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精忠眉头一挑道:“哦是么,蒋某怎么觉得今天就是个好机会,令徒张翼德此时只怕正在我东厂大营中做客吧。”
金玉良心中一沉,笑道:“蒋督公说笑了,劣徒虽然生性顽劣喜山好水,却还算知道轻重。”
蒋精忠道:“贵徒知道轻重那是最好,否则大好年华就此断送实在是让人扼腕叹息啊,永华那孩子手下没轻没重伤了两家的和气就不好了,蒋某还是回去看看,金门主咱们后会有期。”
蒋精忠说着一拱手,作势就要离去。
金玉良至今没有看到徒弟张翼德发出信号,知道他们二人在东厂大营之中恐怕还没得手,这时若是让蒋精忠赶回去,那情况当真极为不妙。
匆忙之下追上前几步,喝道:“蒋大人且慢。”
金玉良方迈出几步,前面的蒋精忠徒然转身,朝金玉良的方向电射而来。
原来先前蒋精忠作势离开不过是虚晃一枪,其实是想看一看金玉良的反应,看到金玉良慌忙间进步来追,就知道他猜得没错,这金玉良在此果然是为了拖延时间,至于先前所说的那些良门秘宝恐怕都是假的。
若论武功,蒋精忠高过金玉良不知多少,但是单论轻功却要稍稍逊色一些。
蒋精忠徒然出击,一眨眼的功夫几乎就和金玉良拉近了距离。
不过金玉良的轻功终究是练到了极高明的境界,一瞬间便止住了前进的势头,脚下一错向后飘身急退。
蒋精忠来势虽猛,却不能拉近彼此的距离,两人之间犹如隔着一面看不见的厚厚气墙,蒋精忠向前前进一分,金玉良就同时向后退后一分。
片刻之后,金玉良调匀了气息,猛的翻身上了旁边的一棵大树,接着树干遮掩的瞬间,调整了方向远远逃开。
蒋精忠一击没有得手,看着金玉良灵动的身法,心知已经没了机会,再不在此多待,转身往大营的方向疾驰而去。
他知道只要关押在大营中的金函雅无恙,那么金玉良早晚有一天要落到他的手上,到时候他有数之不尽的办法,从对方口中逼问出良门历代秘宝的虚实。
金玉良见蒋精忠退走,心中虽然着急但是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得远远地跟在蒋精忠的后面以言语相激。
但是蒋精忠显然已经将金玉良的这个调虎离山的计策看穿,无论后面的金玉良口中说些什么都是充耳不闻,脚下丝毫不肯停留。
金玉良无计可施之下,行险逼近了蒋精忠几次却险些吃了大亏,再不敢过分靠近,眼看着再过不久就要跟着蒋精忠回到大营,只得从怀里掏出一支甩手响箭,脱手甩出。
响箭升天,发出一声响破天际的尖锐唿哨,这是良门门徒之间用来示警的讯号,张翼德在东厂大营之中若是听到了这种唿哨,就知道师父金玉良那边拖不住了。
若是此时还没能找到救出金函雅,那么就只能先行离开,再做打算了。
可是金玉良太了解自己这位徒弟的秉性,若是寻常时候,张翼德绝不会不顾金玉良发出的讯号,但是此次来东厂大营为的是营救寒鸦金函雅,自己的这位徒弟虽然得到警示,却未必肯乖乖离开再图良机。
现在金玉良也只能希望,张翼德和萧遥得到他的示警能够加快行动,不要迎头撞上蒋精忠才是。
慢慢的,金玉良已经能够遥遥看到东厂大营的轮廓,到了这里已经有不少东厂厂卫在四处巡逻。
金玉良知道,若是还跟在蒋精忠的后面,很可能会被对方调集人手拦住他的退路,只得止步于此。
再说另一边萧遥、张翼德两人和金玉良分开后,便躲藏在东厂大营外面。
不一会儿,金玉良便从东厂大营中退了出来。
紧跟着没过多久,东厂厂督蒋精忠也跟在金玉良后面,支身一人从东厂大营中走出,追着金玉良去了。
张翼德知道师父金玉良拿着他伪造的令牌和手谕诳住了蒋精忠,和萧遥两人压低身形屏住气息,直到蒋精忠追着金玉良远远地离开后,才从藏身的地方,往东厂大营北面的那组营帐中摸去。
戚家军陈兵在前,东厂大营中值夜的守卫大多被调往了大营的南面,北面这组大营因冲着漳州府的方向人数最少,晚上在此巡夜的厂卫也是稀稀拉拉的。
萧遥和张翼德两人蛇形鼠步高走低伏,没过多一会儿便摸到了关押着金函雅的那顶帐篷外面,帐篷外面守着一名魁梧的卫士。
从帐篷里透出的灯光来看,除了这名守在门外的卫士外,帐篷里面应该还有一名守卫。
张翼德直到师父金玉良能够争取的时间极为珍贵,见状直接从怀里掏出了吹针,就要出手。
只不过张翼德动作虽快,但是显然他身边萧遥的动作更快,没等张翼德用吹针瞄准,萧遥已经摸出了两粒棋子,朝那守在帐篷外的卫士胸前两处要穴上打去。
随着‘噗噗’两声
(本章未完,请翻页)棋子坠地的轻响,萧遥已经拉着张翼德来到了那卫士的面前。
那名卫士眼珠滴溜溜的乱转,但是身子却动弹不得,嘴巴一张一合却发不出丝毫的声音。
张翼德这才知道,就刚才那么一瞬间,萧遥已经用暗器打住了这名卫士的穴道。
萧遥的这一手犹如行云流水一般,看的张翼德目瞪口呆,冲着萧遥比了个大拇指,把自己手里拿着的那支吹针放在嘴边,就要掀起门帘闯进去。
谁知道那帐篷中的看守倒也十分机警,两枚棋子落地的微弱响声也让他听在了耳中。
萧遥在外面透过影子清楚的看到,屋里的那名守卫听到帐篷外微弱的响动后,身子一弓藏起了身形,喝问道:“李老弟,出什么事了?”
听到里面的问话,张翼德眼珠一转,‘蹭’的一声从靴子里掏出一柄雪亮的匕首比在了帐篷外面那名卫士的脖子上。
萧遥见状会意,身手解开了这名卫士的哑穴。
那名卫士被解开了哑穴终于能够出声,但是脖子上架着的那柄寒光四射的匕首,以及脖子上被寒气激起的鸡皮,都在告诉他这时候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正巧这时,帐篷里面那声音再次响起“李老弟,怎么了说话啊。”这一次问话显然比上一次急促了许多。
张翼德把匕首从那卫士的脖子上挪开了一些,对着他使了个眼色,又朝着帐篷里面努了努嘴。
那卫士死里逃生忙不迭的点了点头,应声道:“张大哥没什么事,小弟刚才站的乏了,不小心打了个盹。”
屋里那个守卫听到他应声,这才好像放下了心来,貌似是从躲藏的地方又重新站了出来,帐篷上再一次透出的他的影子。
随口安慰道:“李老弟你再坚持个把时辰,到时候就有兄弟来接咱们的班了,等卸了差事老哥请你喝酒。”
那‘张大哥’一边说着,竟然一边往这门口走了过来,看样子似乎是要掀开门帘同门口的‘李老弟’唠唠嗑。
说时迟那时快,张翼德身子一缩已经从门帘的缝隙中钻了进去,还没等帐篷里面的守卫反应过来,便已将对方止住。
萧遥亦重新点上了门口卫士的哑穴,紧跟着张翼德后面走了进来。
关押金函雅的这顶帐篷从外面看并不大,进入了里面之后,就见帐篷四周摆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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