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发音方面有先天的缺陷。
而且他称呼尉迟圣星只单单用了一个‘你’字,颇有些轻慢。
说罢,他从袖中取出了一枚玉牒,与尉迟圣星递了过去。
“想不到小弟已经开辟出了识海,进入了上玄境,我这个当哥哥的竟然落在了他后面,哈哈。”尉迟圣星将玉牒之中的内容读取完之后,先是觉得不可思议,尉迟圣轩今年才二十一而已,小他整整十岁,如此年龄进入上玄境,亘古罕见,便连颜青橙这种玄关开了七窍的天才,如今也与他一样,只是下玄巅峰而已,他骤然间是这种心态,再正常不过了。
但转瞬之间,他又放声大笑起来。。
以他兄弟二人的感情,尉迟圣轩断然不会说谎欺骗他,他信里如此交代,定然是真的。
他也没有丝毫嫉妒,纯粹的替其高兴。
因为嫉妒也没用,尉迟圣轩无论是资质还是道心,都胜过他百倍!
“百年之内,我尉迟家定然会屹立于长洲修行界的巅峰!”
见尉迟圣星露出骄狂之色,炎十七淡淡的道:“小主还有些话,让我亲口转告你。”
“什么话?”
“修行乃是逆行登天之举,贪图享乐、求安逸稳妥断然是不行的,希望大哥你能够反省自身,哪怕如今你权柄滔天,不成真灵,百年之后依然只是一抔黄土,我尉迟家又怎能气运长久?”炎十七原话转述道,连口吻语气都十分相似。
尉迟圣星被臊的一阵尴尬,却也没有生气。
比起尉迟圣轩,他的确要逊色太多,他每日花在修炼上的时间不足两三个时辰,大多时间都用来享乐了。
而尉迟圣轩十五岁入下玄境之后,便入长寂山脉之中历练苦修,已有六年不曾归家。
几乎将所有时间都用于修行之中,剩下时间则是与凶兽厮杀,毕竟长寂山脉可不是什么善地。
这样的生活,换做是他,估计一天都受不了,因此只能讪讪作答:“其实我也快进入上玄境了,今年年初之时我在横断山得到了一件宝物,上附有数万冤魂,可用作献祭,助我辟开识海。”
“我会转告小主的。”炎十七道。
“对了,还有件事,父亲打算与他定门亲事,对方姑娘是玉玄门冷家的千金,无论资质还是容貌,都极为的出众,希望他能抽时间回一趟沧澜城,双方见一下面,能定则定。”尉迟圣星又说道。
“我会一并转告的。”炎十七点了点头,又说道:“小主此番让我来,还嘱咐我稍带一些地元灵丹回去。”
尉迟圣星二话没说,从储物戒中取出了两张金质的丹券,与炎十七递了上去。
炎十七却未伸手接,淡淡的道:“这些地元灵丹小主打算自己服用。”
尉迟圣星顿时反应过来,一拍脑门,赶紧与身旁侍女吩咐道:“去库房取两千枚地元灵丹来,要丹药,不要丹券。”
地元灵丹对他而言只是货币,因此丹药和丹券并无区别。
但尉迟圣轩却是要拿来自己服用,丹券对其而言跟破铜烂铁没区别,他需要的是真正的地元灵丹。
侍女领命退下后,炎十七耐心等候着,忽然间似想起什么,毫无征兆的说道:“你最近处境似乎不太妙啊。”
“何出此言?”尉迟圣星有些摸不着头脑。
炎十七未作细说,因为他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只从袖子里摸出一张纸来,折成了几折,看起来厚厚的一摞。
尉迟圣星一脸疑色的接了过来,将其摊开之后,是尺寸很大的一张纸,高四尺有余、宽三尺左右,像是才从墙上揭下来的,背面还有浆糊干结后的残迹,正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看清题头那一行大字后,他脸色顿时变得精彩万分。
“《论尉迟圣星二十四宗罪》!”他甚至忍不住将题头那一行字给念了出来。
“这东西是我入城时候看到的,看跟你有关,就顺手就揭了下来。”炎十七说道。
尉迟圣星盯着那张大字报内容细看一阵,只觉阵阵心惊,这摆明了有人想收拾他,里面全是他的黑材料啊,大事小事都有,虽然没附上证据,构不成实质威胁。可一旦传开,也能够让他名声尽毁,虽然他名声也不是多好,但谁想整日处在舆论的风尖浪口之上?尤其是这里面连他玩弄娈童的光辉事迹都有提及,他可不好男风啊,只是偶尔换换口味而已,然而一旦宣扬开来,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他恐怕难以洗清‘断袖分桃’的污名了!
惊怒之余,他亦感侥幸,这事竟然让炎十七碰见了,顺手把这东西给他揭了,没让更多人看见。
“谢谢。”尉迟圣星到。
“不必谢我,贴满城都是呢。”炎十七一句话让尉迟圣星傻了眼。
“莫非你还不知道?”炎十七见他这表情,有些诧异了。
尉迟圣星目光之中怒火攒动,正欲追问细节,炎十七却是突然站起身来,他无奈收声,回头看去,只见先前派去库房中取地元灵丹的侍女已经回来了,在她身后还跟着两名黑甲策士,一人怀里抱着一口大箱子,炎十七迎上前将两口箱子接了过来,也懒得点验,直接收进储物戒里,而后说道:“小主如今独在山中,无人照应,我便先走了。”
尉迟圣星并未挽留,也未纠结于之前的问题,起身相送。
待他折返回到后花园中时,女侍与两名策士都已战战兢兢的跪在了地上。
那张大字报正摊开摆放在桌案上,题头那行大字异常的刺眼。
很显然,这件事情,除了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的尉迟圣星,督御府里大多数人都知道了,只不过刻意瞒着。
尉迟圣星控制着情绪,走到三人跟前,冷声问道:“这大字报当真贴的满城都是?”
“是。”三人异口同声的回答道,只不过三人声音合在一起,依然微弱无比,像是蚊子嗡嗡一样。
“为何不与我汇报?”尉迟圣星目光阴冷,像是刀锋一样,似乎都能从人身上剜下肉来。
“只是一些宵小之辈想用这见不得光的手段诋毁督御大人而已,而且执戟卫在辰时四刻之前就已经将绝大部分的大字报撕下来了,事态已经控制住了,所以就没有告知督御,怕坏了您的心情。”一名策士小声解释道。
“草他娘!若让我查出来此事是何人所为,老子定要将他家祖坟都刨了!”
尉迟圣星怒火终于是按捺不住了,大发雷霆。
破口大骂的同时,顺势抬腿,狠狠一脚蹬在了那名策士肩头,直接将他踹的一个后仰,头盔都飞了出去。
“滚,让徐陌殇那白痴来见我!”尉迟圣星唾沫横飞,拂袖怒斥。
那名策士如丧考批一般,将头盔捡了回来之后,便被同伴搀扶着,连滚带爬的退了下去。
碍眼的玩意都走光了,尉迟圣星无处发泄,总不能动手殴打女侍,太掉价了,便拿起那张大字报继续看。
越看他脸色越黑!
对方似乎很了解他,连他许多不为人知秘密都一清二楚的。
差不多两刻钟,徐陌殇匆匆赶来,摘下头盔,未待行礼,一个银质残盘便迎面飞了过来。
徐陌殇这回又经验了,灵巧的一个侧身,躲了过去,没被砸到。
“你他娘的是怎么巡城的?这东西贴的满城都是,你今早才发现?”
徐陌殇闪躲之举惹得尉迟圣星怒火更剩,端起桌上一碗鲜奶泼了过去。
这下他是躲不开了,除非动用法力,登时被淋了一脑袋的奶液。
这下徐陌殇脸也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