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掌柜小心翼翼地把书信交给覃初柳,“小少爷还捎来不少东西,你们也拿不了,一会儿我让高壮送你们回去。”
覃初柳点头,接过信。
信很厚实,应该有不少页纸,覃初柳想到百里徵上次写的信,再想到他粉雕玉琢的小模样,心里热乎乎的。
“柳柳啊,少东家来信,说小少爷天天念叨着‘柳姐姐给我回信了没有’,你看……”郑掌柜试探着说道。
覃初柳把信收好,轻轻地点了点头,“是我疏忽了,这次回去,定然给百里小公子回信”。
之前是她疏忽了,可不是要回信,那可是大老板的孙子啊。
郑掌柜满意地点点头,岔开话题。
“柳柳你尝尝,这些菜味道如何?”郑掌柜亲自把一双筷子递到覃初柳手上。
覃初柳早就要流口水了,郑掌柜不发话,她哪里好意思自己动手。
“这边几道都是在你家吃过的,你尝尝,味道可是不一样?”郑掌柜指了几道菜。
覃初柳也不客气,挨个尝了,“嗯,比我娘和梅姥姥做的好!”覃初柳赞道。
这可不是恭维,确实好吃,覃初柳又忍不住吃了几口。
郑掌柜乐的合不拢嘴,“别光吃那几道,来来,尝尝我们大师傅自己想出来的菜。”
覃初柳一一尝过,真心不错。覃初柳连连点头,给予很高的赞赏。
郑掌柜有些得意,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酸菜的反响会这么好,可惜啊,就是太少了,若是能够多些,让百里家其他的酒楼也做这样的菜就好了。
想什么来什么,覃初柳就在这个时候问郑掌柜,“郑掌柜。不知道你想没想过让百里家其他的酒楼也做这些菜?”
“光想有什么用?统共就一千棵,还要给少东家留些,今日要不是柳柳你来,我都舍不得自己吃呢。”郑掌柜说的可怜兮兮。
不过。这也是实情,除了试菜的时候他有机会尝一尝,其他的时候,他自己从来不点有酸菜的菜,不就是为了能多卖出去些。
覃初柳嘴角微勾,眼放精光,“若是我现在就将酸菜的制作方法告知郑掌柜,不用等几年之后,不光是酸菜,还有以后我做出来的所有腌菜、咸菜。可好?”
当然好!
不过,郑掌柜浸淫商场这么些年,自然知道不会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他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摆出以往谈生意的架势,正襟危坐。“不知柳柳想要的报酬是什么?”
覃初柳也搁下了筷子,“我有两个提议,一是直接把我知道的各种腌菜、咸菜的方子卖给永盛,不过价钱肯定不能便宜。这样的好处就是永盛一劳永逸,而我,也省心。”
“柳柳,你可是缺钱用?”郑掌柜突然插话道。
覃初柳没有回答。继续说道,“二是我把方子给永盛,你们百里家的产业如何利用我不管,我只要永盛酒楼每个月三成的红利,如何?”
“哦?这样的好处呢?”郑掌柜也来了兴致,很明显。第二个提议对覃初柳更有益啊。
“事关自己的永久利益,我自然会更加用心!”覃初柳直言不讳。
郑掌柜仰头哈哈大笑,笑过之后又是一脸的肃然,“柳柳,我果然没看错你。当真是做生意的好手!”
顿了顿,郑掌柜又道,“我只问你,你愿意只卖方子,还是分红利?”
“自然是分红利”,覃初柳道,“我们这些升斗小民,自然是希望有大树撑腰的啊。”
覃初柳调皮地冲郑掌柜眨眨眼,又逗得郑掌柜一阵大笑。
“唉!”郑掌柜突然叹气,“大树繁茂的时候倒还好,能为树下的人遮风挡雨。但是,有一句话叫‘树大招风’,树倒的那一日,树下的人只怕也难以万全啊。”
覃初柳心里感动,郑掌柜的乍听起来是在劝覃初柳把方子直接卖给永盛。
但是覃初柳知道,郑掌柜是真的为她好。
她对百里氏并不了解,郑掌柜这样说,兴许是知道一些百里氏的内幕,说是劝说,又何尝不是一种提醒。
百里氏的事情,郑掌柜不说,她也不好多问,想了想,只道,“多谢郑掌柜良言。只是,就算我不分红利,只卖方子,等树倒那一日,我就真的能逃脱了不成?说到底,郑掌柜,咱们已然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
郑掌柜见覃初柳下定决心,也不再多说,“好,这件事我写信与东家和少东家说说,等他们回了信,我亲自去安家村找你。”
事情商量妥了,比想象中要平顺很多。覃初柳方下一桩心事,饭吃的格外香。
吃完饭,覃初柳突然想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郑掌柜,这酸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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