,去通知丐帮帮主谷有道东厂大军的事,就连金玉良身上中的毒也要去求萧遥和鬼三姑,但是张翼德其实路上还没想好该如何去面对萧遥。
尤其是他现在并不知道他离开后开元寺中的情况,丐帮帮众以及江南群豪折损如何,萧遥又有没有顺利把张敬修救出来。
这时猛地看到萧遥,不由尴尬道:“萧…萧大哥!”
萧遥笑道:“怎么了,张兄弟,咱们才分开这么几天不会就认不出我来了吧。”
张翼德道:“萧大哥,你不是该和谷帮主他们在一块儿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萧遥玩味道:“这话应该我来问你吧,说起来张兄弟你不是追着金门主走了么,门中的事情解决了没有,怎么就你一个人没见到金老前辈。”
两人说话间,萧遥已经勒停了马车,张翼德也收起了飞轮从马上跳了下来。
死生两难鬼三姑坐在马车中,感觉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掀开车厢的布帘,正要询问萧遥发生了什么事情时,就看到了一旁站着的张翼德。
张翼德见到死生两难鬼三姑,赶忙行礼道:“翼德见过鬼前辈。”
鬼三姑淡淡的看了张翼德一眼,微微的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又放下了布帘坐回了车厢里去了。
将马车停好,萧遥从车上取下一支水袋扔给了张翼德。
张翼德接过水袋,打开塞子仰头喝了几口,这才说道:“萧大哥,小弟对不住你,前番留下了封书信就走了,把包袱都甩给了你。”
萧遥不以为意道:“那件事就不要提了,从金门主离开的时候我就瞧出你心不在焉了,想来定是门中出了十分紧要的大事,看你魂不守舍的样子,就是你自己不走,我也想办法要赶你走的,对了那事情解决了么,金门主人呢。”
张翼德叹道:“萧大哥,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当日在福州城外荒园中,我师父得到了门中送来的急报,我师妹……”
萧遥打断道:“你师妹?良门向来一脉单传每代掌门只收一名亲传弟子,你哪里来的师妹?”
张翼德道:“萧大哥你说的不错,良门历来一脉单传,我师父的亲传弟子也只有我一个,但是师父却有一名义女,名叫金函雅从小和我一起学艺,是故我称她做师妹。师妹她从小要强喜欢独来独往,没想到这一次……”
萧遥道:“难道金门主离去和金姑娘有关?”
张翼德道:“正是如此,我良门在中原各处都设有秘密的联络点,江南一带的联络点前几日突然收到了一封信,信中写的正是我师妹金函雅,被朝廷抓住的消息,并且留下了大体的方位。”
“师父他忧心师妹的安危,这才立即赶去救人。”
萧遥问道:“依金门主的身手,天下间还没有什么地方是他不能来去自如的,想来令师妹已经无碍。”
张翼德叹道:“若抓住师妹的是地方守备或者朝廷寻常的军旅,有师父出马自是十拿九稳,但是那抓住师妹金玉良的偏偏是东厂的大军。”
萧遥惊道:“东厂大军?难道令师妹也在江南?”
张翼德闻言一愣,他自是从师父那里知道师妹金函雅是在江南被抓的,但是却还没有和萧遥提起,而萧遥一听东厂大军竟然就猜出金函雅人在江南,当真离奇。
脱口问道:“萧大哥,你怎么知道师妹她是在江南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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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遥当下便把那日他夜闯开元寺救人,如何在开元寺中迷失了道路,又如何误打误撞在开元寺中听到的有关蒋精忠亲帅东厂大军南来的消息,简要的说给了张翼德知晓。
随后说道:“依那南天霸所说,蒋精忠率领的东厂大军这几日就要前往福州,令师妹想来便是遇到了这些狗贼。”
张翼德听到萧遥讲起那一夜他独闯开元寺的事情,不由的惭愧万分,要是他没有离开,萧遥当不至于多费如此多的波折。
赶忙问道:“萧大哥,那位张敬修张公子你救出来了么?”
萧遥笑道:“张公子已经救了出来,说起来还多亏了张兄弟你留下的地图,还有金门主早想好的谋略,否则仅凭萧某别说救出张公子,恐怕萧某自己都要身陷开元寺中了。”
“对了,张兄弟你还没说,金门主有没有把令师妹救出来呢,以金门主的身手纵然是东厂大军也未必拦得住他才是。”
张翼德道:“萧大哥说的不错,以我师父的本事,纵然是东厂衙门也未必去不得,又何惧东厂大营,但是家师没有想到的是,等待他的竟然是一个卑鄙的陷阱。”
“东厂那些阉党抓住了师妹金函雅之后,故意写下了一封信使人送出来,为的就是诱我师父去东厂大营救人,他们使人乔装成师妹的模样,趁我师父不备暗下毒手,我师父一时疏忽被他们打伤。”
张翼德说到这番话的时候咬牙切齿双目泛红,显然是对于东厂所作所为恨到了极限。
萧遥赶忙问道:“张兄弟,金门主受伤了,现在伤势如何?”
张翼德道:“师父背后挨了那伪装成师妹的东厂走狗一抓,伤的并不算重,但是那些阉党竟然在兵刃上喂了不知名的剧毒,我师父他……”
萧遥安慰道:“张兄弟不用担心,有我师伯在,金门主的毒定能医好的。”
张翼德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车厢,死生两难鬼三姑就在那车厢中坐着,叹道:“鬼前辈医道通玄若是她肯出手,家师的毒自然是不足为惧,但是只怕鬼前辈她未必肯……”
萧遥道:“看来张兄弟你也知道我鬼师伯的规矩。”
张翼德道:“当今天下又有谁人不知道百善神医轩辕青木和死生两难鬼三姑的名号,只是百善神医轩辕青木四处云游行踪不定,而死生两难鬼三姑虽然定居星河谷,却有两个规矩,一个是若非疑难杂症又或者寻常医师难以诊治之症则不肯出手医治,第二个便是鬼前辈认为无救之人定要亲手杀死,绝不容其苟活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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