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红的耳朵却是暴露了他的感受。
沈墨衣看得好笑。叶英嘴虽然硬,但是脸皮薄的很,每次逞强耳朵都红的要滴血,把他的心思暴露无遗。
就比如眼下这个情况。
沈墨衣懒得和他废话,直接板起了脸:“夫子说话你听是不听?”
叶英愣了一下,施了一礼:“夫子之命,学生怎敢不从?”
沈墨衣满意的点点头:“乖了。现在夫子命你进去趴在床上,让我给你看看伤。”
叶英红着耳根站在那里纠结了一阵,终究是推开了沈墨衣的房门。
他心里某扇隐秘的门,此时也悄然开了一个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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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剑山庄以武立庄,这等小小伤势,一般人连吭都不会吭一声,他们每日习练重剑,有时一不小心重剑拍脸上伤势说不准都要比这严重得多。
沈墨衣左等右等都等不来大夫看病时,叶英如此和她解释。
不过也因如此,藏剑山庄大大小小所有的房间都备有上好的伤药,即便是客房也不例外。
沈墨衣找出来,摩拳擦掌准备自己来。
叶英还是不好意思,一直推辞说自己回房弄去就可以了,最后还是沈墨衣板着脸把人给吓唬住了。
当然,说到脱衣服的时候,叶英又害羞了。
叶孟秋打他都在背上,偶尔还捎带了两下屁股,都不是什么方便让人看的地方。古时候男女大防开始的又早,即便叶英现在才十岁出头,但也已经是有了“男女授受不亲”这种观念得了。
但沈墨衣哪管你那么多?她是三十世纪的人,观念开放得多,更何况和她同居的沈柏舟可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偶尔她犯病要急救,沈柏舟甚至扒光了她过,要都和叶英这样,她坟头的草都三人高了。
跟叶英拉锯半天,最后还是沈墨衣凭借微弱的优势,把叶英上衣给扒了。
扒的时候沈墨衣还有些感慨,再过几年,叶英长大了,自己估计就扒不动了。
但很快沈墨衣就没心思想这些了,叶英背后那斑杂的伤痕让沈墨衣不由自主皱起了眉:“英儿,夫子问你个问题,你真的是你爹亲生的?”
叶英其实自小也想过这个问题,他兄弟好几个,叶孟秋的区别对待就很明显了,但此时沈墨衣问出来,他还是有些难过。
没有一个孩子是不希望父母重视自己的,饶是叶英也不能免俗。
其实话一出口,沈墨衣就觉得有些不妥,看此时叶英的表现就知道,简直是不妥极了。
她有些慌张的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说,感觉叶庄主对你太过严厉了。”这简直是往死了打啊……
叶英敛眸:“夫子说得对,是叶英天资愚钝,达不到爹爹的标准,惹爹生气,责罚叶英,也是无可厚非之事。”
小孩懂事的让她心疼。
但是沈墨衣什么也没说。叶英走的注定是一条和常人不同之路,路上种种崎岖旁人若是代为处置,日后遇到的荆棘会更加密集横生。
沈墨衣将手中的药水小心的涂在叶英的伤口上,道:“那就努力吧。日后你,会成为你爹的骄傲的。”